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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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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王挑眉,“爱妃此言何意?”

九熹顺势扭转腰肢坐到彭城王怀里,娇声道:“王爷想坐上那至高无上之位,与檀道济反与不反有何干系?只要皇上不在了,而太子又不堪大任,那最适合继承大统的人选,不就只剩王爷您了?”

“爱妃说的简单,”彭城王叹气道:“本王私下问过太医,你别看皇兄整日病恹恹的,可却都不是什么危及性命的大病。况且太子日渐稳重,这皇位……怕是终究与本王无缘……”

九熹用纤手戳了一下彭城王的胸口,笑道:“王爷您怎么那么死心眼?您以为太子就不急吗?宫里新诞下的皇子越来越多,只要稍加挑拨,您还怕太子不急于求成?”

彭城王瞬间就明白过来,连犹豫都没犹豫就追问道:“爱妃有法子?”

九熹轻轻点头,附到彭城王耳边道:“长公主的独子同檀家那个幺子一直走得很近,最近更是同太子玩到了一处。只要找人稍加点播,必能让王爷心愿达成。”

“而且,”九熹又故作神秘道:“此事一旦牵扯到了檀家那幺子,王爷不就有了檀家谋反的证据了?”

“一箭双雕?!”彭城王大喜,“爱妃助我啊!如此甚好!此事便交于爱妃了,他日本王若荣登大宝,必定立你为后!”

九熹佯装害羞般将脸埋在彭城王怀里,还不忘了假意道:“妾身这一颗心都是为了王爷,哪里是为了什么后位不后位的?”

“那是自然!”彭城王紧紧搂住怀里的美人儿,“你待本王之心,本王如何不知?你且放心,本王绝对不会亏待了你和我儿。”

两人缠绵许久,待彭城王离开了,九熹才起身去吩咐道:“去告诉王鹦鹉,让她把东西交给太子吧。事成之后,我定会让王爷纳她入府。”

这王鹦鹉本是长公主府一名普通的侍婢,因着相貌出众便总想攀高枝儿。无奈长公主最怕自家儿子学坏,对府里的女婢都是严防死守。但凡有心存不轨的,不是打死就是发卖。

后来王鹦鹉在长公主府偶遇了彭城王,便存了攀附的心思。九熹瞧准了这一点,便拉拢了王鹦鹉替自己做事。

不但让王鹦鹉替她监视徐湛之和檀承伯的一举一动,更是鼓动二人带着年幼的太子一同玩乐。

对于拜火教来说,无论是宋皇、太子还是彭城王继位都是一样的,只要宋皇室乱起来,最后受益的都是“教主的子嗣”。

彭城王一边让九熹去挑拨太子同刘义隆的关系,一边将召回檀道济的圣旨快马加鞭地送到了湖陆军营。

檀道济接到圣旨后,果然没有丝毫犹豫,即刻起身回京。他甚至没有将这消息传递到仇池,免得女儿愈发对皇上不满。

而此时的檀邀雨,正骑着马漫无目地地游走着。

北宁行者与她错开半个马身,始终一言不发地跟着。甚至都没有问一句檀邀雨要去哪儿。

檀邀雨却突然回头问道:“北宁行者觉得,我是否该称帝?”

北宁行者平静地答道:“楼主无法从其他行者处寻得的答案,为何以为老朽会知晓?”

檀邀雨撇嘴,心想不亏是北宁行者,不知道还这么理直气壮。

檀邀雨心里纠结的其实并不是女子是否能称帝。在她看来,男人能做的事儿,她也没什么做不得的。

她心里担忧的,反倒是自己称帝后,会对自己周围的人产生什么影响。

若她真的称帝,宋皇是否会为难父兄?师公和师父会不会被行者们质问所托非人?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功德,会不会因此损耗了?

最让她担心的,是自己若做了皇帝,是否会变成如刘义隆般的孤家寡人?

嬴风说过,那皇位太高了,高到可以改变任何一个人的心。若是皇位意味着要同自己的亲人疏远,那她宁可不要。

可反过来说,仇池的所有臣公,包括秦忠志在内,渴望的都是建功立业,名留青史。若自己只因私念便放弃称帝,又要如何面对这些臣子一路追随的忠心?

左右为难之时,檀邀雨选择出去走走。并不是逃避问题,而是需要静下心来做一个取舍。

出了武都郡,檀邀雨一路向北,专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越走越荒凉的时候,突然飘来的肉香像勾住了檀邀雨的鼻子一样,让她未及多想,骑马就过去了。

檀邀雨和北宁行者的突然出现,让茅草房外忙活的中年夫妻都吓了一跳。

两人互望了一眼,妇人随后看了看手里端着的一小碗焖肉,略微迟疑了一下子,就抬手热情地招呼邀雨道:“老丈和女郎可是饿了?来,快来!你们今日来的可巧,妾身刚做好了饭菜,你们进来同我们一起吃吧!”

第六百八十四章 、岔路

仇池这几年虽然民生兴旺,可不年不节的时候,焖这么一碗肉还是挺稀罕的。

檀邀雨好奇,见妇人招呼,也没多想,便下了马。临近院门的时候,檀邀雨刻意向后撤了一步,让北宁行者先一步入内。

妇人大约以为他们是爷孙,便也先请北宁行者落座。

北宁行者知道檀邀雨这是想隐藏二人的身份,便顺水推舟地坐了下来。

檀邀雨环顾了一下这小小的院落,似是闲聊般问道:“听二位的口音,应当不是仇池人吧?”

妇人点头,“是呢。咱们一家原是西秦人,国破之前便逃难来了仇池。幸得仇池仙姬收留,允许咱们在此处安家。”

檀邀雨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继续问道:“若我没记错,仇池给逃难来的人都分配了耕种的土地,也帮着搭建村落,你们为何在如此深山老林里落了户?难不成是有人贪墨了你们该得的土地?”

妇人忙摆手,“没有!没有!那绝无此事!咱们到时,知道能分得土地,还高兴地不得了。只是……”妇人笑着指了指自家男人,“咱们当家的原本就是猎户,一辈子在林子里惯了。若让他种地,倒还真不习惯。”

中年男人显然是个内敛不爱说话的,不过此时也开口道:“咱们跟仇池的官员说了还想继续做猎户,官员也同意了,还给了咱们一点儿银钱,让咱们能在这儿盖间房子。”

檀邀雨这才放下心。她刚认识花木兰时,就已经见识到了地方官员贪墨的可怕。这种事儿若真发生在仇池,檀邀雨是绝不会放过的。

哪怕是大将军姚正的亲孙子,姚家的独苗,当初占了别人土地,都照旧被罚了。

北宁行者看着木桌上扣着的那碗肉,也问道:“今日可是家中有喜?”

妇人高兴地猛点了下头,似乎一直等着他们问起这事儿。

只见她颇为骄傲地道:“咱们儿子不久前随军去征讨北凉,据说还被选了什么重骑兵!他前日托人带话,说今日回家!二位再稍等片刻,他应当是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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