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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柄打野刀 第118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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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雪城内外,不知道有多少人同时抬头,看向了那座集希望、信仰与狂热崇敬与一体的高山。

这一刻,几乎所有看到那座冰雪孤峰的人都神摇目眩,陷入到了无法控制的情绪波动之中。

因为不管是老是少,自从他们有记忆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没见过冰雪神山呈现出这样一种模样。

它竟然不再是找不出瑕疵的纯净白色。

而是变化成为了犹如深夜的漆黑墨色。

如果说这是一幅画,就像是有人给这幅画泼洒铺满了水墨。

远远望去,看到的不再是那座圣洁高贵的神山,而是一片模糊的黑色竖线杂乱拼接在那里。

如同是一个顽劣的孩童,用毛笔沾上墨汁,随随便便在天地这张画布上抹了一道痕迹。

而且更加让人感到诡异的是,冰雪神山竟然没有了影子。

原本在这个时候,太阳已然将要西沉,在夕阳西照之下,冰雪神山倒映在大地上的阴影恰好将整个冰雪城所笼罩,也让城池之内的人们提前一步进入到黑夜的笼罩之中。

但是,现在冰雪神山自己变成了纯粹的黑色,原本将要笼罩城池的墨色阴影,却完全消失不见,找寻不到一丝一毫存在的痕迹。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计,呆呆站在那里,也是在努力分辨寻找着,护佑着一方天地的冰雪神山,到底出现了怎样的变化。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忽然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盯着地上的一小片空地,惊声大叫道,“吾找到了神山的影子,神山的影子并没有消失不见!”

周围的人当即顺着老者的目光望去,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迷惘之后,终于有第二个人叫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冰雪神山的影子竟然是它本身的圣洁白色!?”

他这么一说,更多的人顿时恍然大悟。

或许正是因为冰雪之城地如其名,所有一切都是由建立在冰雪的基础之上,所以当神山的影子不再是黑色,而是变成它原本的颜色时,倒影在冰雪之城的地面上,才会让几乎所有人都将之忽视,反而认为神山在变成漆黑墨色之后,竟然会连影子都消失不见。

就在冰雪城众人为之惊恐万分的时候,一道鲜红如血的光芒从神山峰顶冉冉升起,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下一刻,万千猩红丝线飞舞。

将壁立万仞的神山缠绕包裹在内。

遮挡住了那种令人窒息的纯粹黑色,将原本变成了墨笔画的神山重新变得清晰可见,虽然还未恢复到曾经的雪白圣洁颜色,但即便是鲜红的血色,也比之前杂乱恐怖抽象形态要好上了百倍。

血色光芒的出现,也让冰雪城内外所有人即将崩溃的心态缓缓稳固下来,没有继续向下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之渊。

忽然间,一部散发着万丈血色光芒的古书自虚空中显形。

悬停在重新出现于峰顶的冰雪大殿之上。

它就像是一部从九天之外降临凡间的天书,驱散了恐怖的阴霾,让光明再次回到人间。

虽然这光明是鲜血一样的红色,但比起之前那种吞噬一切,将世间万物都变得模糊杂乱的黑,已然是抓住了冰雪城所有居民的心灵,让他们不由自主将之放到了和神山一样无比崇高的位置,甚至开始了虔诚的赞美与崇拜。

在犹如滔滔大海的血色光芒照耀下,原本已经开始变得诡异模糊的天地万物重新回归清晰具体,顿时引起了众人更加狂热的祭拜,放开自己的全部身心,沐浴在血光之中,迎接血光的洗礼。

第2009章 保持童真

“一帮不知所谓的傻逼,还有没有一点独立思考的能力了……”

陋狗低头观察着那些愚蠢渺小人类的狂热祭拜,虽然表面上在骂,但在暗地里,却是相当享受这种万民敬仰、狂热崇拜的感觉。

它甚至在身下幻化出一座一百单八品的血色莲台,将自身置于莲台之上缓缓旋转,周身疯狂乱舞的无数触须,也耗费了不小的力气收拢梳理,化为自每一瓣莲花内射出的血色霞光,最终没入到血书本体,转化融合,交汇归一。

就像是一尊真正的神佛,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受到亿万生灵的虔诚膜拜。

忽然间,一点漆黑墨色自血色光芒中心悄然出现。

并且迅速扩张着范围,将一瓣瓣莲花都浸染成了纯粹的黑色。

心神俱醉的陋狗终于发现了恐怖黑色对自身力量的侵蚀与污染,下意识地就想要抽身离开。

但它又有些不舍得现在的这种感觉,因此便稍稍犹豫迟疑了那么一个刹那。

轰!

就是这么短暂的的犹豫,恐怖黑色就如同火上浇油,轰然暴涨。

从只有几片莲瓣被侵蚀,转眼间便已经将超过一半的莲台变成了纯粹的黑色,而且还在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向着整个莲台蔓延。

陋狗大惊失色,急切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对那些黑色完成切割分离,顿时便肝胆俱裂、完全乱了阵脚,眼睁睁看着整个莲台瞬间变黑,下一刻便要延伸到自己的本体血书之中。

在这种生死一线的要命时刻,它所想的反而不是自己该如何脱险,而是将全部思绪全部凝聚在了自家老爷的身上。

然后没有任何迟疑地发出了那声呐喊。

“陋狗危矣,老爷救我!”

………………………………………………

山腰小村、石屋小院。

顾判在听故事。

讲故事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线峰断湮神座。

“在那个雨后的夏夜,月亮朝着我眨了一下眼睛,我便惊恐尖叫着跑回了家,喊家中长辈去看眨眼的月亮。”

“但是,我的父母不相信我,觉得我是在故意捉弄他们,还拿起顺手的东西狠狠地把我打了一顿,只有当时还不到5岁的弟弟相信我说的话,就像他相信我曾经讲过的每一个瞎编的故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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