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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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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至崇拜地望着姜二爷,如果自己长大能有姜二爷的一半本事,就什么也不愁了。江凌小麦色的脸上也挂着笑容。

被孩子们这般围着,姜二爷又飘了,“福田寺年久失修,方才顾大人已经应下,修缮房舍的银子由鸿胪寺出了。”

“爹爹好棒!”

“二爷好厉害!”

“这算什么。”姜二爷嘴角翘得更高了,又对和至道,“鸿胪寺接万岁旨意,要在康安城北修建灵宝观。和至回去问问你师父,看他有没有兴趣留在康安做观主。”

“多谢二爷,小道现在就去!”和至高兴坏了,他把手里的装着蝉的罐子递给姜留,挑帘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一溜烟跑了。

姜二爷挑帘看着他跑走后,才对女儿道,“你可不能跟他学,有再急的事也要等着车停了再下车。”

“是。”姜留乖巧应下,然后颇感兴趣地问,“爹爹,万岁为什么要修灵宝观呢?”

姜二爷解释道,“去年宫中举行了灵宝天尊的斋醮科仪,当时万岁拜天尊,心中所盼的除了天下太平,便是再得麟儿。万岁的前程感动了上天,举行斋醮科仪后三皇子和四皇子降生,万岁欣喜之极,自然要建灵宝观还神。”

姜留……很好,这个理由十分充分!

江凌则委婉道,“灵宝观是万岁下旨修建的,想必有不少人眼红观主之位吧?”

“那是自然。”姜二爷拿过闺女手里的扇子,塞进儿子的手里,让他给自己扇风,才继续道,“顾大人说目前已有十几个人选,过几日他会带着这些人带去皇宫,由万岁钦点观主。为父听他念叨了一遍,发现那些人没有一个比于渊子顺眼,所以才想把于渊子加进去。于渊子跟这些人在万岁面前一站,万岁一定会点他做观主。”

姜留明白了,万岁钦点观主看得不是道法,而是脸。若论脸,鹤发童颜仙气飘飘的于渊子,的确有当观主的潜质。如果于渊子留在康安做观主,那和至也就能长长久久地留在康安跟自己一起玩了,姜留越想越美,开心地笑了。

江凌想到的和妹妹差不多。不过,于渊子虽然看起来不错,但若只靠他的容貌打动万岁,并没有十成的把握。而且于渊子道长来京日短,声名未显,这一点与其他参选人比起来很吃亏。为求稳妥,江凌决定再给他加些斤两,“父亲,儿记得皇后娘娘很喜欢金仙观的化羽道长,玄都观的归渺观主道法高深,容貌也不差。于渊子道长与归渺观主相比,并无胜算。”

“归渺不在参选之列,化羽道长比不过于渊子。”姜二爷依旧没当回事。

江凌抿抿唇,一边给父亲打扇,一边祭出杀招,“于渊子道长虽然容貌胜过其他人,但完全无法与父亲您相提并论。为求稳妥,父亲还是让顾大人替他在万岁面前美言几句吧。”

姜留暗挑大拇指,帮着哥哥扇风,“爹爹,哥哥说得有道理。如果于渊子道长最后意外落选,现在和至有多开心,到时就有多失望吧?”

“这倒是。”姜二爷立刻重视起来,“万岁不喜欢故弄玄虚之人,让顾大人帮着于渊子讲话,不如让于渊子自己说。让为父想想,于渊子该怎么说才能令万岁满意……”

待马车回到府中,姜留才想起罐子里的蝉,兴冲冲地提起来道,“爹爹,咱们一起看蝉蜕壳吧,可有趣了。”

姜二爷扫了一眼粗糙丑陋的罐子,吩咐道,“取个白瓷碟来。”

姜凌跟着一起回了西院,雅正和姜慕燕也围拢过来,姜凌将陶罐放在桌上,打开盖子就傻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罐子里的蝉已经蜕完壳,趴在陶罐盖子上晾翅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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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大周第一美男子

王访渔前一段时日有多逍遥快活,现在就有多痛苦。无论在何处,他都感觉身边的人在指指点点嘲笑他,连在国子监读书的两个儿子也来问他发生了何事,这让王访渔如何应答?

国子监散学后,他低着头冲出大门钻进马车,不想见到任何人。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府中,却被二弟拦在了院门口,王访渔厌烦地道,“我还有要事。”

王问樵不由分说地将大哥拉进书房,关好门,低声质问道,“大哥昨晚去了何处?”

王访渔内心一颤,硬声硬气回道,“我去何处与你何干?”

燕儿派人来报信之后,王问樵担忧了一整日,没想到大哥竟是这等态度,他的语气也不好了,径直问道,“你去赌钱还欠了赌债,被赖六追债追去了大云经寺?”

被二弟撕开遮羞布的王访渔恼羞成怒,吼道,“我竟去赌钱?我竟去赌钱!若不是你们被抓去大牢急需银子疏通,我怎会去赌钱!!!”

王问樵怒极反笑,“有理不在声高,请大哥收声,莫惊扰了母亲养病。敢问大哥为小弟去何处疏通,花了多少银子?”

王访渔瞪大眼睛,反问道,“你不信我?”

提起信任,王问樵不免心寒,“我和两个孩子入狱两月余,大哥和大嫂未去探望,衣裳和饭菜未送一件、一口,甚至连句话都未往里送。这让小弟如何信你?”

王访渔皱眉,“你入狱之后我立刻找姜枫,是他说让我和母亲安心等候的。”

既是“安心等候”,何来花银子疏通一说?不过现在追问这些于事无补,王问樵压住火气和失望,问道,“大哥欠了多少赌债?”

“我欠的早就还清了。是赖六耍赖,硬要讹我!”王访渔咬牙切齿,“不想世上就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讹你多少?”

“一千多两!”

“这么多?!”王问樵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王访渔脸上挂不住,喝道,“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生怕别人听不到么!”

知道丢人你还去赌!王问樵气得肝疼,“大哥是打算吃闷亏给他,还是寻其他办法解决?”

“我昨日引赖六去西城,就是想让姜枫吓唬住他。”谁知他被赖六几句话激出火,险些动手杀人,更可恨的是,“我还未寻到姜枫,就被江凌赶了出来!”

江凌的态度就是妹夫的态度,燕儿派人送信,也未提及姜家会插手此事。王问樵皱紧眉头,“赖六本就是泼皮无赖,对付这样的人,还是得让孔叔出面。”

提起岳丈,王访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休提他,他亦是过河拆桥的小人。”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气话。王问樵转道,“大哥不愿亲自前去,让大嫂走一趟也好。尽量摆平此事,才不会令大哥颜面无光。”

说罢,不待大哥应答,王问樵便出了书房,径直奔向母亲的院子。大哥已经没救了,无论如何他都要阻止母亲用王家祖上传下来的家业,为大哥补窟窿。留住家业,母亲才能有钱抓药,他才能安心与姜松一起钻研学问。

在王家的鸡飞狗跳中,终于一日日地走到了中元节。南城门外集市中央搭起半人高的刑台,刑台四周围着数不清的百姓,刑台上跪满了犯人。纵使烈日当空,纵使扛着明晃晃鬼头刀的刽子手一个个半袒着衣襟,但众人还是感受到了一阵阵地寒意。

午时三刻,监斩官京兆府尹张文江当众宣读圣旨后,抬眸威严扫过台下被押来观刑的安孟两家四族,又扫过黑压压的百姓,高声道,“孟回舟、安云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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