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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消炎药在两天后送上了唐古拉山,但药送到的时候,程连长与三连战士的病情都已经控制住了。虽说彻底治愈靠得是西药,但指导员仍认为,千辛万苦带回藏药的舒青麦功不可没。
他还说,舒青麦是他们从文工团借来的,显然是借对了,他得再去跟文工团的团长提上一句,这么秉性善良作风顽强的同志,应该尽快纳入组织。
这一路段的“兰西拉”工程已经临近尾声,她心心念念的党员梦也即将遂愿,好消息算是一个接一个地来,可舒青麦却笑不出来,一张二十来岁的漂亮脸孔天天愁云惨淡。这些好消息,意味着她将很快回到部队文工团,而曲颂宁也将由格尔木启程返回汉海。她终于对那句“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有了切肤的体会。或者更简单点说,聚若浮萍散若云才是这个故事注定的结尾。
第31章 交一个朋友
被连下了几天猛药之后,程北军醒了。程连长一睁眼就嚷嚷着肚子饿,全连上下如释重负,指导员赶忙嘱咐炊事班,把舒青麦“顺”来的虫草、藏鸡蛋煮了一锅汤。这汤香飘几里地,馋煞了全连的兵,程北军连喝两大碗,彻底精神了,非要跟战士们一起开工。
指导员担心他病情反复,只得苦口婆心地劝说不行。虽说连长与指导员级别相同,但四连的兵都知道,自家连长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指导员天天在他耳畔和尚念经。程北军听得两只耳朵全起了茧子,只得安安分分,跟坐月子似的在营房里躺了两天。指导员又怕他阳奉阴违,特意安排舒青麦前去营房照顾病号,实则就是看着程连长,不准他偷偷下地。
全连的战士仍在挥铁锹、挖揽沟,程北军一个人躺在营房的钢板床上实在无聊,就悄悄爬了起来,想着哪怕不去帮忙,至少也得走动走动吹吹风。
岂料还没离开营房,不知打哪儿冒出一个舒青麦,不由分说地喊了起来。程北军原本就大病初愈,头还晕着,冷不防被这叫声吓了一跳,差点没一头栽下去。他捶了捶胸口,劫后余生般瞅了舒青麦一眼:“不愧是文工团借来的,这嗓子跟炸雷似的。”
“指导员关照过我,一定不让你下地。”舒青麦忙放下手里端着的一小锅面,跑来扶住程北军。
“这儿是六千米高原,再睡就睡死过去了!”程北军不能对一个姑娘吹胡子瞪眼,只能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那也不能出去施工,指导员说——”
“行行行,”程北军灵机一动,想了个把人撵出去的法子,“我要撒尿,你一个姑娘家总不能在一边看着吧。”
舒青麦魔高一丈,脸不红心不跳,当场又扯开嗓子大喊道:“曲颂宁,连长喊你陪他一起上厕所!”
喘口气的工夫,曲颂宁就从营房外进来了,然后就像一截影子似的,亦步亦趋地跟在程北军的身后。程北军的如意算盘落了空,抽抽鼻子撇撇嘴,心道这还不如不换呢,文艺女兵好歹活泼又养眼,这小子却八竿子打不出个屁,闷都闷死你。
曲颂宁陪着程北军去上厕所。兵站附近的厕所极简陋,就是荒地上用木板、水泥草草搭起来的亭子,说是亭子,因为厕所没有门,三个茅坑之间也没间隔。汽车团基本没有女兵,厕所也不分男女厕位,正面用红漆刷了“厕所”两个大字两个醒目大字,字不难看,有棱有角的,据说还是汽车团团长的手笔,他还是连长时就带兵在这里驻扎过。
程连长上厕所的时候,曲颂宁就默默站在他身后约莫两三米的地方,他怕程北军再突然休克晕倒,没人看着总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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