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柄打野刀 第1050节(1 / 2)
“他们拎着刀都闯到我屋里来杀我了,结果现在你告诉我,反而是我故意伤害?我明显应该是正当防卫才对。”
“许闲,请你注意,当时他们对你的伤害行为并未发生,你……”
他抬抬手,直接打断道,“你的意思是,只有当刀子捅进我身体的那一刻,我的反击才算是正当防卫,其他的都不算?”
“没捅进去前不算,因为伤害行为还未发生,捅完了拔出来后也不算,因为在那时候他们并没有对我继续实施侵犯,是不是这个意思?”
“许同学,你的理解似乎有误,关于如何界定正当防卫,我们可以深入进行交流探讨……”
女警员刚刚开口,就再次被他打断。
只是他的声音很低,低到不可听闻,“你们这样的处置方法,让我感到很不爽,心情也愈发的烦躁。”
“许闲,你刚才在说什么?”
“没什么。”他眼底的猩红猛地凝聚到一点,最终却倏然散去,“关于这件事情,我没有任何话可说,你们如果还想继续询问的话,最好可以让我先打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一位看起来精明能干的男子急匆匆过来,直接替换下了沉默不发一言的他。
“对于许闲先生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我必须做出严正声明……”
他第二次走出审讯室,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外面的轿车。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渝业成贴身保镖的熟悉面孔。
“许先生,会长已经从东华赶来,如今就在城外的那座庄园之中,希望能见上许先生一面。”
“城外庄园,那就走吧。”
他拉开车门坐了上去,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庄园之中。
渝业成就在外面等着,表情看上去有些沉凝,眉宇间阴霾深重,仿佛能滴下水来。
两人在会客厅内相对而坐,各自面前摆着一杯刚刚沏好的热茶。
沉默片刻后,渝业成开口说道,“对于这一次发生的事情,似乎有不止一个势力将手伸了进来,我就算是动用各种关系,都没能查清楚到底有多少势力牵扯了进来,同样也没有查明这些势力为什么突然间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您的身上,就仿佛是在一夜之间,许先生的名字就已经被诸多侵蚀者组织熟知,并且引起了他们极大的兴趣。”
“还有,整件事从一开始就透露着极度诡异的感觉,以我和那些映照侵蚀者组织接触过的经验来分析,如果是他们想要探查许先生居所的话,几乎不可能让两个普通人如此冒冒失失地过去,而且也不会从普通人的角度,按照普通人一贯的程序调动军警来处置后续的问题。”
他思索着渝业成话里的意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也看不明白,所以在两次被叫过去询问的时候一直都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克制,毕竟身处在联邦的地界上,不想直白造反的话,联邦政府暴力机构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渝业成点点头,思索着慢慢道,“对于越来越频繁的映照侵蚀事件,联邦也组建了两个机构来专门处置,这两个机构不管是行政级别,还是保密级别都很高,至少我现在无法和里面的高层成员搭线攀上关系。”
“不过在您第二次去到治安局接受问询后,我紧急联系了很多人,从其中一个电话里面探听到了些许特别的消息,也对这件事情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他并没有着急询问到底是什么消息,看上去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心思也没有放在上面。
只是慢慢喝完了一杯热茶,将身体向后靠坐在椅背上面,闭上眼睛轻轻舒了口气。
“渝会长,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后面不管是谁使出什么手段,我自己一并接下就是,你等会儿从这座庄园离开,还是抓紧时间带上家人隐匿形迹,躲一躲风头比较好。”
第1827章 渺如尘埃
渝业成帮他将茶水续满,露出一丝笑容道,“我已经安排婉儿去了南方,至于我自己,甚至说以我为首的整个商会,自然是要以许先生马首是瞻,全力配合保障许先生的一切需求。”
“说实话如果没有许先生的出现,当初一个离昴就已经能要了我们的命,现在随着先生的实力显露出来,我帮您做事,在那些侵蚀者组织眼中就是您的代理人,他们就算是想要动我,也要好好考虑一下惹怒了您的后果。”
“至于那些没有组织的独行侵蚀者,有您派来的毒蟾等人镇压,再加上商会在这段时间也收拢了一些侵蚀者作为保卫力量,其实从实力层次上来说,纵然比不过金色圆环和传说之塔那种大组织,但在周边也算得上是没有谁可以轻视的一股大势力。”
“很好,你接着说。”
“是,根据属下整合多方渠道所得到的信息,推测这件事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或许和序列师与周教授最后的插手有关。”
“正是在这两个大佬的压力下,其他所有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只能暂时偃旗息鼓,但搅动的浑水又不是那么容易沉淀下去,所以才会将压力全部落在了戎山治安局的头上,最终形成了这种悬而不决,却又从程序上挑不出太大错处的局面。”
序列师,周教授……
还有其他诸多映照侵蚀者的组织。
他半躺在宽大舒适的靠背椅上,看似在听渝业成的讲述,心思却早已经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一次进入侵蚀投影后,他总觉得现实世界的一切有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
连带着让他对自己的身份与存在也生出了怀疑。
如果他不是他。
那么,他到底是谁?
红衣古宅、断离山脉、人头古树、还有不久前才遇到的那队狼骑。
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重重迷雾深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拨云见日,让他看到所有问题的答案。
意识最深处仿佛在涌动着炽烈的岩浆,等待着某个可以撕裂屏障破壳而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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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他从入定中醒来,正在吃早饭时,渝业成匆匆离开,不久后又折返回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隐修会的某个高层,想要见一见先生。”
他吃完最后一口白粥,放下碗筷抬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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