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节(2 / 2)
“你的马步能扎多久了?”
“只比上次长了一小会儿……”姜留偷偷摸了摸酸疼的胖腿,很是心虚。
一个半时辰后,从白家出来的姜留胳膊酸腿也酸,眼神却亮得吓人。上马车后低声问,“他来了没?”
呼延图嘿嘿道,“在巷口等着呢,手里提着汤罐。”
来了就好!姜留跟着嘿嘿,“照计划行事。”
“是!”
呼延图转身穿巷子提前去准备,姜留的马车慢腾腾地到了巷子口。还不等蒋书争寻借口拦停姜留的马车,呼延图就提着油包从身边跑过,停在了马车边,“姑娘,某回来了。”
车帘挑起,姜留漂亮可爱的小脸露出来,“可买到了?”
“幸不辱命,小人抢到了最后一份!姑娘趁热吃吧。”呼延图把手里的纸包递上去。
“好,饿死我了。”姜留连忙让书秋把油包接进来,打开之后,捏起一个什么东西便送进了嘴里,一脸陶醉道,“真好吃——”
提着罐子的蒋书争立刻凑了过来,“留儿妹妹在吃什么,竟这般美味?”
上钩了!姜留假装刚看到蒋书争,惊喜道,“蒋大哥!好巧!”
姜留第一次对他和颜悦色,蒋书争万分欢喜地又上前一步,“留儿妹妹在吃什么,可否让我也尝尝?”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姜留开心地把油包递出去,“这是我最爱吃的零嘴儿,蒋大哥尝尝,可好吃了。”
说着话,姜留假装伸手,从里边掏出一个送进自己嘴里,吃得美滋滋。见她吃得这么香甜,蒋书争的馋虫也被勾了起来,他口水泛滥地打开香味四溢的纸包,然后啊地一声把纸包扔在了地上,吓得后退了数步。
蒋书争的侍卫立刻上前围住小将军,待看清纸包里的东西,他们恶心的恶心,害怕的害怕,不由自主地望向马车里的姜留六姑娘,却见这小姑娘含泪望着地上的油包,马上就要哭了。
跟在马车边的赵奶娘连忙哄道,“姑娘莫哭,莫哭啊,奴婢再让人给姑娘买去。”
呼延图小声道,“这是最后一份,今日没有了。”
姜留的小嘴紧紧抿着,豆大的泪珠子啪嗒一声落了下来。看得车外的众人心都碎了,蒋书争和他的侍卫不由得开始怀疑地上那堆东西不是她故意整人,是真得喜欢吃……
马车里的小书秋适时递上手里的零嘴儿,“姑娘恕罪,奴婢刚才忍不住偷拿了一把吃,姑娘别哭,快吃罢。”
说完,她把一条炸得焦黄的胖乎乎的“虫子”递到姜留嘴边,车外的众人瞪大眼睛看着她手里的虫子。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姜留小嘴儿一张,把虫子吞了下去!
“哇——”胃里翻江倒海的蒋书争再也忍不住了,弯腰吐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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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真假虫
蒋书争一吐,他身边的两个侍卫也跟着吐了,吐完之后他连跟姜留客气几句的心思的都得,就被侍卫扶上马车走了。
精心准备的大戏刚刚开场,蒋书争直接上演了结局,提着蝎子汤罐站在墙角的鸦隐,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摸到。此处一地污秽,姜留也待不下去了,吩咐呼延图收拾残局,她先行回府。待外边终于没了那股呕吐物的酸臭味道后,姜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咧开小嘴儿乐了。
乐着乐着,她忽然发现面前的书秋脸色有些不对,便笑着问,“怎么,你也想吐?”
书秋抬头看看姑娘,又低头看看自己手心里白面加黑芝麻做成的炸假虫,脑袋有点发晕。这条假虫还在,那她刚才给姑娘吃的是啥?
莫非……
“书秋,你没事儿吧?”姜留倾身向前,担心问道。
书秋不敢想了,立刻将手里的扎面虫塞进了嘴里。姜留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问道,“……好吃吗?”
书秋点头,“好吃。”
竹虫,顾名思义,就是长在竹节里的虫。这种虫子以幼嫩竹笋或竹节为食,长得肥白滚圆,营养价值极高,据说烹饪之后有股奶油的甘香味儿,喜欢吃的人的确有,但看到就觉得恶心不敢尝试的占绝大多数。姜留是后者,但没想到书秋居然是前者。
“厉害!”姜留冲着书秋挑起大拇指,“本姑娘没想到你好这口。如果蒋书争还敢来,咱也不必再让厨房用面做假虫糊弄他了,你直接上,吃到他不敢来为止!”
书秋张了几次嘴,怕讲出真话吓到或者恶心到姑娘,只得小声道,“姑娘,奴婢恐怕不行……”
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后边就好办了。姜留抬小胖爪拍了拍书秋的肩膀,鼓励道,“别小看了自己,你行!你别的都不用理会,只管在他面前吃炸竹虫就成!”
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姑娘,书秋愧疚又担心,看都不敢看她娘一眼。马车回到姜府后,赵奶娘把姑娘送去滴翠堂后,转头却发现闺女不见了,便低声问芹青,“书秋呢?”
“她回西院了。”
这懒丫头,不在姑娘身边伺候,跑回西院做什么?赵奶娘皱起眉头,快步返回西院。
回到西院,赵奶娘见闺女正站西院桃树下,那模样那架势,一看就是做错事了。赵奶娘上前一把拽住要去书房见夫人的书秋,低声质问道,“夫人正在读书,你进去做什么?”
“娘……”书秋都要哭了,“女儿……”
“你跟我来!”赵奶娘提着书秋去了自己住的西厢房,守在书房门口的小丫鬟云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走进书房告知了夫人。
正在读书的雅正吩咐道,“若书秋再来,就让她进来回话。”
厢房内,还不等娘亲问,书秋就一边哭一边把自己记错左右手,将真竹虫喂给姑娘吃的事儿讲了,然后道,“女儿怕姑娘吃出问题,想回禀夫人,请夫人派人去请郎中给姑娘瞧瞧。”
赵奶娘气得差点当场升天,拧住女儿的耳朵就是一顿臭骂。书秋抬手握住娘亲拧着她耳朵的手,哀求道,“娘先让女儿去回禀夫人,回来后娘先怎么罚女儿都行。这事娘不要跟姑娘讲,女儿怕姑娘受不了。”
赵奶娘放开闺女的耳朵,犹自觉得不解气,“请郎中倒不必,但你不能留在姑娘身边了!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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