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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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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凭她这张脸,想嫁出去应该不难,姜留咧开小嘴,继续逗弟弟。

留儿不是雅正亲生的,她自不好像郑夫人那般自谦,便笑道,“留儿这孩子确实样样好,待她长大了说亲时,我和二爷的想法跟弟妹差不多,盼着她嫁得好,也舍不得她远嫁。”

郑夫人心思一动,莫非姜家看出熹辰相中留儿的事了?也对,就侄子那做派,人家看不出来才怪呢。郑夫人爽朗笑道,“康安城内好人家多的是,嫂子不用发愁,我们瀛州就不一样了,扒拉来扒拉去,也就那么几户登对的……”

姜留正津津有味地听着,便见书秋在门口给她打手势,便起身到了屋外。书秋低声道,“巷子口卖豆腐脑的贾家人来道谢了,三爷推了贵重的谢礼,收了他们送过来的一头猪,三爷让厨房将猪分了,把半架排骨和耳朵让人送了过来。”

贾家老夫妻知道孙子是被姜家救的,却不知是姜留下的令,姜家也不会将此事对外宣扬。姜槐知道姜留喜欢吃猪耳朵和烧排骨,便将这些送了过来,让西院小厨房做给她吃。

姜留点头,“排骨炖汤,耳朵卤了切丝吃。”

“是。”书秋应下,又低声道,“姜白送来消息,说乐阳公主派人去了右羽林卫大营,咱们西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贺大人也去了,要彻查有人冒充公主府的人,当街掳人一案。”

爹爹是西城兵马司指挥使,西城发生这样的事正归他管,立案之后光明正大地追查。既然立了案,这件事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背后主使之人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姜留决定去找裘叔,问一问秦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姜留觉得这个案子会掀起些风浪,所以需要格外关注。

浪起于微澜之间,风起于青萍之末。姜留没想到的是,这个案子掀起的不是小风小浪,而是滔天巨浪。其威力和余震不只震惊朝野,连姜家也被席卷在内,数年不得安宁。

此时,处于旋涡中心的姜二爷也没料到这一点,他只一门心思地要揪出那个在自己儿子满月这天给他添堵的人,将他踩在地上,出一出这口恶气。

因姜二爷早就跟白旸打了招呼,所以当乐阳公主府和西城兵马司的人同时来到右羽林卫大营,统帅白旸当即下令,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翻出营中的老鼠屎。

第二日,此案便惊动了宣德殿上的景和帝。景和帝大怒,令兵部、右羽林卫和京兆府三部共审此案,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康安百姓一个交待。

回到京兆府,张文江强忍着把圣旨糊在姜枫脑袋上的冲动,狂吼道,“你怎么答应本府的,啊?”

他的确是想低调查案啊,还特意找了白旸打招呼,是乐阳公主闹大的,不是他啊!万分委屈的姜二爷没有解释一句,只躬身赔罪,“是下官无能,料事不周,请大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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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 什么都不必做

责罚?怎么罚?罚轻了这厮不长记性,罚重了万岁不高兴,所以只能骂一顿出气了!张文江把圣旨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臭骂。

“你当然料事不周!你当差是一日还是两日?禁军大营是何等重地,你竟派贺道斌堂而皇之地跑去拿人!谁给你的胆子,啊?乐阳公主本就个没事都有找点事的主儿,你将有人冒充公主府的人行凶的事嚷得尽人皆知,她能不派人过问?……”

姜二爷几不可见地向后挪了挪,避开府尹大人四处喷溅的口水,老老实实地领骂。

张文江骂完后长长出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道,“本府一句话忘了叮嘱,你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姜二爷一脸惭愧,“下官愧对大人的信任和栽培,又让您费心了。大人您看,下官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张文江按着砰砰直跳的太阳穴,“这不过是个小案,能被搬上早朝,定是有人要收拾郎超和冯现安。”

姜二爷眼睛一转,“您说的是……护国公?”

只能看到这一层?张文江白了姜枫一眼,“羽林卫乃守卫皇城的主力,白旸乃万岁的心腹,冯现安却是秦相的人。”

所以是万岁要除掉冯现安?那冯现安肯定要玩完了,郎超更是要灰飞烟灭。姜二爷的桃花瞳亮晶晶地望着府尹大人,等他示下。

半晌,张文江又沉思道,“或许此事并非万岁之意,而是护国公或太傅所为。”

姜二爷眨巴眨巴眼睛,“大人,不管是万岁还是护国公太傅,总之这件案子一定会揪出郎超,对吧?”

张文江点头,“白旸如此配合,说明行凶之人绝非来自右羽林卫。”

所以在右羽林卫大营是搜不到的,得去左羽林卫大营或什么犄角旮旯里找。姜二爷受教,“既然是上边要查的案子,这三人就不用下官派人去找,自会有人把他们送过来吧?”

张文江的怒火又腾地蹿了起来,“你当万岁为何下旨让兵部右羽林卫和京兆府共查此案?除了京兆府,他们谁会查案?!你不去找,难道让本府亲自带人去找吗?”

那不行!姜二爷立刻道,“下官带人去找。”

张文江又呼呼一阵,才道,“此案交给德敏去办,你听他差遣便是。”

“是。”姜二爷应下,退出京兆府后倒背双手美滋滋地返回西城兵马司,将贺道斌找了来,如此这般讲了一番,然后道,“你跟着少尹赵大人办理此案,要事事听从赵大人的指派。”

“是。”贺道斌应下,又急匆匆走了,衙门事忙,他快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了。

周其武给自家大人上茶,激动道,“郎超去年坑杀数十无辜百姓,他死都难消其罪,大人办得漂亮。”

姜二爷极为舒适地靠在椅子上吃茶,上边的事他管不了也打听不清楚,但他明白不管是谁要办冯现安,郎超都完了。

周其武又请示道,“大人您看,下官能做些什么?”

“你?”姜二爷不解。

周其武解释道,“下官曾任肃州酒泉县丞,被郎超坑杀的百姓可能来自肃州酒泉。案发后,下官曾在康安城中见过肃州酒泉的村民,下官觉得他应是此案的知情人。”

姜二爷摇头,“你什么都不能做,这件案子也能现天。要弄倒冯现安必须有铁证,埋在羽林卫地下的百姓尸首就是铁证。至于你说的那个知情人,若他有心,在郎超坑杀百姓的罪行公之于众后,他自会跳出来,不必咱们去找。若现在去找,反而可能引起郎超的猜疑,杀人灭口。”

周其武豁然开朗,“下官明白了,多谢大人解惑。”

待周其武也出去忙活后,姜二爷才长叹了一口气,“能跟着本大人这样的上司,是他们的福气。”

姜猴儿立刻道,“二爷您通情达理,不会拿下属撒气,也不会贪了他们的功劳,克扣他们的银子,康安想进您衙内做事的人,从衙门口能排到东城兵马司衙门口。”

姜二爷翘起嘴角,谦虚道,“排到东城兵马司做什么,平白无故惹人嫌。”

春光大好,姜宝不愿在屋里闷着,“二爷,您该去巡街了吧?”

姜猴儿也道,“小的相中了几处能开私塾的房舍,您巡完街可以去看看。”

看完还可以顺道回府用饭睡午觉,姜二爷伸了个懒腰,“走。”

姜二爷出西城衙门走到街上时,姜慕燕和姜慕筝也从书房走了出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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