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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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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在此时出现了。

在他看来基本可以认定和镜子有关的异闻事件,从听来的各种消息里面,竟然几乎都没有提到镜子,而是和一只猫有关。

一只行走在黑暗小径之中的黑猫。

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在顾判的经验中,当某地出现诡异恐怖事件时,当地流转的传言一般都只会有两种情况。

一是流言满天飞,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真相也许就隐藏在这里面某个不起眼的说法里面。

二是传言统一性很强,都指向了某一种说法,按照他所掌握的异闻发生发展情况分析,这种指向性统一性很强的说法,大致上都是比较准确的。

就算是同为精神攻击的荒村事件,那些神智不清的士卒哪怕是什么都不记得,也都还对灰色迷雾念念不忘。

那么现在屏夏郡出现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镜子和猫妖,相互之间又是个什么关系?

他一脚踏进来后,为什么连一根猫毛都没见到一根?

这次异闻事件的主角,或许最为擅长的其实是掩饰与欺骗?

在街面上转了一圈,买了些日用杂货后,顾判回到老夫妇的院子,吃过午饭就又开始闭门不出,一点点打磨炼化着烈焰掌热流。

很快就又到了夜幕降临之时,他胡乱吃了些东西,开始在房间里面忙忙碌碌布置起来。

首先是两面镜子,背靠背在桌上用绳子固定好,确保它们不会歪倒,也不会镜面相对,因而制造出无限反射的情况出来。

接下来,他就在两面镜子之间不停观察,等待着异闻事件的再次降临。

顾判一直在等待,整整一宿没睡。

结果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没有幽暗长廊,没有惨白手臂,更没有一个锅盖头男孩试图从镜子里面爬出来。

有的只是他自己那张看到快要厌烦的脸。

但是当第二天天亮之后,屏夏城内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声。

一夜之间,城中数十户人家披麻戴孝,死者甚众。

“这玩意,还有欺软怕硬的说法?”

回到房内,顾判久久沉思不语,但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如果这个异类真的处处躲着他走,以他现有的手段,还真就拿它没有一点儿办法。

或许今夜还是要再到项举人府中去查探一下了,那里作为此次异闻事件的发源地,想必会有其他地方所不具备的更多线索。

顾判还是不想放弃此次获取生命值和经验值加强的机会,毕竟烈焰掌修行又已经来到了非常重要的一处关口,而且是已经打开了大门的关口,只需要经验值就能水到渠成的再次提升。

还有就是,这次出现的异闻也许诡异,但并不可怕,比红衣、计喉那种几乎无处不在的巨大压迫感还差了很远,这么软的柿子,不去捏一捏那就可惜了。

项举人府邸,烈阎带着一众异闻司探子,身后还跟着屏夏府的十几个六扇门差官,面色阴沉站在一樽棺木近前。

棺木四周点燃着白色的蜡烛,火盆里的纸钱烧得正旺,最中间的棺材里面,项举人穿着寿衣,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虽然经过了悉心的打理装扮,但还是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明显的扭曲表情。

项举人临死前的表情很奇怪,脸上不仅仅是惊恐,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惊讶与释然,让人难以想象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先是项举人的四夫人,紧接着是二夫人和大夫人,以及数个丫鬟家丁,都在短短几天内全部死于非命。

只剩下了一个已经被吓傻的三夫人,整日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项府已经完全乱了,如果不是靠着异闻司探子明面上缇骑的身份弹压监控,恐怕里面还活着的人早已经四散而逃了。

这让烈阎心中生出了浓浓的无力感,甚至都有当即抽身而走的想法。

不多时,屏夏郡郡守也从衙门赶来吊唁,面色沉凝在项举人棺木前停留了许久,然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来到偏厅找到了烈阎。

“项举人也算是老朽的同门师弟,家中突然遭此大难,我这心里也是有些不是滋味啊。”

偏厅内,只有屏夏郡守与烈阎相对而坐,气氛无比沉闷。

许久后,屏夏郡守低头注视着茶盏,似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像是说给烈阎去听。

“不光是如此,仅仅是昨夜过后,这屏夏城中便有五十六户百姓家中有人亡故,而且都像是被生生吓死,这样的惨剧一出,老朽马上就要面临的朝廷考评是个什么结果暂且不提,就单单说这么多条人命,已经是让我白日坐立不安,入夜无法安眠。”

“烈参事,你之前曾经在京城缇骑为官,见识自然比我这偏居于一隅的地方官大得多,又一直都在跟进追查此事,那么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当下在城里发生的,到底是什么事啊?”

“真的就像是那市井传言所说,是有什么镜妖猫妖在作祟!?”

第150章 再临

面对屏夏郡守的质疑,烈阎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仿如入定老僧般不发一言,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喝茶。

屏夏郡守又坐了片刻,盯着这位身在屏夏郡内,却又不受他节制管辖的烈参事看了许久,再次发出一声长叹,起身缓缓离开。

就当他已经走到门口时,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道疲惫沙哑的声音。

“老郡守,此事非是在下不想说,实在是暂时还不能说,而且说之无益。”

“说之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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