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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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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他坐不住了,匆匆甩下一句“我去看书”,就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谢家热闹喜庆的氛围直到夜深才终于散去,而谢良臣的假期也很快到了,两天后,他带着当初自己拜师用的东西,领着自己三弟,一起往镇上去。

一路上谢良材都在问东问西,光是让谢良臣讲当初他通过考验时夫子说了什么就问了好几遍,在得知只让他背了书,串讲了几段文章后,终于彻底放了心,乖乖的跟在他哥身后。

因着这几年两人都遵循良好的作息时间,更会在早上锻炼身体,所以两人个头都不低,在加上两人在相貌上也有几分相似,因此刚到孙秀才的私塾,见到他们的人一下就明白了两人关系。

门房已经进去通报了,谢良臣不是外人,所以两人便等在了客厅里,而谢明文则去了教室读书。

听说自己的得意弟子来了,孙秀才很快也到了客厅,才刚见到他就哈哈大笑,夸赞道:“老夫虽猜到你府试必过,却没想到你竟然能得府案首,实在是出乎意料,意外之喜啊!”

“多谢夫子夸奖,学生也是侥幸而已。”谢良臣谦虚道。

就着府试的话题,孙秀才又问了他几句,两人寒暄过后,他看见坐在旁边的谢良材,问道:“这便是你幼弟?”

见孙秀才说到自己,谢良材也不马虎,立刻就起身恭敬道:“小生谢良材,仰慕先生高才,此次正是来拜师的。”

没想到他比自己还会拍马屁,谢良臣放心了,看来他这弟弟也不傻嘛。

孙秀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点点头,然后也与之前考量谢良臣一样,开始问起他的学问来。

这几年,凡是谢良臣在家,两兄弟很多时候都是一块学习的,因此谢良材学得也不差,只是有些地方背得不甚熟,但是理解基本的文章意思却是没问题的。

因此孙秀才抽了几篇文章,又让他解释了其中几句话,见他基本都能答上来,便点头把谢良材收下了。

听说自己拜师成功,谢良材有点激动,但还记得二哥说的喜怒不形于色,尤其是人前时,便克制着心中的激动,稳重的行了拜师礼。

他即将去的也是甲班,不过不是跟谢良臣在一处。

至于原因嘛,便是因为他这私塾名气越来越大,今年一下就有两人考中童生,其中还有一人是府案首,所以名气一下就传了出去,甚至还有临镇的人过来拜师,孙秀才也就顺势扩编了一个班,还将自己以前交好的同窗请了过来,两人一并教学。

拜师也完成了,谢良臣便也打算继续回去读书,孙秀才却叫住了他,“良臣等等,我还有话跟你说。”

闻言,谢良臣便又坐下,“夫子请讲。”

但见孙秀才捋了捋胡子,默了片刻,开口道:“你也知我身上不过只一个秀才功名,乡试考了多次却一直未中,如今我也早已放弃了,只专心教我私塾里的学生。”

“夫子何必妄自菲薄?殊不知多少人考试往往也只是输在运气上,夫子以后......”

“你也不必安慰我,我今天也不是跟你来说自己怀才不遇的。”孙秀才打断他。

“我是想告诉你,要是你能找到更好的去处,倒时也不必顾忌老夫的面子而白白浪费机会,须知科举一途,越到后面,越是不容易,眼界、见识还有名师都是很重要的,甚至是成败的关键。”

谢良臣当然清楚,否则他也不可能舍了谢正到镇上来,

只是名师可不好拜,没人引荐,又无家族地位,哪个大儒会随便到街上捡徒弟?

见自家弟子还没明白过来,孙秀才便又道:“县学凡是生员都可入读,虽县里离洛河镇远了点,但是县学里有讲经博士,还有教谕,且教谕一般都是过了乡试才能胜任的,你去了只会有好处,没坏处。”

听他这么说,谢良臣明白了。

原来他也曾犹豫过是去县学还是在孙秀才这里读到考中秀才为止,因为毕竟县里确实远,而且院试其实也多是考基础,他便没做过这个打算,毕竟张筹不就没去吗?

可现在孙秀才提了,谢良臣也相信他不会害自己,肯定是去县学更好才会劝他,他也就点了头,道:“夫子的建议学生一定会好生思量。”

“嗯,这样就好,你先去教书读书吧。”孙秀才朝他摆手。

等进了教室,几个好友都过来问他,“刚才那个是你弟弟?看着跟你好像啊。”

谢良臣看了祝明源一眼,无语道:“你不是见过他吗?怎么忘记了?”

那次他得罪人差点挨打,谢良臣救了他,原本那天他就想跟去平顶村,后来听说要走一个时辰的路,最后作罢,可后来还是找了机会去,并且刚好碰到谢家正在秋收。

他来了,原本正在地里割稻子的谢良臣便打算先招呼一下他,哪知祝明源却道不用,还说想跟着下地试试。

谢良臣劝不住他,便只好给了他一把镰刀,哪知他才割了不到两行,人就差点中暑了,最后还是谢良臣跟谢良材两人把他扶回来的,后来祝明源就不来了,约他也只越在镇上。

“那时候你弟不是还太小嘛,而且长得也黑黑的,可不像现在这样。”

谢家几个孩子长相全都随了赵荷花,皮肤也白净,再加上身量一拔高,看着就很有点俊后生的意思,以前谢良材看着还是小孩子,现在满了10岁,看着已经有点少年的影子了,相貌自然也长开了些。

“嗯,是我三弟,刚才夫子已经收下了他,从今天他就也在这里读书了。”谢良臣翻开书,随口道。

“嘿嘿,那可好,以后咱们一处玩的人又增多了。”祝明源笑道。

哪知他话音刚落,那边的唐于成却道:“我舅舅听说我过了府试,便让我去县里的县学读书,恐怕以后没办法再跟你们一块了。”

听他这么说,那边张筹翻书的手顿了顿,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什么,问道:“那你可是要住到你舅舅家中?”

他舅舅在县里当训导,虽官职小,到底是衙门的人,再说训导又是县学里的官员,对于学识是有一定要求的,唐于成既然去了,当然是住在他家最好,这样便能时时指导他了。

谢良臣也做此猜想,可唐于成却给了否定答案:“我娘说,便是亲戚也得注意分寸,要是我明年中了还好,不过也就一年多点的时间,要是没中,那下次再考院试就得再过两年,也就是三年时间,要是我三年都住舅舅家,便是舅舅不说什么,舅母肯定也心中不乐,毕竟说到底我还是姓唐。”

“所以你要住在外面?”谢良臣想了想,问道,“可要是住客栈,这笔钱可不算少,要是买房子,那就更多了。”

唐于成早想好,于是回道:“听说县里能提供住宿的也不只是客栈,还有很多民房也是可以租的,而且要是长租,价格还十分的便宜,只是是与人同住而已,并不是单一的院子。”

听他这么说,原本还有点犹豫的谢良臣心动了,问他:“那大概是什么价钱呢?”

“听说好一点的大概一年5两银子,差一些的3两也有人愿意。”

俗话说居大不易,这句话不止适用与皇城,很多府城、州县也是适用的,因为这里的居民大多并不自己种地,而是做些小生意或者在别家店里打工,所以一日三餐大多要钱来买,自然不易。

所以,要是谁家屋子宽敞有空余房间,那多半都会用来出租增加额外收入。

5两银子不算少,便是3两也不是一笔小钱,再加上住在县里,自己同样要吃喝,肯定花销还要继续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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