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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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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即便外族侵入中原,我方亦可打游击,毕竟蛮族多是骑兵作战,若在崇山峻岭之间则威力大减。

当然,除了游击,其实朝廷还可以让军队施行兵团作战,而非单兵。

毕竟步兵在面对骑兵时有天然的弱势,可是若几个步兵相互配合,组成小组方队,既有防守又有进攻,那么这样一来战斗力就会成倍的增加,到时即便不打游击,而是正面对抗,只要大部队到位了,胜负的天平也会向中原倾斜。

不过谢良臣这里没有写要如何对军队进行改造,因为这就扯太远了。

这一题写完,谢良臣见时间已到中午,便拿出肉干放在炭火上烤了烤,等烤熟有香味传出,他再合着饼一起吃了,然后再答第二题。

经过前两场考试的摧残,谢良臣现在对这臭味不说是免疫了吧,至少也可说不至于被扰乱太多的心神,反而是这五道策问题,每题都需得仔细思量斟酌词句,让他着实有些费心。

就比如这第三场考试的第一天,谢良臣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睡得比较香,第二天的时候就翻来覆去的不怎么能睡着。

因为用脑过度,因此即便是临睡前,他也总要琢磨白天写的策问,想着还有没有可以修改且写得更好的地方。

且不止是他,周围几个号房的考生也明显比之前焦躁了不少,谢良臣时不时就能听见有人在号房里走来走去的声音,甚至还能听见有人拿头砸墙,听那动静,着实是不小,也不知道下手这么狠,最后想出来没有。

第三场考完交卷,谢良臣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不过这次倒不是饿的,而是精神耗费太过,有点后继无力。

江着再次接到人的时候已经见怪不怪了,十分熟练的把他扶上了马车,然后拉回了客栈。

因着终于考完,谢良臣想着明天不必再在凌晨起床去贡院,心头放松,就这么睡了过去,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这期间江着几次来探他的鼻息,生怕少爷考试给考死了,等确定手指间有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这才放心,就这么守在屋中等谢良臣醒来。

刚睁开眼,谢良臣便见自己床边杵着一颗人头,想起梦中那些光怪陆离的场景,他一下就惊醒了,好悬没一脚踹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谢良臣揉了揉眉心,无奈道。

江着见吓着他了,也有点不好意思,道:“少爷你从昨天下午回来就一直睡到现在,我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所以就在这里看着你。”

什么叫再也醒不过来了?谢良臣实在无语,不过想着他就是这么个性子,倒也没责怪只问道:“我既是在睡觉,那你也可以自己找点事干啊。”

说到找事干,江着有点心虚的把头低了下去,谢良臣一下就发现了,眯眼看他,“你在过去这一天干什么?”

“啊,没,没什么。”江着绞着手指还是不敢抬头,语气却越发的心虚。

他越是这样,谢良臣越是笃定,因此立刻便肃了脸,正色道:“你最好自己说出来,否则要是被我查出,那你也不必跟着我了。”

听谢良臣要赶他走,江着吓得立刻抬起了头,嗫嚅半天,终于开口道:“我怕少爷真个有什么不好,所以今天上午就去请了大夫来给您诊脉,然后路上遇到有人在打赌,说这次乡试哪些能过哪些不能过,我听有人提到少爷你,就也进去瞧了瞧。”

这最后一句“跟去瞧了瞧”,江着说得极小声,看他这心虚的模样,谢良臣就知道他绝对不止只旁观了一下,而是参与了进去。

“你去下注了?”

“嗯。”江着缩了缩脖子。

果真是赌钱去了。谢良臣抿了抿唇,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赌博最是容易上瘾,而且一旦上瘾便很难收手,他可不想自己身边跟着个赌徒。

“为什么要去赌钱?”谢良臣又问。

江着见他虽是生气,但似乎也没打算将他怎么样,便又壮了些胆子,道:“反正我也无事可干,而且那些人都不看好少爷,说您之前院试只考了第八,这次乡试估计得落榜,我觉得他们说得不对,所以就押了您的注。”

呵,年纪不大,倒是学会拍马屁了,可惜谢良臣却也没这么好骗。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赔率太大,你想着赌赢了能得一大笔钱,这才押了我吗?”

被人看穿,江着嘿嘿笑了两声,虽没否认,但也不忘找补:“可我也是真心相信少爷能考过的。”

不是他夸张,就他少爷这几天每次考完出来的样子,要不说他是去参加乡试来了,就是说他去跟人拼命江着也信。

在他眼中,谢良臣的学问已经是顶顶好的了,这样的人考得如此拼命,要是这样都没过,江着就只能认为是考官眼瞎了。

没事可干吗?谢良臣想了想,觉得要是自己成天无所事事,加上生活又没什么负担,估计也得放纵自己,他前世不就这样吗?

因此想到这,他觉得也该给自己这个书童找点能打发闲暇的事来做,便打算让江着去书店再买点笔墨纸砚回来。

只是刚准备开口,他又想到什么,清了清喉咙,问他:“我的赔率到底是多少?”

江着听他问,便一五一十的把盘口那里的情况说了。

总得来说,一般名声越大,出身越好,以及上次院试排名越靠前的赔率就越低,像孟彻连中小三元,又少有才名且为大族出身,因此赔率就很低,一比一点几。

而像谢良臣,据江着说,他的赔率是5倍,是比较靠后的了。

五倍吗?看来大家都不怎么看好自己啊,谢良臣摸了摸下巴上的硬茬。

这次乡试第一场考完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竟然开始长胡子了,虽然只有一点淡青色的胡渣,但是谢良臣却有一种自己终于长大了的感觉。

他穿过来后一直是小孩的模样,可是前世他的心里年龄可是都18岁了,一直顶着个跟实际年龄不符的身体,谢良臣也总觉得别扭,现在终于进入了熟悉的青春期,他也松一口气。

见他坐在床边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江着偏头看了看他,试探道:“少爷你是不是也想去下注?”

谢良臣回神,等听清楚他说什么,立刻就瞪了江着一眼,“我不赌,你以后不许再去赌钱,听见了吗?”

“哦。”见他是真生气了,江着也老实应下,并按谢良臣的吩咐出门买纸笔去了。

然后接下来的日子,主仆二人便开启了教学模式,而江着也再没时间想其他的了,因为光是学写字就折磨得他快把手指拧成麻花了。tat

等到放榜这日,谢良臣依旧早早的起了床,等吃过早饭,天色大亮,便带着江着去看榜。

乡试取中举人的名额一般会根据该省总人口和赋税来核定情况,同时朝廷每年也有定额,因此分到每个省,差不多也就几十名左右,可是每年来参加乡试的秀才却少则几千,多则上万。

江城不算是大省,因此每年取中举人的数量也就在45名左右,像湖南则多一点,不过也只有53个名额。

因此若要过乡试,那是难上加难,若有多年不中者一朝考中,乐极发疯的不在少数。

这次看榜的人比上次还多,而且即便谢良臣他们到得早,可是也根本占不到前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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