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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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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忠志记得子墨好像说过,女郎总能招些稀奇古怪的人到身边。起初他还有点儿不服气,长了张狐狸脸哪儿奇怪了?

可现在他信了,以女子之身代父从军,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除了花木兰的事儿,邀雨还在信上将嬴风、拜火教的事情简单说了下,唯独没有多提自己的病势。

秦忠志只好问花木兰,“女郎的身体到底如何?可还能自己走动?”

花木兰皱眉道:“具体如何连太医也说不清,自己行动倒是还没有问题。”

秦忠志心里有数了,忙谢道:“多谢你了。”

花木兰摆手,“我不能常来,天女说那样很容易被宗爱发现端倪。你若是有急事寻我,就将那扇悬窗打开,我见了就会找机会过来。”

秦忠志听了这接头的方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也有可能是因为知道花木兰女子的身份,才让他多想了。

秦忠志叮嘱道:“自保为上。你多加小心。”

秦忠志见檀邀雨连送信都不愿意让花木兰多做,显然是想保护她。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必要非借助这一条渠道。

就在所有人各怀心事地等待长安方向来的消息时,西城的城门官来报,说有个老大夫,自称可以治愈檀邀雨的病症,不过要魏皇以百金为酬。

檀邀雨把密道告知拓跋焘后,也不能真的断了同赢风的联系,于是就借寻医治病为由,在统万城招贴告示,遍请民间圣手。

最开始还吸引了几人前来,甚至范融也借机进了一趟宫,打探云道生的情况。

除了范融出于对檀邀雨等人的感谢,留下说了会儿话,又坑了拓跋焘一笔赏赐后,其他人都被直接打发掉了。

自那之后就没有人再应榜,今日听说来了位老者,邀雨第一个反应就是师父来了。

结果这位老大夫趁人不注意时,冲邀雨俏皮地眨了一下眼后,邀雨的脸又腾地一下红了。

“你们都下去吧。容本宫单独和老大夫聊聊。墨曜,你去外面守着。”

檀邀雨也不知自己是出于心虚,还是单纯想避开拓跋焘留在她这儿的眼线。

等人都退干净了,檀邀雨才无力道:“你这又是从哪儿搞来的新脸……”

赢风似模似样地,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摇头摆手,“这可不是新脸,老夫姓王,在荆州一代还颇有些名气,人称王圣手,连皇上在荆州时都是找老夫给看的病。”

檀邀雨立刻嘟囔了一句,“难怪刘义隆的病总好不了,你这简直是庸医误人。”

还不等赢风回嘴,他旁边拎着药箱的人先一步跪了下来:“属下拜见女郎。”

檀邀雨似是这时才意识到赢风还带了一个人前来。一想到自己的注意力方才都被赢风吸引了,檀邀雨就忍不住想给自己一拳。

跪下的人此时除去头上戴的草帽,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眉目深邃的脸。

“孟师?!”檀邀雨一下从案桌后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孟师面前,“你怎么来了?可是父亲有事寻我?”

第三百三十九章 、渔翁得利

自从得知檀道济要带兵去征讨谢晦,檀邀雨的心就没有一日安定过。

当初少帝被废,主导的虽然是徐羡之,傅亮和谢晦三人。可檀道济和王弘也是参与其中的。檀道济甚至还曾领兵入宫为他们做策应。

如今兔死狗烹,刘义隆明显在清剿参与当年兵变之人。甚至还无耻地要借檀道济的刀来杀谢晦。邀雨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的刘宋,有什么值得父亲效忠的!?

明明看出檀邀雨十分地焦急,孟师却不开口,反倒斜眼扫向赢风。

同为探子,就像赢风知道孟师是檀家的人一样,孟师也知道这个会易容的年轻人是当今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心腹。

这也是为什么孟师找到嬴风后,死活不肯让他代为传话,一定要自己进宫当面同檀邀雨说。

赢风自然知道孟师在顾虑什么,不过他自认绝不会做对檀邀雨不利的事情,他撇嘴道:“你放心吧,我好歹同你家女郎份数同门。我师父别的没怎么教我,同门相残是多大的罪倒是被他念叨了好几次。”

嬴风又冲门外歪了下头道:“况且你是跟着我进来的。总没可能我出去了,你还留在殿中回话吧。”

檀邀雨虽然不喜欢刘家的皇帝们,以前也曾因此迁怒过嬴风,把他差点打残了。可得知嬴风真的是自己的师兄后,她也渐渐将嬴风视作自己人了。

虽然大家的身份和立场并没有改变过,可邀雨直觉上觉得嬴风可以信任。

“孟师,你说吧。我相信他不会出卖我。”

孟师狠狠瞪了嬴风一眼,也不知道这个小白脸给女郎灌了什么迷魂汤。

眼下事情紧急,他为了能进统万城,找到进宫的办法已经浪费了几日,可不能再被这小子拖延时间了。

孟师急得满嘴起泡,一说话嘴角疼得直咧,“不是将军派属下来的。是属下自己发现了情况不对,才来找女郎商议的。”

孟师又扫了一眼嬴风,明显对他还是不放心的样子,“檀家得知女郎找到了传国玉玺后,就派属下在暗中打探消息,关键的时候接应女郎。祖宗保佑,女郎一路都有惊无险,我们也就躲在暗处没有现身。只是这几日我们发现了一处异常……”

孟师想了想,还是将邀雨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七皇子刘义季不知为何先是出现在汉中附近,这几日则是一路向东,整编了大约有五千人的守城军,就在长江边上隔岸观火。”

檀邀雨听到这儿,心里就“咯噔”一下,她很快就明白了孟师话中的意思,也知道他为什么极力想要避开嬴风。

“你是怀疑,刘义季想埋伏在那里,等我爹和谢晦的水师在长江上拼个两败俱伤,然后再出手灭掉胜利的一方,坐收渔翁之利?”

孟师点头,“女郎果然一点就透。起初属下也并没有多想。以为七皇子只是奉命来征讨谢晦的。可是七皇子的人马一直迟迟没有动作,而到彦之明明兵强马壮,却始终借口时机未到,退缩在后,不肯同谢晦正面交锋。”

“到彦之是想推我爹的水军上去同谢晦硬碰硬?”檀邀雨的眼神逐渐幽深下去,像是要把她所有不成熟的情绪都吸干一般。

她抬起脸,目光幽暗地望向嬴风,“刘义隆要杀我父亲?”

嬴风一脸茫然,他方才只零星听到几个字,完全不知道檀邀雨这念头是从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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