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节(1 / 2)
姜留吩咐书秋去准备绿豆汤,却被齐嫂拦住了。齐嫂劝道,“六姑娘,解暑的汤引都性凉,二姑娘现在不宜饮用。”
姜留眼前一亮,“你是说我二姐有孕了?”
齐嫂摇头,“奴婢看不出来,不过二姑娘成亲已有半载,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确实该小心些,姜留改口道,“去泡一壶上好的绿茶来。”
齐嫂去泡茶后,姜留回到房中,发现二姐躺在自己床上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给二姐盖好被子,又轻手轻脚地退出来,让丫鬟好生守着。
姜慕筝睡醒后,发现窗外已是红霞满天,三妹正坐在窗边看书。她倾耳听了一会儿,才坐起身问道,“三妹,戏唱完了?”
姜慕燕放下书走过来,“唱完有一会儿了,廖伯母在东院与伯母说话,她不让叫你,祖母说让你们用完晚膳在回去。二姐可觉得好些了?”
听到婆婆在等自己,姜慕筝连忙起身道,“好多了,我这就过去。”
“不急,慢慢来。”姜慕燕扶住二姐的胳膊。
趁着屋里只有她们姐妹两个,姜慕筝低声道,“街上都在传刘君堂倾慕你,所以才回绝了马家和刘家的提亲。三妹,左右你要等到二叔回来才能订亲,你别急着否认,再多看看,可好?”
姜慕燕回道,“我等着父亲回来给我做主。”
看三妹这模样分明还没动心,姜慕筝无声叹了口气,去东院见婆婆。
儿媳在娘家睡着了,廖母一点儿也没挑理,反乐呵呵地带着她在姜老夫人院里用了饭,等儿子来接时,一家三口才回了家。
看她们走了,陈氏拧着帕子嘀咕道,“娘您看筝儿这样,是不是有了?”
姜老夫人道,“还不到日子,等郎中把出喜脉再说。”
庶女都要有了,她闺女怎么还没动静呢,陈氏的帕子拧得更紧了,不行,她明日得带着闺女烧香去!
送走了二姐一家后,姜慕燕和姜留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又累又高兴,因为家里人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姜慕燕问妹妹,“听悦儿说你赢了一个金豆子?”
姜留咧开小嘴儿得意地笑,“嗯,闫家舅母没哭出来,五姐姐输给我的。”
姜家姐妹手里的金豆子,是今年过年时姜二爷给的,她们都当宝贝收着,姜慕锦今日输给姜留一个,定心疼坏了。
姜慕燕叮嘱道,“金豆子收好,莫被悦儿拿去玩,过几日再还给你五姐。”
“好。”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
该睡了,姜慕燕吩咐书秋去打热水,又吩咐书秋去取热牛奶,让妹妹泡澡、喝完牛乳再睡。
姜留这阵子长得太快,若不泡热水澡、喝足够多的牛乳,晚上会膝盖和小腿疼得睡不着,前两年姜慕燕也这样。待收拾停当躺在床上后,姜留顿觉浑身舒坦多了,她打了个哈欠,等着姐姐洗完回来睡觉。
姜慕燕回来后,待书秋将纱帘放下,熄了烛火退到屏风外,才低声问,“留儿,坊间在传我和……刘君堂的闲话?”
正犯瞌睡的姜留一下就精神了,“自打刘君堂用二十万两银子雇孤月楼的镖师护送爹爹出京后,这闲话便传开了。这不是刘君堂传的,为了避嫌,他家人已经快一个月没来咱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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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燕抿抿唇,不再吭声。
姜留往前凑了凑,小声问,“姐,你怎么想的?”
父亲出京之前叮嘱过她,让她遇事多跟妹妹和母亲商量,有些话姜慕燕不好跟母亲说,但跟妹妹说还是成的。她小声道,“以前我还在想,刘君堂身为商家子,怎会一心走仕途考状元。看到他母亲后,我便明白了。”
刘君堂的母亲李氏虽非书香世家之女,却十分喜爱诗书,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刘君堂受其母熏陶和教导,也自小喜欢读书。
姜留正想说姐姐若嫁过去,与刘君堂的母亲定有共同语言时,却听姐姐又道:
“之前,我觉得刘君堂不懂韬光养晦,行事张扬,挥金如土;现在,我又发觉他有些……傻。”
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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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4章 一块学!
“不懂韬光养晦,行事张扬,挥金如土”姐姐对刘君堂的这些评价,姜留都能明白,但“傻”这个……姜留属实不能认同。
刘君堂是状元郎啊!大周三年才举办一次科举,全国读书最好、记忆力最好、写文章最好的那个人才能得状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傻!
但转念一想,姜留忽然就反应过来了,“姐是说他在你面前傻傻的?”
姐姐没吭声,姜留便知道自己说对了。她笑嘻嘻道,“我觉得他是因为喜欢你,想在你面前表现得好一点儿才小心翼翼,看起来才有点傻。”
姜慕燕抿了抿唇,低声问道,“留儿,你真觉得这样的人能成为好夫婿?”
刘君堂读书好、长得帅、家里有钱还喜欢姐姐,这样的人为啥不能成为好夫婿?姜留顺着姐姐的脑回路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姐,你觉得刘君堂他……历练不够?”
许久之后,姜慕燕才低低应了一声,道出藏在心底的,最深的顾虑,“刘君堂他……与父亲何其相似……他是不错,但我不想……怕……走上娘亲的路。我看得出他现在是有些喜欢我,可我与他不过见过几面罢了,对彼此的性情都不熟悉,这份喜欢太过肤浅,若在成亲后他不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
“他天资聪颖又生在富贵人家,必心性高傲,若他发现娶错了人,会不会像父亲当年待娘亲那样……他家金银铺地,我这点嫁妆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若他开始厌弃我,侍妾成群,我该如何是好?我没本事,我不会哄人,我哄不好他。”
“他是本性不坏,可我只有十几年的光景,我跟他耗不起。待他像父亲六年前那样幡然醒悟时,我……若我死了还好,我若还活着,我该怎么办?”
“他是父亲的门生,出银二十万两雇佣镖师护着父亲西去,他对咱们家有恩,若我……便是忘恩负义……我……他不像二姐夫,二姐夫历经万般磨砺,人情练达,懂得珍惜。我……不是说他不好,我只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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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说的断断续续,甚至前言不搭后语,但姜留听明白了,她心疼得厉害,抱住姐姐低声道,“姐我明白,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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