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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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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暗卫的回报后,江凌分析道,“厢军指挥使说这帮水匪人数过百,但暗卫送回的线报说贼窝只能容三十余人……”

康月良立刻道,“狡兔三窟,水匪还另有巢穴!”

江凌点头,“康大哥,不如你我兵分两路……”

江凌与康月良兵分两路入山,康月良带人守住第一个巢穴。江凌跟着继续入山的水匪,寻到他们的第二个巢穴。探明地形后和贼人兵力分布后,江凌与康月良约定时间,在当夜子时发起进攻。

江凌将手下人分作三路,一路抢夺制高点,一路封堵水匪出逃的路径,他和姜二郎带着八个暗卫,杀入贼穴。

虽做足了心里准备,但跟随江凌杀入贼窝的姜二郎还是浑身僵硬,怎么也使唤不动自己的胳膊和大腿。亲眼看着江凌连砍三匪放到山门后,姜二郎才被激出血性,大吼一声提刀跟在江凌身后冲了进去。

待他终于放到一个水匪时,却已寻不到江凌的身影。姜二郎急了,提刀沿着荦确山路踉踉跄跄杀入贼人巢穴深处,终于在一处院落里发现被四个凶悍的水匪围攻的江凌。

姜二郎提刀就要冲上去支援江凌,却被暗卫拦住了。暗卫远比姜二郎冷静,提醒姜二郎道,“这些人不是少爷的对手,二少爷,您还差一人。”

他已杀了两个水匪,还有再擒住和灭杀一个才有资格上请功表。姜二郎握刀大吼一声,去追旁边院子里逃出的贼人。待他连杀两个水匪后,发现已无贼人乱窜,便急急返回江凌被围困的院子。只见江凌提刀,跨国贼人尸首从房中走了出来。

“凌弟!”姜二郎避开几俱尸首冲上前问道,“你没受伤吧?”

“没有。”江凌立刻下令,“贼首已逃走,斑大善带人搜索密道,呼延图去审问屋里的两个女子,姜财立刻给外围埋伏的人送信。”

“是!”众人尊令而动。

见江凌一脸肃杀,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姜二郎担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却发现手下黏糊糊的,抬手手掌借着火光一看,竟发现手上都是血!

还不待姜二郎发问,江凌便道,“我没受伤。”

那这些就是贼人的血了?姜二郎松了一口气,瞪大眼睛打量江凌。因穿着黑色夜行衣,姜二郎无法分辨江凌身上有多少血,但他染血的双手和长刀还是令姜二郎受惊不小,低声劝道,“凌弟累了吧,你先……”

“少爷——”呼延图的声音从房中传出来,“这屋房中床下有条密道!”

“二哥带人清点寨中水匪尸体和财物,将西面矮山中的女人们救出来,我去捉拿匪首黄泥鳅!”江凌说罢,提刀快步走入房中,沿着密道去追贼匪。

看着江凌转身离去的留下的血脚印,姜二郎的瞳孔缩了缩,带人奔向西面的矮山,在他看来,救人比清点尸首和财物更重要。

移开地牢入口的三俱尸首后,姜二郎举火把提刀,带人进入气味刺鼻的山穴中,发现此处竟有一个个的木栏牢房,牢房内竟关着不少衣不蔽体、神情或麻木或惶恐的女人。姜二郎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转身,不敢再看。

看到这些人,他才明白为何江凌杀红了眼,刀刀要人命。不对!那些不是人,是畜生!

姜二郎颤抖着吩咐道,“派一人守住山洞口,两个人去寻找衣物、水和饭食送进来,让她们梳洗、更衣、用饭。”

天光大亮后,康月良带人前来支援。听到江凌去追匪首,康月良不赞同地摇头,“穷寇莫追,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里情况如何?”

姜二郎回道,“共灭杀水匪四十三人,活捉二十一人……山牢中救出被囚禁女子三十六人,不过救出之后,有四人头撞山石自尽。”

康月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有四人被救了,反而撞石自尽?”

姜二郎说不下去了,指着旁边的跨院道,“她们就在院里,你自己去看吧。”

康月良进去看了一圈,出来后咬牙切齿道,“若江凌捉不住匪首,咱们立刻回去调兵,就算把这里的山都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个叫黄泥鳅的畜生揪出来千刀万剐!”

第二日傍晚,敖怀翼带着羽林卫进山时,江凌还未归来,姜二郎心慌得厉害,敖怀翼将能撒去出的人手都撒了出去,找了一夜。

第三日天光放亮,江凌才押着匪首归来,众人齐声欢呼。

江凌向敖怀翼交差后,走到康月良和姜二郎面前,见二哥一脸担忧,便笑道,“还是失算了。我应该向义父一样,无论何时都让姜财带着两身替换衣袍才对。”

康月良闻言哈哈大笑,姜二郎也忍不住含泪笑了。

羽林卫南下剿水匪,共灭杀、擒拿水匪一百二十三人,江凌擒获匪首立下头功,康月良杀水匪十五人,姜二郎杀四人,二人的大名亦在请功表上。喜讯传回康安,姜家人大喜,姜二爷在百味楼连摆三天筵席,呼朋唤友、大肆庆祝。

待呼延图和卢定云等人归府,姜留从呼延图口中得知哥哥没有受伤后,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真是太好了,哥哥这一战打得漂亮!

六月三十日,江凌和姜二郎从羽林卫大营返回姜枫。等在府门口的姜留见到哥哥脸上和脖子上一道道结痂的伤痕,心疼得直抽抽,恨不得立刻抄棍子去揍呼延图!

尼玛!我哥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说他没受伤!

躲在府外柿子树后的呼延图见此,立刻脚底板抹油,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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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 丑

“好啊!”

“虎父无犬子!”

聚在柿丰巷内的西城百姓们纷纷为江凌和姜二郎叫好,看着两人下马,到姜松和姜二爷面前行礼。

姜松眼含热泪扶起儿子,拍着他尚且细瘦的肩膀,连说了三个好字。

姜二爷扶起江凌,心疼地问,“你这脸快跟棋盘有一拼了,让谁打的?”

江凌低声回道,“让树枝和山石划的。”

“幸好没伤到眼睛。”姜二爷搂住儿子的肩膀往里走,跟在后边的姜留见哥哥活动自如,这才放下心。

一番热闹后,西院四小只凑在了一起,姜慕燕问道,“身上可有伤?”

江凌见妹妹和六弟都盯着自己,便老老实实回道,“有几片划伤,不过有衣裳挡着,伤得不重。”

小悦儿盯着哥哥身上的衣裳,吐出一个字:“脱。”

见妹妹被六弟逗笑了,江凌脸上也有了笑容,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六弟可不可以多说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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