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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瓶整理好,她准备静下心来写一份关于香槟的酿造方式。在其位就得谋其职,虽与皇帝关系暧昧,但她还是得证明自己的价值,她得证明,她能靠本事吃饭的。
她仔细回忆香槟的压榨、初次发酵、调配、二次发酵、酵母自溶、转瓶、吐泥与加塞(1)的全过程,列出提纲和写下每列提纲的关键词,还会画上相关图片,图解工艺会更清晰。
不知不觉过了一上午,她草草吃了两个面包当中饭,又接着写香槟的酿造过程,就这样又过了一个下午。
到了晚上,大殿主管有些为难地问她是否能继续做值夜侍女。本来她承担了端茶送水的工作,可以不用再值夜的。
“大殿人员损失惨重,陛下的随伺侍女死了一半,新侍女现在还当不了陛下的近身侍女。”大殿主管说,“现在又有两个近身侍女得了重感冒,无法值夜。”
海心只得同意。
入夜,海心换上值夜侍女服来到皇帝卧室,惊奇地发现已经没有了门前值夜侍女,只有门内的。门前只有卫兵值守。
简单说,这是人手不足造成的。
再者,皇帝说他也不需要门前侍女,真出了事还要娘儿们来保护不成。
海心和另一个侍女各自站在房间一角,静静站着,直至午夜。
午夜后,皇帝归来,走廊上的风雪一起随着他进入门内。
看到海心,略带疲惫的他微微一惊。
海心连忙和另一侍女行礼,上前为他解下沾满雪花的冰冷凉透黑狐大氅。
他反手抓住海心为他解扣子的小手,“你太辛苦了。”
“我在靠自己劳动赚钱。”海心说,所以谈不上辛不辛苦,赚钱哪有不辛苦的。
他蹙起了眉,脸色微沉。
他虽容貌绝美,但生起气来也是很吓人的。
另一侍女吓得收回了手,海心的手也被他抓得僵在半空。
“你下去。”他直接赶走另一侍女。
房间只剩他和海心两人。海心的手被放开。
“愣着干吗,解扣子。”他的语气比外面天气还要冷,“不是在靠劳动赚钱吗?”
海心连忙继续解扣子。话说他的大氅可真凉啊,连带着扣子也冻得像石头。
好不容易解开所有扣子,海心的手冷得微发抖。
他装作没看见。
“还没脱完。”他说。
“您是直接睡觉吗?”她问。
“废话,不睡觉干吗?”
她连忙又脱他的外袍。话说他的袍子质量极好,柔滑的面料从她手心掠过,简直滑不留手,她还暗暗多捏了几下。
脱掉袍子,她停下了。
“里面的衣服也要脱掉。”他说。
“啊?”
“啊什么啊,要你脱就脱。”
她只得又帮他脱掉里衣。他现在赤着宽厚胸膛,正对着她的脸。
两人离得太近,她不由得退后两步,他却一把将她拉近,哑声道:“你还没脱完。”
暧昧,实在太暧昧了,她欲哭无泪,“还怎么脱啊,衣服都没了。”
“还有裤子呢,脱下长裤、内裤,”他的绿猫眼闪烁着妖异狡黠的光,“我习惯光身睡觉。”
这、这不是开玩笑吧?她整个人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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