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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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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事关自身生死存亡的大事,他必须做点什么,尽量把局面向好向上扭转一些。

不为别的,就只为在面对白虎时,让他们不要那么容易崩盘溃败。

剩下的,就只能是看这些人有没有活下来的运气了。

与腾远在中军大帐中详谈一番后,整个镇南大营又开始鸡飞狗跳运行起来,曾经受到过惊吓的腾远对顾判的建议高度重视,又开始对随行人马进行大规模的补充与加强。

腾远的心思很简单,既然顾兄弟觉得杀伤力不足,那就再加人,同时把大营内能带出去的大型战争器械一股脑全部打包带走,到时候不管用不用得上,至少心里踏实。

反正有宫里来的秦公公坐镇,只要代表着宫里意思办皇差的老太监点头,总兵府那边就绝对不会多说什么,也省去了他这个副将相当多的麻烦。

辞别忙得脚不沾地的腾远,顾判一个人上马,朝着南黎郡奔去。

他计划回去后就想办法见一见珞裳,尽可能地给她再敲敲边鼓,真正摆出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姿态来应对即将到来的凶险搏杀。

“吁!”

在镇南大营与南黎城之间的官道上,顾判猛地勒住马匹,面露疑惑表情,看向来前面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

这是一个满头银发的瘦弱老人。

他知道她,就是那天跟在珞裳身后离开的老妪。

但是,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官道上。

而且看她的表现,似乎是为了专门寻他而来,还为此做出了一副道左相逢的景象。

顾判从马背上跳下,就站在原地一拱手,“在下顾判,江湖人称落樱神斧,见过前辈。”

“不知前辈在这里等我,有何贵干?”

老妪低着头,专注地注视着脚边的那株青草,以及在上面忙来忙去的蚂蚁,许久后才悠悠叹了口气道,“那天中午,小姐从你这里离开后,我也就知道了那个消息。”

顾判心中一动,顿时就想到了那该死的八个字,但表面上还是疑惑道,“还请恕晚辈驽钝,不清楚前辈说这些话的意思。”

她淡淡一笑,“我看你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过倒也无所谓了。”

第35章 碧水河畔

什么叫也无所谓了?

你这样子说话,让人很难把天继续愉快地聊下去啊。

亏得还想好好跟你聊聊,顺便拍拍你的马屁呢。

顾判心中转过数个念头,很有些无语的感觉,“晚辈是个粗人,真的是不明白前辈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身怀疑你那天并没有对小姐说实话,最大的可能还是有所保留,毕竟是看起来就厉害非凡的修炼秘法,不管是谁得到了都会想着将其据为己有。”

罗姨低着头,满头银发在阳光下熠熠发亮,“老身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的,又真正知道了些什么,所以就想直接找你弄个明白,不过观察小姐的意思,却是准备放任自流。对于小姐的想法,老身完全理解,但并不准备接受。”

“在小姐看来,秘法显露的文字就算完全被你掌握,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毕竟那石碑已经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迄今为止虽然不只一个人从上面隐约看到了字迹,但每个人见到的却各不相同,期间更是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真正修炼有成,如果你能将其悟透修成,或许还可以为后来者找到可以参考的道路。”

“但老身并不这样认为,那毕竟是我们业罗的秘宝,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随便知晓,更何况石碑已然无故消失,它可能遗留下来的东西,自然要全部收回才是。”

不止一人从石碑上看到了字迹;每个人看到的各不相同;还有,石碑已经消失了!?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顾判心惊不已,但相比较听了这么多的消息,他的脸色却变得愈发不好起来。

这人年纪大了,就是话多,而且她絮絮叨叨把这么多秘密讲给他听,是不准备让他活着回去了吗?

顾判暗暗叹了口气,却还是准备再努力缓和一下就要失控的局面,“说实话晚辈是真不知道那劳什子的乾坤剑法,就算知道,也不会有独吞的念头,不然晚辈也就不会和珞裳小姐言明,不知道这个答案,前辈还满意吗?”

罗姨缓缓摇头,“不满意。”

顾判眼中波光闪动,想了想又道,“晚辈对贵教仰慕已久,如果能行的话,希望可以加入到业罗门下,为贵教的发展壮大贡献力量,不知道前辈对我这个人,可还满意吗?”

说完后,他努力露出一丝笑容,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他不是在虚与委蛇,而是真有这方面的想法。

自从和珞裳长谈后就越来越强烈的想法。

加入业罗教,就等于变相地加入了魏廷异闻司,然后就有了更为便利的接触“野怪”的条件,到时候根据情况划水摸鱼,先从不太危险的普通事件刷起,再一步步提升实力,打野刀升到三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运气好刷野怪刷得足够多,光是凭借生命值加强,也许就能将他堆砌成陆地神仙般的人物。

至于加入异闻司后可能遇到的危险,顾判同样认为自己已经看得分明,在这样一个正在变得愈发看不透的世界,他就算是天天躲在屋里都有可能遭遇不测,反倒不如正面面对,全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沉默片刻后,这一次她终于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顾判,似乎对他这样的回答感到不可思议。

但在下一刻,她却还是摇了摇头,“不行。”

这一次,顾判脸上的笑容终于完全收敛,他将双手拢在袖中,眯起了眼睛,“前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样才行?”

罗姨轻叹一声,抬脚迈步缓缓向顾判走来。

“人啊,只有痛苦的感觉最为真实,也只有在痛苦之中,才会显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透露出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我这么说,你可是明白了?”

她说话的语速不快,声音也不大,走路的步子更是不快,脚步也很轻,但是话音与脚步声连在一起后,却陡然间变得层层叠叠,犹如黄钟大吕在密室内撞响,发出震人心扉的密集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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