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所以他说,别有负担,别去想那些外在的东西。
他希望汤老师仅仅看他这个人,毕竟性向这个事情已经够他费心了,别的乱七八糟,他更不想要。
汤诗其则是语塞,他突然发觉自己二十六年的人生经历还是少了,遇见池烈这样的人,他真的不太能应对。
他好困,再张口说话都觉得没力,于是没有回话,希望池烈只是玩笑。
如果不是玩笑,那就像池烈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就跟着池烈走,反正自己睡着后池烈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不知者无罪。
他这二十多年最擅长的一件事就是躺平,当他的精力不支持他做出完全正确的判断时,他首先会选择听取别人的意见。
如果别人也无法帮他选择,那他就会选择逃避。
就像因为前任,他在从前生活的地方再也无法平静,便落荒而逃,躲在不起眼的小县城里,实现自己不被大众理解的愿望。
开一家粉嫩可爱的饰品店,楼上是充满童趣的小学舞蹈班。
所以当他隐约感觉到腰腹搭上来一只手臂时,也没有去求证实际状况,照例随着困顿的神经深入梦乡。
他想,池烈还是乖孩子的一面多一些。
池烈不需要他负担“大人”的责任,也不用他去纠结是非对错,更不会让他陷入迷茫与逃避。
就好像是在和他说,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不管你接受、拒绝,还是不回应,都没有错。
而不像是他的前任,明明犯了错,却把责任全都推给他,闹得家与公司都不得安宁。
作者有话说:
回来了,想要评论,想评但不知道说什么,可以直接发(已阅)哦。
第32章 他愈发温顺
32
班级后墙上的倒计时数字越来越小,十位数从三变成一,又在变成零后催着时间快走,转眼间就到了又期待又抗拒的高考。
池烈有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在学习这件事上用心得太晚,因此每天自发和住宿生一起,上到将近十点钟的晚自习才走。
汤老师怕他累,每天都带着不重样的小夜宵来接他,好在他也没辜负汤老师的关心,摸底成绩一次比一次优秀。
尤其在蒋植的衬托下,他的成绩显得更让人满意了,他感觉汤老师看他的时候都带了好学生滤镜,对他格外包容。
这些天以来,为了对自己负责,也为了和汤老师的“交易”能有个漂亮的筹码,他简直牺牲了太多快乐。
早上没了偷看汤老师的时间,晚上一沾枕头就想睡,根本提不起精神多做些什么。
有时候甚至会累得小声打鼾,被汤老师录下来取笑,说和路口小狗打呼的声音一模一样。
而他也破天荒地要求分床睡,怕耽误了汤老师的睡眠质量,只是汤老师没有同意,还叫他不要在意。
那他是不会多坚持的。
唯一好处就是,汤老师忌吃不记打,他这么被迫收敛下来,汤老师对他的戒心又降回了最初的起点。
不避讳他换衣服,也不刻意躲闪可能出现的接触,他偶尔说些出格的话,汤老师也能一笑置之。
简单来说,汤老师被他温水煮青蛙了,他们的关系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坐在车上,汤老师递给他一袋文具,“我也不知道你们现在爱用哪个牌子的,就都买了,你回去试试吧,挑剩下的给小植。”
他接过来,一个文件袋里有许多小分装,一看就是跑了好多个地方才买来的。
汤老师让他先选,他心里高兴,“汤老师,重色轻弟啊?”
汤诗其从容地笑笑,眼里是细碎的路灯光影,“又乱说,你们都是我弟弟。”
这样划清界限的时刻有很多,池烈没有执着追问过,但今天例外,他是后天就要参加高考的“大熊猫”,很多事情都可以放肆。
“不是。”他用轻飘飘的语气反驳道,“很快就不是了,汤老师没忘记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吧?”
“你别偷换概念,我没答应什么过线的事情。”汤诗其的手在方向盘上挪了挪,嘴角的笑一如往常,“你好好准备考试,不要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他偏头盯着汤老师的侧脸,“跟你比,考试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汤诗其眨了几下眼睛,食指曲起扣在方向盘上,过了两个路口,才憋出一句,“油嘴滑舌。”
考前最后一天,为了保证考生休息,学校早早下课,晚自习也成了自愿。蒋植老早就跑回了家,池烈则照常上到晚自习下课,才被汤诗其接走。
他倒不是没把握,只是想让汤老师来接。
回到家里,汤老师已经做好了晚饭,这一个多月为了顾好他和蒋植,汤老师的厨艺都精进了不少。
一边吃着,汤老师不停嘱咐他们要带的东西,要注意的事情,饭都没吃几口。
他试着给汤老师夹菜,汤老师也没能把注意放回碗里。
没办法,他只好夹了颗不大不小的虾仁,在盘子沿点了点,直接塞进了汤老师的嘴里。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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