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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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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嬴风苦笑道:“我又坏楼主什么好事儿了?”

五招内就将他按到,这根本不是切磋,而是他单方面挨揍!

檀邀雨冷哼,“怎么,花魁宴后你答应我的事儿,这么快就忘了?”

“绝对没有!”嬴风此时若是手能动,他一定对天起誓,“这不是日子还没到嘛……”

檀邀雨松开嬴风的胳膊,“没忘就好。今日算是我收的利息。一个月后,你再不将那几个混蛋除掉,可别怪我到时用你来泄愤。”

嬴风活动了一下被压疼的胳膊和肩膀,“放心吧。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正好借这次孔庙的祭天来成事。”

檀邀雨扬眉,“哦?看来这次祭天可有不少热闹看啊。”

“扑棱棱”的翅膀声打断了邀雨再想细问的念头。墨曜一抬手,天上的白鸽就听话地落到了她手上,又在墨曜另一只抬起的手掌中蹭了蹭。

墨曜从腰上的布袋里抓了把粟米碎喂给鸽子,这才从鸽腿上取下一个竹筒,恭敬地递给邀雨。

檀邀雨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仇池来的消息。她将竹筒里的布条取出,快速读完后,竟有些喜怒难辨了。

“怎么了?”嬴风和墨曜同时问道。

檀邀雨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之前曾让梁翁放假消息到西秦,说北凉和北魏打算合力攻打西秦。原本是想借机收拢一些从西秦逃出来的难民。后来拓跋焘棋高一招,竟然以抬举赫连昌做诱饵,让新的西秦国主对北魏称臣。”

嬴风知道这事儿,不过这事儿已经过了大半年了,不知邀雨为何又旧事重提。

檀邀雨将布条递给嬴风,接着道:“我原本对收纳流民已经不抱希望了,可不知怎么,西秦依旧逃过来了不少人进入仇池。”

“两万人?!”嬴风看到布条上的数字时也吓了一跳。这个数字对于仇池和西秦这种小国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了。

“西秦王为了给北魏纳贡,又不想失了自己的享乐,硬是将西秦国内的税赋翻了一倍。这些流民都是交不出赋税,又怕被官吏打死或充作奴隶,才从西秦逃出来的。梁翁怕里面混有细作,就没敢直接放他们入城。而是安置在山上,临时建了些棚屋,每日分些米粮安顿着。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国库也没那么多钱养着他们。”

“你打算怎么办?”嬴风看过布条后,又交还给邀雨。这么多流民可是个烫手山芋。处理好了,仇池的人口便是增加了两成。可若是处理不好,闹起来还要仇池自己损兵折将地去镇压。

第五百二十二章 、袁昌

檀邀雨此时方知什么叫铜钱诚可贵,金银价更高。

她转身对墨曜道:“传信给梁翁,让国中军队帮忙,将仇池靠近吐谷浑一侧的山地开垦出来分给流民耕种。西秦也与吐谷浑相接,这些流民应当原本就会山地耕种之法,要活下去应当不是难事。他们当中若是有年轻想学手艺,又愿意离乡的,就送到朱家的铺子里去。暂时不要让他们靠近盐井和伏麒岭。”

墨曜忙应“喏”。

邀雨又道:“再去将袁郎君请来,我有事要请他帮忙。”

“请他帮忙?”嬴风诧异地接话,“他能帮你什么?”

两个时辰后,檀邀雨一身男装,梳着利落的发髻,用宽大的檐帽遮挡了面部,站在建康城的街道上四下打量。

南宋皇后的庶弟袁昌正站在檀邀雨身侧,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她。

檀邀雨虽然从朱圆圆和墨曜的口中几次听说过袁昌,今日却也是第一次见他。说实话,若是在平时遇到这人,檀邀雨是绝对不会以为他跟皇室有任何关系的。

谁能相信一个姐姐做皇后的人,跟人说话时都不敢直视对方?檀邀雨最初还以为他是害怕自己,后来才意识到,他面对任何人时都尽量低着头或是侧过脸。

不过朱圆圆有一点倒是没错,袁昌的长得的确算得上是一表人才,不知同皇后袁齐妫有几分相似。

“好了。带我去你常去的赌坊转转吧。”檀邀雨抖了抖衣袖,又正了下檐帽对袁昌道。

袁昌嗫嚅着开口,“我跟朱女郎发了誓,绝不再去赌坊。不然她就会把我赶出粮铺,再不让我学经商之道……”

檀邀雨随口道:“安心。我既然让你来,自然会跟圆圆说清楚的。”

“可是……女郎您为何要去赌坊啊……若是让别人认出您来……”

“要是可以,我也不想自己来啊……”檀邀雨又将帽子往下压了压,“可我有两万张嘴要养,只能去赌场借笔银子应急了。”

“那肯定不行,”袁昌脸色发白,“我试过……我自己试过……赌坊的钱从来只进不出,若是想靠赌坊筹钱,您一定会后悔的……”

檀邀雨觉得,想跟袁昌解释清楚怕是很难做到了。她索性自己转进了一个胡同。整个建康城就属这附近的赌坊最多,檀邀雨都不用怎么费力,就找到了一个。

只是前脚刚迈进去,檀邀雨立刻就又收了回来,一脸痛苦地问袁昌,“这里面是什么味儿!怎么像是谁在馊水桶里吐了以后又沤了七八天的味道?!”

袁昌居然露出一脸钦佩的神情,“郎君这个形容真是十分贴切,简直是一语中的!”他往赌坊里瞄了一眼,“来赌坊的多是些无所事事的无赖子和游侠儿,他们有时候在里面一呆就是好几日,莫说沐浴,连头脸也不曾擦一下,这味道……自然就有些不言而喻……”

他从袖袋里抽出了一条汗巾,“我也是过了好久才习惯了里面的味道。郎君若实在受不住,就用这个蒙在脸上。我晨起时特意用熏香熏过了,您系上以后,肯定再闻不到里面的馊味了。”

“你倒是细心。”檀邀雨接过那条汗巾,心底依旧有些挣扎。她小时候连檀道济和檀植身上的汗臭味儿都忍不了,更何况这些素不相识,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一次澡的赌客。

此时右侧伸过一只手,从邀雨手上取走了汗巾,“还是我来吧。”嬴风从暗中保护的角落里走出来,“你若是想赢他们一大笔钱,还是我出面比较好。否则你们两人就算拿了银子,不大打出手一场,也定是走不出来的。孔庙祭天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还是别在此时引人注目为好。”

檀邀雨想了想也点头道:“那好,那就你去吧。不过你们先跟我说说是怎么个赌法。”

袁昌张大嘴,“郎君您连怎么赌都不知道,就想着要赢一大笔钱?!”

嬴风自然知道邀雨的底牌,笑道:“就赌最简单的,猜色子大小就行。”他简单把如何算大小跟檀邀雨解释了一遍,又道:“我们进去后,你先看几把,确定自己明白了,再给我个暗号,我再下注。”

邀雨点头,“行。”她指着赌坊对面的一个茶肆,“我就在那里面等你们。若是又什么变故,就往这边跑。”她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袁昌说的。

袁昌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他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临来前朱圆圆交待过他,不管邀雨要做什么,他只需要埋头去做,不要问为什么,也别问怎么做。

他虽然好奇得抓心挠肝,此时也乖乖地紧闭了嘴,跟着嬴风走进赌坊。

他二人衣着鲜亮,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有眼色的伙计立刻上前打招呼,热情地问嬴风想玩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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