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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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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像是感觉到了连双的心情,用大脑袋拱着她的胳膊。连双只好放开自己,把狗头放在腿上。

父皇让她好好活下去,亲人都已经不在了,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好困好累,她要睡了,如果、如果挺不过今晚便可以见到家人了吧。

陆崇找到偏僻窄巷时,连双已经意识模糊了。触到她冰凉的身体,陆将军气得忍不住怒吼:“能耐的你,你倒是再跑啊?”

大黄露出尖牙对陆将军咆哮,侯甲抽出刀往它脖子上一放,它立马夹着尾巴躲得远远的,这畜生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见到陆崇,连双先是惊诧,见他凶自己,她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地涌上来,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边哭边控诉:“是你先拿走我银子,明明是你不对,你还凶。我把银子还给你。”

她用冻僵的手从怀里拿出银票,“一文没动,都还你,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行吗?”

原来她就是为了这点银子才把自己弄成这副惨样,陆崇是又气又心疼,他扯过银票,厉声道:“不行。”

连双还想在为自己争取一下,哪知陆崇解下大氅盖到她脏乎乎的身上,然后两手一伸将她横着抱起来。

“……”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连双呆呆地仰着头看他。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烧得太过,出现了幻觉,还不等她想明白,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占青将马车赶得飞快,马车里陆崇扒了连双的粗布棉衣,将人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暖身子,两手不停地揉搓她冻僵的脸蛋和手脚。

到了将军府人总算是热乎了些,府中已有郎中等候,经过一番诊治,天亮后,连双才开始慢慢退热,人却一直没有醒。

陆崇守在床边,将她的小手握在掌中轻轻摩挲着,他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若是发现的再晚一点,连双可能……,一想到有这个可能陆崇的心就针扎似的疼,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他非常后悔,更是后怕,若是自己细心点或是考虑得再周全些就不会让她陷入险境,是自己没有护好她。

闻讯赶来的陆夫人见到这个情景脑子里轰的一响,她指着两人牵着的手,“这、这……”

徐嬷嬷冲她摇摇头,指了指外面。陆夫人瞧了瞧没看自己一眼的儿子,叹口气随徐嬷嬷走出房间。

等走出梧桐院,陆夫人捶胸顿足,后悔不已,“映雪说的没错,我不该不信她,早知如此,应该早点把连双送走,崇儿怎么偏偏就对她……哎!”

徐嬷嬷劝道:“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行,崇儿绝对不能娶连双,我儿子的名声不能毁在女人手里。”陆夫人郁气难舒,想要返回把陆崇给揪出来。

“唉吆”徐嬷嬷赶紧将人拉住,“夫人呐,您这会儿去,惹恼了将军可如何是好?”

连双昏迷不醒,陆崇把她当宝贝一样呵护,这个节骨眼陆夫人若是说出不中听的话,以将军的脾气定是要与夫人翻脸的。这对母子,向来是儿强母弱,儿子能做母亲的主,陆夫人可管不了陆崇。

“那怎么办?就让他这么下去?”

“夫人您先不要着急,连双这不是还没醒吗?等人醒了再说也不迟,况且连双自己跑了,她不见得就愿意留在将军府。”

“她不愿意有用吗?崇儿什么脾气?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都会想方设法得到。”

徐嬷嬷心想您知道还管什么啊?关键是您也管不了。徐嬷嬷有预感连双这丫头恐怕是要飞上枝头了。

“您不用急,或许将军只是心里喜欢,若是真劝不住,为妾也未尝不可。”正妻要看出身、学识,妾的就无所谓了。连双冲喜就是走个过场,算起来堂都没正经拜过,根本算不得真正嫁人,以她的美貌做妾也是绰绰有余。

“对,你说的有道理。”陆夫人恍然大悟,先前儿子对女人一点不上心,通房侍妾一个没有,突然来一个她就往娶妻上想了,他儿子位高权重定是要几个妾伺候的。

终于把人劝住了,徐嬷嬷也是松了一口气,扶着主子慢慢回了主院。

连双昏睡了一天,再次醒来已是日落西山,屋内也点起了灯。刚睁开眼她还是懵的,缓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被陆崇逮住了。

她想要坐起来,抽手没有抽动,转头就见陆崇趴在床边,手里攥着自己的手。连双脑子一炸,脑中突然想起陆崇将她抱起来的那个情景,意识模糊时似乎感觉陆崇对她、动手动脚?

连双用力抽出手,陆崇抬起头,见人终于醒了心中一喜,伸手就去探她的额头。

“啪”地一声被拍掉,陆崇愣了一下,随后轻笑,“醒了就这么有精神,看来是没事了。能躲过我两日追捕,你可真有本事。”陆将军打了个哈气,连双在外面多久,他就多久没有休息,刚刚实在乏了才趴下小睡了一会儿。

连双心想这都是躲避杀手练出来的,她气呼呼的瞪陆崇,用沙哑的嗓音道:“再有本事也还是被你抓到了。”

陆崇单手拄着下巴,笑容温和地看着她,“所以还是我本事更大,要不要我做你的靠山?”

陆崇轻易不笑,此刻笑的这么灿烂,又或是不怀好意,连双汗毛倒数,她把被子往上拉,做出防备的姿势,“我告诉你哦,你是将军也不能占我便宜,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陆将军没忍住哈哈大笑,压在心头的阴霾突然一扫而空,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笑够了,他突然道:“本将军也不是随便之人,既然占了你的便宜就会负责,明媒正娶如何?”

“……”连双像遭了雷劈一样,僵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陆崇也不急,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她,等她回答。

半晌,连双恶向胆边生,探出身子,伸出手揪住陆崇的脸颊往两边拉,扯了两下后呐呐道:“不疼,我一定还在做梦。”然后她身子往下一缩,把被子蒙到头上,自欺自人地睡觉去了。

陆崇:“……”叹了口气,给她掖掖被子,“不急,你好好休息,睡醒了咱们再谈。”

好一会儿,憋得快喘不上气来,连双才掀开被子,陆崇已不在房中。灵冬和灵雨从屋外走进来。

“姑娘,你可算是醒了。”灵雨红着眼睛,“早知道姑娘您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们说什么都不会让您出去。”

灵冬:“姑娘,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吃东西?……”

两个丫头说了半天不见连双反应,只瞪着眼睛看着头顶,眼神虚空,灵雨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主子依旧毫无反应,小丫头一捂嘴哭着道:“不会烧傻了吧?这可怎么办?”

灵冬心中也是一跳,“不会吧,将军没说啊?”

连双慢慢转过头,幽幽问道:“将军何时来的我房间?”

见她没傻,灵雨一抹脸,开心地说:“从昨夜姑娘回来,将军就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一直守在您床前。”

闻言,连双心彻底凉了,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她心里一团乱麻,感觉指尖现在还留着陆崇的体温,被他攥过的手火辣辣的。

陆崇为何如此?想半天也没想明白,之前还要把她关进地牢,现在突然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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