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2 / 2)
夏朝为了抢夺传国玉玺,派了镇守长安的赫连定来偷袭,而北魏作为在后的黄雀借机出兵伐夏。
原本北方就已经全乱了,没想到刘宋趁着外敌自相残杀,果断开始安定内政。毕竟如谢晦这样的手握重兵的武将,若是北方没有内乱,还在南北对峙之时,刘义隆是绝对不敢动他的。
思路理清了,檀邀雨不由叹了一口气,“还真是我给闹出来了……”,她又有些怀疑地望向嬴风,“刘义隆难道就不想要传国玉玺?你这次来统万城,该不会是为了帮他拿玉玺的吧?”
嬴风真是服了这丫头了,跟子墨呆久了,疑心病变得这么重,他不管邀雨来回躲闪,一下子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我来统万城确实如你所说,是奉了师命。师傅让我将统万城地下的密道图画出来交给他。”
“什么——”檀邀雨由于脸被嬴风捏变了形,嘴巴嘟着,声音也得变含糊不清。
不过邀雨一张小脸上的不满还是很明显的,“为什么你的任务这么简单?!我的就要吃苦受罪地走了大半个北地——”
“我的简单?”嬴风报复似的把檀邀雨的嘴捏得更嘟了,“你知道我到了统万城,才发现整座城都因为某个小丫头的原因彻底封城了。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我的任务简单?嗯?我在城外转悠了好几天,才发现了一圈被压过的野草,这才找到了个洞口。结果刚进来就看见你们两个被围攻,为了救你们两个,我连任务都没做!”
“可素你住到了红袍屎啊——”邀雨被捏得话都说不清了,她伸手去掰嬴风,奈何没有内力,真的敌不过。
嬴风手上撤了点力道,却依旧没有松手,“你说我抓住了红袍使。那可是意外之喜。况且你的那个北地传道算什么任务?若是派我过去,本公子都不用说话,就有乌泱乌泱的女信徒来皈依我门下,你信不信。”
檀邀雨嘟着嘴极不标准地“呲”了一声,“你敢这样收信徒,师叔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诶呀,内力都没了,你顶嘴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嬴风捏着邀雨的嘴巴,看着她的嘴唇被挤得微微发红,他忍不住腾出另外一只手在邀雨的嘴唇上揉了一下。
这一下就吓得邀雨一身鸡皮疙瘩,“你组设么?我咬银苦疼苦疼了!”
嬴风咂咂嘴,“虽说不至于趁你病要你命,不过我向来是个爱落井下石的人。难得你没了内力,总感觉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会抱憾终生啊。”
檀邀雨见掰不动嬴风的手,就开始拼命往后仰,上身一撑,膝盖就要顶上嬴风的下巴。嬴风偏头避过,不退反进,用头和肩膀一下夹住邀雨的膝盖,身子往前一压,邀雨就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被卡住动不了了。
只不过才踢了一下,邀雨脸上原本泛起的潮红瞬间褪去,连额角都渗出了冷汗。
嬴风见状赶紧松开她,扶着她躺回去,满脸担忧道:“你就算是对药没有抵抗力,只不过才吸了那么一会儿,怎么到现在身体都不见恢复。”
檀邀雨猛喘了几口气,才恢复了一些道:“我大约并不是只吸了那一会儿。而是在地宫里吸了三日。虽然当时那药膏没有被点燃,可我隐约记得那味道。现在想来,我当时的举止就有些异常,只是我自己没有注意到。”
嬴风沉下脸,“我会联系族中的医者,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所幸这药没什么毒性,你最多只是晚几天恢复而已。”
邀雨点点头,“你快回去吧。拓跋焘既然已经知道了地道的事儿,很快就会派人去把守,你再不出去,怕是要被他们撞上了。”
嬴风不满道,“现在知道担心我了?方才你跟拓跋焘说的时候可是痛快得很。”
邀雨抿着嘴不说话了。
嬴风靠到她身边,轻声问,“你听过贼不走空这个道理吧?”
邀雨斜了他一眼,不知道这句话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嬴风笑了,“我是个偷心贼,总不能空手回去。”
他说着缓缓向前探身,在邀雨额头上落下了个轻吻。
低头瞧见檀邀雨像是石化了一样僵在那儿,眼珠似乎都不会转了,嬴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没将我踢开,说不定竞争楼主之前你就能有答案了。”
嬴风起身,走到密道的翻板口,又想起了什么回身道:“我为你准备了份及笄礼,等有机会再给你。”
檀邀雨一直僵在床上,额头被吻过的地方开始发烫。上一次被偷袭也就算了。这一次明明嬴风的动作慢得跟乌龟一样,为什么自己没反抗呢?
檀邀雨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在嗓子上跳。之前被迷药影响的嗓子似乎又开始发干了。
一定是呆了,是迷药的药劲儿还没过去……邀雨用脑袋狠狠撞了下床板,“别想这些没用的了!你还要养病啊!”
第三百三十六章 、扶风
对拓跋焘来说,娶一个夫人就只是直接收房侍寝的事儿。只是这次有些不同,为了让夏朝举国皆知,大魏的官员们倒是费劲心力地吆喝了几日。迎娶赫连珂的礼仪虽然仓促,但也算是样样俱全了。
赫连昌因为戒断欢喜丸,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精神头比之前还不如。听说拓跋焘要娶赫连珂,他也只是“嗯啊”了两声,让人都没法确定他是不是真听懂了。
赫连珂原本都做好了被当做玩物的准备,结果突如其来地被封为了夫人。
拓跋焘的后宫中尚没有皇后,夫人可算是副后了。即便是夏朝没有亡,她没有手铸金人之前,也最多只能封到夫人了。
意外的惊喜之下,连统万城被攻克给赫连珂所带来的悲痛也减轻了几分。
这场纯粹建立在利益上的迎娶在统万城内热闹地进行着。就算檀邀雨想要静养,也给鼓乐声搅得不得安宁。
由于邀雨住着赫连昌原本的寝殿,所以婚房只能改在赫连珂自己的寝宫。赫连珂的寝宫离王宫中心并不遥远,可见她虽为公主,也是真的受宠不假。
行礼之后,拓跋焘直接借着婚宴的名头犒赏三军。年轻的马背皇帝并没有太多拘礼,甚至被各方轮流敬酒时也不是象征性地碰碰嘴唇,而是实实在在地同几位敬酒的人喝上了一杯。
赫连珂在房中越等越心急,一直到月上中天了。拓跋焘才被宗爱架着回来。
拓跋焘看着拿掉扇子的赫连珂。不得不承认,赫连珂是真的美,至少胜过拓跋焘见过的所有女子。就只从这第一点来说,拓跋焘娶她也不吃亏。
“越想醉了的时候,反倒越清醒……”拓跋焘神色明暗不定地道,“行了,早些安寝吧。”
赫连珂也知道现在不是娇羞的时候,亲自上前服侍拓跋焘更衣。她身为公主,从前这些事情只有旁人替她来做,哪儿有她服侍别人的可能。
赫连珂一边为拓跋焘除去喜服,一边忍不住想,若是夏朝没有亡,若她以公主之尊出嫁,不知又会是何种光景呢?
拓跋焘叫人备了水,显然是打算沐浴。赫连珂原本想跟进去服侍,却被拓跋焘拦住了,“好歹是个夫人的位分,这这些事儿留给宫人去做就好。宗爱——”
拓跋焘唤了一声,宗爱忙轻手轻脚地进来,走入屏风后帮拓跋焘沐浴。
拓跋焘沉默地坐在木桶里,享受着温水浸泡下的放松。过了许久,他才出声问道:“那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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