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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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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悦藏在眼中,可还是被陆崇看出来了,“怎么这么爱生气,你小……”他想说你小的时候可不这样,爱笑的很。

却又怕突然道起儿时的事会吓着她,而且事成之前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只当是顺了陛下的意,免得日后皇上找麻烦。“算了,我很快回来。”

人走后,连双冥思苦想了半晌也没想通陆崇对她突然转变态度是为什么?

见色起意?连双赶紧晃晃脑袋,想什么呢,那可是陆崇,凛冽桀骜,女人可能不如他手中的一把刀重要。再者两人见面这么久,若他真被自己吸引会等到今日?所以陆崇定是有别的阴谋。

可无论他要干什么,都用不着对自己这般温柔吧,她对收拾碗盘的灵雨道:“你家将军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比如过门磕到头?睡觉摔到头?又或者被谁砸了脑袋?”

灵雨看主子,“您是说将军脑子坏了?”灵冬用胳膊肘捅她一下,又瞪了一眼,灵雨伸了一下舌头端着盘子离开。

“姑娘……”灵冬欲言又止,刚刚将军的行为她看在眼里,惊吓之余也是一头雾水,据其他人说将军对陆夫人都很少亲近,怎地突然对姑娘这般照顾?实在是反常。

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连双摇头:“别问,我也不知道。”

看着鼓着腮、抿着唇,连生气都别有风情的主子,灵冬没敢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若是猜错了,背后议论将军,打一顿都是轻的。

本以为陆崇很快就会回来,可等到天黑也没见到人,次日一整天还是没有见到人。

忐忑不安地等了两天,连双拿出姑姑给她的玉牌。自那日表妹离开后,宫中再无来人,连双也知皇宫规矩甚多,即便是公主也是不能随意出宫。

她要怎么办?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姑姑,可又见不到人,她又不知道陆崇要做什么,直觉告诉她最好尽快离开将军府,趁陆崇回来前。

于是她准备出府碰碰运气,不成想大门都没有出去。府中守卫告诉她,陆崇有过交代不准她出府。

连双试图与他理论,但黑脸大汉仿佛一尊雕像,无论她说什么,他就只一句,“没有将军的命令不准出府。”

然后连双悄悄走到下人买菜的角门,结果也上了锁。此举更让连双心里没了底。那日就该不管不顾地离开,如今是想出门都出不去,连双很是后悔。

晚上,陆崇依旧没有回府,晚饭后没多久连双打起瞌睡,灵冬和几个丫鬟也哈气连连,见天色也不早了,梧桐院便上了锁,主仆五人早早睡下。

三更天,赵文成在床上辗转难眠,忽然听到外面有声响,以为是哪个下人弄出来的动静,他心情烦躁干脆起身想看看是谁。

打开门一张纸从门缝飘进来。他捡起打开,看了两眼后赵文成目露惊喜。把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两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赵文成在房内来回走动,口中碎碎念:“她心悦于我,碍于身份才会那般,现今是自由身便想与我双宿双飞……”

高兴了一会儿,赵文成将纸放到火上,上好的宣纸顷刻间便燃起来,落款处“连双亲笔”四个字最后燃在烛火里。

确定母亲和妹妹都睡了后,赵文成穿戴整齐出了院门。他绕开府中巡逻侍卫,悄悄来到梧桐院。

赵文成推大门,没推动,他怕惊动守卫和丫鬟,也不敢呼唤,便围着梧桐院转了两圈,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翻墙入院。

府内各院的院墙并不像外墙那般高不可攀,成年男子稍微用些力气翻过去不是难事。院内漆黑一片,赵文成摸到连双房门,推门也没推动。

他轻轻敲了敲,房内没有动静,赵文成心中纳闷,连双为何不出来迎接自己?还插上门?

难道想让自己给她惊喜?想到信中内容赵文成觉得定是如此,他挨个窗户推,还真就有一扇窗没有插栓。

打开窗,赵文成激动地爬上去,待他正要跳入房内,突然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从窗沿上栽了下去,噗通一声。

第35章 赶走

经过两天一夜的追捕,陆崇终于将刺客全部射杀,回到家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看见赵文成爬连双的窗户。

若不是亲表弟,陆崇都想拧断他的脖子。挥挥手让人抬走这碍眼的东西。

他通过敞开的窗往床上看,这般响动都没醒,陆崇心中狐疑,跳进房间走到床边,隔着布帘听见床上之人呼吸沉稳,他轻唤了一声,没有回音。

陆崇将床幔掀开一条缝,伸手进去探连双的手腕,脉息沉缓,他又去外间,灵冬的脉搏也是如此。

脸色一沉,陆崇退出房间去见赵文成。

赵文成此时还昏着,一桶冷水浇下去,他立刻从地上弹起来,刚想张嘴骂人,抬头看见屋内的阵势顿时息了声。

油灯在桌上发出昏黄的光,陆崇端坐在凳子上,微弱的火光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使得严肃的人看起来更加骇人。

他身后站着占青、侯甲和肖白,十几个带刀的护卫虎视眈眈。赵文成看了一圈不是熟人,那便是陆崇从北面带回来的亲信。这时若还看不出问题的严重那也是白活了,“表、表哥,你回、回来了。”

“文成,现在你还好好地活着,不只是因为你叫我一声表哥。”陆崇低下头看着地上的赵文成,“你该庆幸自己还没有踏入连双的房间,否则、”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母亲我母亲都救不了你。”

对上陆崇冷冷的目光,赵文成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他只觉得周身寒冷彻骨,不是水浇在身上的冷,而是从骨头缝里冒出的寒,因为他从陆崇眼中看见了杀意。

恐惧瞬间遍布全身,“表哥,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想爬过来,却被身后的侍卫按住,跪在地上。“连双写信叫我来她房间,是那个女人害我,表哥……”

陆崇一个字都不信,连双眼睛瞎了也不会委身于他,“信呢?”

“烧了,她让我看完就烧,表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就在刚才……”赵文成将收到连双的信以及来梧桐院的经过讲述一遍。“都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话叫我不得好死。”

“不是你给她们喂的药?”陆崇眯了眯眼。

“什么药?”赵文成一脸茫然。

思索片刻,陆崇道:“叫醒姨母,收拾东西,天亮后我会派人送你们离开。”

“表哥,您不要赶我走,我说的都是真……”

“文成。”陆崇语气不疾不徐,听不出喜怒,可就这一声就让赵文成闭了嘴,“说服姨母,天亮后辞别母亲,我派人送你们回老家,若不然、就永远别走了。”

赵文成咽了一下口水,“走,我这就走。”

陆崇摆摆手,叫人放开他,赵文成脱离束缚,站起来就往门外跑,他跪的两腿酸麻过门槛还被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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