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1 / 2)
姜慕燕训完话,绷着小脸问妹妹,“留儿,你可记下了?”
“记下了。”姜留立刻点头。
姜慕燕小大人一样地摸着妹妹的脑袋,“你放心,姐姐会给你挑门好亲事,不让你受委屈的。”
“留儿也会给姐姐选一门好亲事,不让姐姐受委屈的。”姜留认真道,就姐姐这性子,如果挑不对人,怕是又会走上娘亲的老路。
姜平蓝回来后,姜老夫人立刻派人请来李郎中为女人把脉调养身体,好汤好药地灌下去,盼着她调养好身体后,可以再添两个儿子傍身。女儿手腕不够,镇不住府里的小妾和庶子、庶女,姜老夫人手把手地教她怎么做,还想着给她身边派几个得力的婆子。
于是乎,为了府里的事忙前忙后的姜老夫人,更忙了。
姜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与五姐姐凑在一块感慨。姜慕锦道,“咱们府里遇到难处时,姑父躲得远远的,还不让姑姑回府。六妹还记得去年姑姑回府的时候,祖母的脸色有多难看不?”
“记得。”姜留立刻点头,“祖母当时的脸比下大雨前还黑。”
“对!”姜慕锦敲开一个核桃,剥出核桃仁,她和妹妹一人一半吃了,才感叹道,“这就是亲母女啊。祖母当时气成那样,现在姑姑被廖家人欺负了,她又心疼成这样。”
“母女连心啊。”姜留满足地吃着核桃。大姐姐嫁了,二姐姐是个闷葫芦,她的小姐姐不放过没一个教育她的机会,所以要唠八卦,还是得找五姐姐才能过瘾。
“我要听我娘的话,不伤她的心,还要学会她的手段,去了夫家也不受气。二伯母虽然去了,但六妹你也别怕。”姜慕锦说完,又敲开一个核桃,喂给妹妹,“你长得漂亮,嫁过去后谁敢欺负你,你就哭给他看。如果不管用,你就回来哭给二伯和凌哥看,我保证二伯和凌哥会立刻过去打死他。”
姜留差点被核桃噎着,“五姐姐,我哭给你看行不?”
人间清醒姜慕锦摇摇头,“不行啊。我力气小,身份也不够,你还是哭给二伯看吧。”
姜留……
便在这时,有小丫鬟跑了来,给两人行礼后道,“五姑娘,表姑娘来了,三夫人请您回去。”
姜慕锦跳起来,“表姐应该是来送腊八粥的,六妹去喝不?”
姜留摇头,“吃核桃吃饱了。”
今日腊八,亲戚之间要互送腊八粥。今年来给姜家送腊八粥的人很多,姜家熬的三大锅腊八粥也分了个干净。方才姜留和五姐姐一块敲的核桃,就是熬腊八粥剩下的。她拍拍身上的核桃壳,慢悠悠地往外挪,打算去前院等哥哥散学。
谁知哥哥没等到,却等到了爹爹。两日不见爹爹的姜留像核弹头一样冲过去,“爹爹!”
姜二爷接住冲过来的闺女,顺着她的劲儿转了一圈,才稳稳将她抱在怀里,笑道,“留儿又重了。”
姜留立刻纠正爹爹的说法,“留儿没胖,是衣裳穿得厚了。”
姜二爷哈哈大笑着把闺女放在地上,拉着她的小手往回走,“怎跑到前院来了?”
“留儿想爹爹了,所以到前院来等等看。”姜留从零食袋里掏出一把核桃仁,“爹,吃核桃。”
姜二爷捡了半个完整的放在嘴里,“府里可有客在?”
“有,来了很多人。”姜留给爹爹详细讲,“昭国坊的贺夫人和敬善坊的李夫人还在,姐姐在北院陪着。爹爹进门前不久,安德坊的闫姑娘来了,在三婶院中。”
贺道斌和李长存是爹爹的部下,他们的夫人过来送腊八粥也很正常。只是爹爹没老婆,只能由祖母陪着。
“好。”姜二爷应了一声,带着女儿往北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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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康安城最懂事的姑娘
送走了贺道斌和李长存的夫人后,姜老夫人累得歪在榻上歇息,陈氏跟刘婆子商量腊月该走动人家和该带的节礼。姜平蓝让姜慕燕带着姜留回西院,与二弟道,“你来。”
姜二爷知道姐姐心情不好,也不敢说自己很累很饿,老老实实地跟着姐姐去了她住的厢房内。姜平蓝将正在房内绣花的女儿打发出去,让二弟坐下,吩咐人上了他爱吃的茶点。
都是自家人,姜二爷也不客气,优雅而快速的吃了五块滴酥鲍螺,才问道,“姐有什么事?你说,我去办。”
姐夫欠揍不是一天两天,姜二爷早想收拾他了。
姜平蓝道,“娘昨夜跟我说,她对不起咱们兄妹仨。”
听到姐姐起了这么个要长聊的话头,姜二爷的脑袋便嗡了一声,他最烦大哥和姐姐训话了。于是,姜二爷直接替姐姐收尾,免得她多费口舌,“母亲含辛茹苦将咱们养大,从未亏欠咱们半分,是小弟我做得还不够好。小弟会倍加努力办差、替大哥分忧,让母亲安享晚年。”
姜平蓝静静看着越发出色也越发欠揍的二弟,“除了努力办差、替大哥分忧,你最该做什么?”
姜二爷态度万分诚恳,“不跟狐朋狗友们鬼混,少去吃喝玩乐,不去赌钱,每日办完差就早点回来陪母亲说话,教导孩子们的功课。”
看二弟乖乖的模样,姜平蓝忍住要夸他的冲动,沉着脸道,“你最该的,是尽快娶妻。”
就知道姐姐会提这个,姜二爷立刻道,“可是相士说……”
姜平蓝瞪眼,“还不是你自己不愿意,才倒腾出来的这些事!”
姜二爷桃花瞳一耷拉,委屈巴巴道,“姐,你冤枉我……”
眼不见心不烦,姜平蓝垂眸,不管二弟什么表情,自顾自地道,“昨晚娘哭了。她说都是她的错,是她没眼光,才让咱们兄妹仨的婚事都不如意。我这里自不必说了,是我不争气,让娘为我操心;弟妹去得早,你至今连个儿子都没有……”
“姐,我有一个……”
“你真当姐是瞎子么,看不出姜凌不是你亲生的?”姜平蓝反问。
姜二爷低头。
姜平蓝继续道,“大嫂嫁过来快二十年了,还是不能挡事。有大事、贵客,都得母亲担着。本来还能帮把手的三弟妹现在也指望不上了,府里的事,全由娘担着,这才刚入腊月,你可知这一个月府里有多少事要处理,有多少年货要准备,有多少人家需要走动?方才你没看到,娘那么要强的人,都累得顾不好回房,就在软塌上睡了。姐要不要给你数数,我回来这两日,登门的宾客中有多少人是因你而来的?”
姜二爷头更低了。
“大嫂撑不起家,大哥忙完衙门的事,回来还得给她搭把手。三弟妹是难干,但三弟是庶出,三弟妹身份在这儿摆着,很多事很多人,她都不够身份去做去招待。”姜平蓝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就算不心疼咱娘、咱大哥,你也该心疼心疼燕儿。她才十一岁,就跟着跑前跑后地忙,她是个好静的性子,你回去问问她,看她几日没碰书没摸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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