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2 / 2)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颤抖的双手,却暴露出了他的勉强。宋承业本来还想追问,方思煦确实先行离开,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望着方思煦远去的背影,宋承业和他的女朋友一时都有些出神。
煦神这个反应有些不对劲啊?宋承业女朋友挽着他的手,若有所思,只是普通朋友的话,至于这么紧张吗?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确实恐怖。只是还没等她触及事情的核心,就被她男朋友大大咧咧的打断了。
有个这样担心自己安危的好兄弟,河清还真有福气啊。只是末了,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既然关系这么好,为什么有事不告诉他呢?
河清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什么不来学校呢?方思煦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宋承业却还在喃喃自语。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很快就消散在科大来往的人潮里。
方思煦漫无目的地走在科大的林荫道上,四周都是学生,但却没有一句话能入得了方思煦的脑海。他掏出手机,一遍又一遍给褚河清打着电话,却总是忙音。
最后,终于有一通电话接通了。方思煦又惊又喜,赶紧说道:河清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担心死我了!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和我
抱歉,你哪位?电话另一头的男人有一口厚重嘶哑的烟嗓,显然不可能是褚河清。方思煦愣了片刻,又问道:
那个我是褚河清的朋友,请问您是?
我是他的父亲。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把方思煦炸了个外焦里嫩。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跟他的岳父打了一通电话。
哦噢!叔,叔叔好!方思煦有些不知所措,连说话都有点结巴,那,那个河清他,他现在方便吗?我想让他接一下电话
不方便,没时间。让方思煦没想到的是,褚父居然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对方的声音有些冷淡,还很严肃。褚父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没事别给我家孩子打电话了。
撂下这么一句话,褚父就把电话挂了。听着听筒里传来的阵阵嘟嘟声,方思煦直接愣在了当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心里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方思煦转过头,想要离开这里去褚河清家里看看。没想到刚刚转身,眼角余光却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留着一头长发,正是褚河清那个青梅竹马宗玲。
方思煦看着宗玲,刚想问她话。却没想到对方看到自己顿时面露惧色,直接转身就跑!
这一通操作把方思煦也是整迷惑了,但是随即他就意识到,这个宗玲有问题!否则她不会一看到自己这个不算熟的朋友的朋友,就被吓得慌不择路!
这个宗玲,她肯定知道点什么!而且大半是和河清有关的!
这么想着,方思煦深吸一口气,直接撒开腿追了上去。
女生的体力到底还是比不过男生,就算宗玲在科大有着主场优势,但在跑了几百米后,还是被方思煦追上。方思煦死死抓着她的肩膀,让宗玲无法挣脱。他们现在正处在一片没什么人的小树林里,宗玲本想大声呼救引来行人,但却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发不出声音!
方思煦抓住这个机会,赶紧开口,打算先把宗玲稳住再谈其他:那个,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你认识我吧?我是河清的朋友。我找你,就是想问问关于河清的事情。他已经超过一周没有主动跟我联系了,我给他打电话都是他爸爸接的!我很担心他,所以你能不能
只是话没说完,宗玲就已经面白如纸。她的嘴唇颤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可把方思煦吓坏了,还以为这宗玲心脏有什么疾病。他赶紧拍着宗玲的背,给她顺气。
那,那个,你别太紧张!放松,先,先深呼吸。
看着手忙脚乱的方思煦,宗玲一边大喘着气,一边拍着胸口。她不敢抬头去看方思煦的眼睛,现在的她,心里除了嫉恨还多了一丝愧疚。
好像跟这个方思煦比起来自己确实不够关心在意褚河清。
半晌,宗玲终于恢复了平静,同时她也下定了决心,想把褚河清的事情跟方思煦讲了。
那个我知道你和河清的关系
此话一出,方思煦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宗玲闻言,嘴角浮现一丝苦笑:我喜欢了河清那么多年,他要是喜欢谁,我能看不出来?
本来只是宗玲自嘲的一句话,但因为她泛酸的口气,听在方思煦耳里却是变了味。
那个,抱歉,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
被方思煦这话一激,宗玲心里那丝愧疚感瞬间就被淹没。与之而来的,是无边的嫉妒。
凭什么凭什么他能得到河清的喜欢?!
褚宁乐那天扇她的两巴掌可是火辣辣的疼,方思煦的出现,让她回忆起了当时的痛苦和羞耻。她继续说着,话里也带上了一丝攻击的意味。
我这话什么意思?和煦,我倒是想问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我知道你现在和河清在一起,你们可真是我没想到,河清这么多年单身,居然是因为喜欢男人。
说到这里,宗玲话锋一转,带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话说,你不是河清的男朋友吗?怎么他出了事,你都完全意识不到呢?
面对宗玲的挑衅,方思煦面色铁青,把拳头攥得死紧。他望着宗玲,冷声开口:所以,河清他到底怎么了?
宗玲嘴角上扬,伸出一只做了美甲的手,漫不经心的看着:还能怎么样?无非是性取向被他家人发现,被关起来罢了。
说到这,她又是一抬眼,瞥了一眼方思煦:我还听说啊,河清现在倔得很,他爸爸好像还说河清要是一直这么不听话,就把他送去电疗呢?
那滋味可是不好受吧?宗玲放下了手,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方思煦此刻也是脸色铁青,他强行压抑住了情绪,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怎么这么粗心这么愚蠢,怎么就是没想到呢?!他怎么就是忽略了褚河清的家庭问题呢?怎么就相信了褚宁乐的鬼话呢?!褚河清无论有什么事都不至于这么久跟自己不联系,能让他这么为难的,也只有家庭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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