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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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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的声音充满悲伤,听上去有种无比凄凉的感觉,让人听了几乎忍不住就要落下泪来。

顾判微微皱眉,将毫无征兆涌起的悲伤情绪压制下去,继续微笑着道,“你在这儿玩了多长时间了?”

小男孩道,“多长时间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多长时间,只知道很久很久了,我一直都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叔叔,你要陪我玩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听上去高兴了起来,和刚才的悲戚难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判缓缓摇了摇头,“叔叔很忙,没时间陪你玩。”

突然间,小男孩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在呼号的阴风中犹如夜枭啼鸣,“你也不来陪我吗,你不来陪我,为什么要过来找我!?”

“你们为什么都忘记了我,为什么都不来陪我!?”

顾判默默看着他的后脑勺,再开口时声音依旧平静温和,“我过来找你,是因为我很孤单寂寞,想找个能喘气的说说话而已……不过你还小,不懂得什么是真的的孤单,所以才会如此的歇斯底里,以为尖声哭号就会得到其他人的关注,进而满足自己的小小愿望。”

“就像是叔叔以前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暗暗喜欢的女同伴忽然不和我说话了,我就会在一只企鹅上面写下“永远永远不会再爱了,伤心到了极致是放手”这样悲风春秋的句子,现在回头再看,是不是和现在的你很像?”

“都是一样的做作,和傻逼。”

第804章 两只馒头

小男孩依旧在不管不顾地尖声哭号。

然后便是一道寒光骤然闪过虚空。

顾判没有哪怕一个字的多余废话,在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冰冷阴寒的压迫之后,也没有了任何的犹豫,闭上嘴巴便是一斧朝着小男孩的脑袋砍去。

咔嚓!

斧头没入小男孩的头颅,就像是劈碎了一只西瓜,红的白的四散飞溅,在土地上铺上了一层鲜艳的颜色。

双刃大斧余势未消重重砸入地下,顺便将一座刚刚堆起的沙堡直接砸成了纷纷扬扬的粉末,覆盖住了刚刚才被制造出来的红白图案。

“看吧,这就是不分场合制造噪音的下场。”

做完这一切后,他站在原地等待了片刻,然后一斧头劈开了木屋虚掩的房门。

破碎木屑四处乱飞,还有浓重的发霉味道从里面散发出来。

木屋内部的陈设很是简单,甚至可以说非常简陋。

只有一张满是灰尘与蛛网,连铺盖都没有的土床,一个缺了条腿的板凳,除此之外便是一座黑糊糊的灶台,以及一口锅两只碗而已,其他就连张桌子都没有摆放。

阵阵阴风从打开的房门内吹进去,发出瘆人的呜呜的呼号声音,搅动着里面的灰尘四散飞扬,什么都看不清楚。

唰!

双刃大斧寒光再起,将一团忽然窜向门口的黑影直接一分为二,斩成两段。

顾判眯起眼睛低头看去,才发现那是一只瘦骨嶙峋、状似骷髅的黑猫,地面上一滩暗红色的血渍,两只眼睛直到死后都瞪的大大的,在黑暗中闪烁着森寒碧绿的光芒。

漆黑夜幕下,笔直的道路旁矗立着一座破败的木屋,屋内屋外则是一人一猫两具尸体,鲜血淋漓,骨肉四散,在它们中间则是提着一柄森寒利斧的身影,乍看上去完全就是刚刚形成的血腥案发现场。

一刻钟后,整个道边木屋已经成了一堆破烂,被拆得七零八落,完全看不出之前曾经是一座屋子的形状。

顾判回到了路上,盘膝坐在马车前面的厢板上面,沉默观察等待着变化的出现。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他有些失望了。

被推倒拆掉的木屋并没有重组的迹象,不仅如此,就连那个男孩和黑猫的尸体,都依旧原状瘫倒在地上,从头到尾就没有动上一下,更没有其他诡异情况的发生。

除此之外,斧柄依旧火热,他也没有感觉到双值加成的战栗体验,似乎刚才真的就只是杀了一个人,一只活猫,拆了一座房子而已。

又沉默等待了一段时间后,顾判终于决定离开这里,继续拉着马车向前。

不过在真正离开之前,他决定再做最后一件事情。

那便是将地上一人一猫的尸体再补上几斧头,然后让他们入土为安。

盏茶时间后,他再次给自己套上缰绳,最后看了一眼道旁的木屋遗迹,以及立在那里的一大一小两个土包,迈步向前走去。

离开了那间木屋后,整个天地间仿佛就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拉着一辆大车在黑暗中孤单而行,只有自己的影子在步步跟随。

这种感觉很奇怪,让顾判久违地回忆起了上一个时空,自己年少时的某种经历。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在外面疯玩,然后夜深人静独自回家的时候,不管是走在漆黑的胡同里,还是进入了老式筒子楼的楼梯间内,总是会感觉楼道里有人在跟着他,或者有人在看着他,不声不响,却仿佛寸步不离。

尤其是当他回到自家门前,楼道感应灯恰好在掏钥匙时突然暗下来的一刹那,就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要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扑到身上一样。

那是一种令人浑身颤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的恐惧。

而在此时此刻,虽然他已经不再有当时那种恐惧的感觉,但走在这样的道路上,却仿佛再次置身于当时的那种环境,一直都隐隐觉得会有什么东西突然从四周的黑暗夜色深处冲出,扑到他的身上。

只可惜直到他再次看到一个新的身影,都没有遇到想象中可能出现的那种情况,不得不说还有些小小的失望。

顾判停下脚步,看着前方那道佝偻的身影慢慢靠近过来,最后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身上穿着有补丁的棉衣棉裤,手上还挎着一只竹篾编成的篮子,眼睛浑浊无神,还带着些许焦急的表情。

“年轻人,你看到我的孙子了吗?”

她开口问道,声音沙哑,仔细听上去似乎夹杂着一丝怪异的哭腔。

顾判沉默片刻,面无表情道,“你孙子长什么样子,在哪里走丢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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