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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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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都配不上的,眼前这个龌龊的水货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檀邀雨皱着眉不解地看嬴风继续同那人周旋。就算不能显露武功,可以嬴风从花楼上见识到的哄男人的把戏,这种货色他轻易就能甩掉,为何嬴风却在这儿拉拉扯扯?

檀邀雨突然觉得心烦意乱,当下就想上前。嬴风不能出手,她可不怕拍死一两只苍蝇!

拓跋焘的声音却在邀雨身后响起,“何事喧哗?”

还不等檀邀雨说什么, 就见嬴风身子一扭就又往拓跋焘身上倒过去,梨花带雨地哭诉道:“陛下要为奴家做主啊——这位不知是谁家的郎君,硬要强抢了奴家回去!奴家可是一心侍奉天女和陛下的,您可要护着奴家啊——”

檀邀雨杏眼圆睁,惊愕地瞧着嬴风又当着自己的面演了一出弱不禁风小白花。要不是知道这厮不喜欢男人,檀邀雨真要怀疑他这是为了“俘获圣心”了。

然而拓跋焘看到嬴风扑过来的瞬间,就像看见了洪水猛兽!生怕檀邀雨再误会什么,赶紧呵斥了一句,“你先退下!”

嬴风立刻乖觉地收住脚,像是受了惊般躲到了檀邀雨身后。

檀邀雨立即瞪了他一眼,小声咬牙切齿道:“你这戏也太过了。”

嬴风却又故意“掩面而泣”,像是同檀邀雨解释道:“这位郎君说要寻什么宗爱大人,奴家并不知究竟是哪位大人,他却纠缠不休起来……”

檀邀雨瞬间就明白了嬴风的用意,立刻接过话头问道:“原来是中常侍大人的亲眷。说起来,今日的确未见到中常侍大人呢。平日不都是他在陛下身边服侍吗?”

拓跋焘不愿意当着外人的面说他把宗爱打得下不了床,便敷衍道:“他还有别的差事。”

檀邀雨点头,她根本不关心宗爱的如何。她关心的,是怎么让北魏自内而外的乱起来。

“既然如此, 这位郎君就由陛下定夺吧。”檀邀雨瞟了眼已经跪在地上发抖的男子。

本来见他对嬴风动手动脚就已经很不顺眼, 此刻知道这人与宗爱有关就更加厌恶。

拓跋焘不自在道, “拖下去打一顿就是了。”连姓甚名谁都懒得多问一句。

那郎君却像是得了多大的赏赐,忙磕头谢恩,大约是没想到事情能这么轻易揭过吧。

檀邀雨显然不满意这个处罚的结果,却并没有当面反驳拓跋焘的决定,而是换了个话题道:“听说后日祭孔,不知陛下可有时间陪本宫私下去瞧瞧。”

拓跋焘没想到檀邀雨会主动邀约,心中欢喜不已。虽说祭孔参与的多是汉人氏族,他鲜少关心,可邀雨既然想去,他自会陪同。

“那明日朕来接你!”

檀邀雨点头,“本宫不想引人注目,还请陛下低调行事。”

拓跋焘有些担心,刺客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如此出行,难保不会生出事端。

可想着檀邀雨还在为母亲守孝,的确不好张扬过市。他不想檀邀雨扫兴,还是答应了下来。大不了多加派些人手暗中保护就是。

…………

当日夜里,嬴风一身夜行衣,穿梭在平城的上空。脚下有巡逻的士兵,举着火把走过,却完全不知道夜空中还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嬴风扫了一眼巡逻的人数,似乎比之前又增加了。看来拓跋焘心里也没有十足的底气。北魏朝中原本的平衡因檀邀雨的出现被打破了,拓跋焘此时也要防备着有人铤而走险。

想到他今夜出来的目的未能达成,嬴风不免有些担心。他们自诩是螳螂背后的麻雀,可就怕麻雀之后还有罗网。

轻轻落在云台观的屋顶,嬴风警惕的观察四周,确认旁边的镇西军护卫都没有发现他,这才一翻身跳进了檀邀雨的屋内。

檀邀雨正坐在烛火下,同那尊金佛四目相对。见嬴风回来,见怪不怪地看了他一眼,就又扭回脸去看那金佛。

“你若不喜欢,我帮你熔了它。毕竟我也不喜欢它。”嬴风走过来,颇为随意地靠在了摆着金佛的案几上,还顺手弹了那金佛的脑袋一下,“居然还是实心儿的。”

檀邀雨看着挡在金佛前面的那张脸,有些不自在地扭头向另外一边,“你还是穿成这样顺眼些。”

嬴风的嘴角上扬,“你若喜欢,我日日穿给你看可好?”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檀邀雨明显感觉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当下赶人道:“大半夜的你别总溜出去!要溜出去也别总溜回我房里!”

嬴风却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将脑袋又往邀雨的面前凑了凑,“我现在是你的女婢,不进你的房,又能进哪里?叫旁人见了,以为你又让我去魅惑君主呢。”

“知道了,既然是女婢,那你就赶紧去换回那张女人脸!”

“急什么。那假人皮戴久了快闷死了。”嬴风懒懒地撑着自己的身子,半倚半靠地挪到邀雨身侧,“你都不好奇,我去了哪儿吗?”

第七百六十章 、捅不破的窗户纸

檀邀雨对嬴风的故弄玄虚不感兴趣,她只想让眼前这个夜行衣已经紧到腰线毕露男人赶紧去换衣服。

“你夜夜出门,忙活了几日,不就是为了把今日那人引到拓跋焘面前?”

“果然瞒不过你,”嬴风笑眯眯道,“你可知他是何人?”

檀邀雨垂着眼盯着自己的手, “听伱白日的话,是宗爱身边的人?”

嬴风也不卖关子了,撑着身子的手一软,直接舒服地靠在邀雨肩上,又从案桌的果盘上抓了颗梅子塞进嘴里,声音带着调侃道:“他是前年宗爱刚过继的继子。据说是宗爱花了不少力气,才寻根逐源, 在个偏僻的村子里找到了这个与他沾亲带故的男丁。”

檀邀雨蹙眉,她听说过此事, 却总以为是个孩子,“怎么瞧着已然是个成年男子了。”

嬴风嗤笑,“没办法。谁让这位中常侍大人的出身是真的贫寒呢。沾了血缘的男丁不是被卖了就是娶不上老婆。比宗爱年纪小的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

檀邀雨想到宗爱的脸就厌恶,哼了一声,“过继个这么大的儿子,他倒是不怕折寿。”

嬴风却像是在谈论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来了兴致,继续道:“宗爱大人可不傻。他多半也是对这继子不甚满意。所以给这位继子娶了不知道多少门妻妾了。打算从生下来的儿子里再挑那好的,也认作继子!”

檀邀雨瞪大眼睛,“这是怎么算的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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