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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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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易安回道,“京兆府大牢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郑韭当年秋被判服五年苦役。”柴易安笑道,“他服苦役的地方是瀛州,跟着黎炎光同一批走的。说起来,郑韭算是沾了你父亲的光。”

姜留点头,柴四叔这么说不无道理。因为当年她爹爹从刑场救下黎炎光,便好人做到底,得知黎炎光去瀛州服役后,便给江凌的外祖父写了封信,托他照看黎炎光。郑韭跟着黎炎光一起赶往瀛州,多少能跟黎炎光混出些交情来,也算是一并被照看了。

姜留追问道,“四叔可还有郑韭的消息?”

柴易安摇头,“之后我就不清楚了。”

郑韭景隆五年末被押去瀛州服苦役,现在是景隆十年春末,如果他还活着,苦役也快服完了。服役之后他就是自由身,再找他就更不容易了。姜留立刻升起一股浓浓的紧迫感,谢过柴易安后,她带着名单返回任府,立刻叫来延平将郑韭的事情讲了一遍,吩咐道,“速联系江老将军,请他追查郑韭的下落,若郑韭还在瀛州,一定要看牢了他。”

延平又在心里叹了一声无巧不成书,才笑道,“姑娘,郑韭不在瀛州。”

最近还真是时来运转,查桉进展十分顺利。姜留激动得站起身,“延叔知道他在何处?”

延平点头,“前年冬天,郑韭与黎炎光父子一起跟随江熹景表少爷回京,然后跟着去了肃州。”

去了肃州……

“之后可有他的消息?”

延平摇头,“因郑韭是跟随黎炎光一起押往瀛州的罪犯,又跟着保护表少爷的队伍一起回来,所以小人对他有几分印象。他去了肃州后,小人便再未听到过他的消息。”

姜留立刻道,“我这就跟哥哥写信,你速安排人,将信以最快速度交到哥哥手中。”

延平退出去后,姜留立刻抽下书架上的《诗经译注》,用密信的形式将现在的情况交待清楚,交给延平寄了出去。

用密信传递消息的方法是姜留和江凌琢磨出来了的,就是用只有他俩才理解的编码规则进行编码——写信,也只有他俩知道如何解——读信。所以,就算密信意外落入别人手中,也不会泄露消息。

姜留的通信渠道及不上景和帝的,她的书信经过将近七日的传递,才被姜财送到江凌手中。

刚从战场归来,身穿染血盔甲的江凌握着来信,手都忍不住发抖。若不是重要的消息,妹妹不会用这种方式给他写信。

摘盔卸甲净手之后,江凌先启封看清落款的日子是四月二十八,便从书架上取了《诗经译注》,对照书信上的数字,逐字逐句将信解码之后,心便放了下来。这件事确实了不得,但只要姜留安好就是无事。

闭目将事情反复掂量一番后,江凌也认为郑韭就是魏从,他睁开眸子吩咐道,“去把黎青叫进来。”

不大一会儿工夫,十四岁的黎青身着兵服从走近营帐,抱拳行礼,“任将军。”

江凌来边城一年有余,边城将士和百姓对他的称呼由“任老将军的孙子”、“任小将军”改做“任将军”。这既因为他任家唯一的后人,不必再加个“小”字,也是对他能力的认可。

江凌让黎青落座,示意姜财和班大善出去守好帐门,仔细问了郑韭的情况,便落实了妹妹的猜测:郑韭一定就是正阳宫太监魏滨的养子,魏从。

因为他与黎家父子归京后,还曾去过同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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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5章 郑韭要见姜大人

表哥江熹景带着一队人马从瀛州赶到康安,又随他和义父一起赶来肃州。郑韭此人,江凌自是知道也见过的,但印象却不深,因为他在表现得并不算出色。

待郑韭进帐后,江凌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郑韭中等身材,气质和容貌都十分寻常,哪怕他从你眼前经过,你也不会特别留意他。用陈青侠的话来说,郑韭就是“非常适合探听消息”的一类人。

郑韭不知江凌找他何事,行了礼便不吭不响地站在帐中等江凌下令。

江凌故意多停了片刻,发现郑韭没有丝毫的恐慌。由此可见,此人的心性非同一般。江凌这才开口道,“你可知我找你何事?”

郑韭摇头,“郑韭不知。”

江凌先问道,“你是哪里人士,因何被判役刑,去了瀛州?”

这问题郑韭已答过数次,所以应对起来得心应手,“小人祖籍京畿兰考县峪山沟村,峪山被圣上赐名同穴山后,小人随村民搬迁之时因误入同穴山被羽林卫官兵擒住,送去了京兆府。”

江凌继续问道,“被抓之前,你以何为生?”

郑韭继续道,“小人跟大多数村民一样,以打猎、砍柴为生。”

“猎什么?”

打猎还能猎什么,小将军想问白虎么?白虎那样的东西,他们住在山下几辈子也没遇到过。

郑韭偷偷抬头看了江凌一眼,这位将军虽年纪不大,但心思缜密行事果断,虽不知他为何问自己这些,郑韭还是选择说实话,“兔子、山鸡、鹿、鸟等,值钱的小人都抓。”

听到有鸟,江凌继续道,“你可曾去康安城花鸟市卖鸟?”

郑韭的眼睛快速眨了几下,“去过。”

江凌打破砂锅问到底,“最后一次去是什么时候?”

听到这里,郑韭已感觉出不对劲儿了。他既慌张又激动地回道,“景隆四年快入冬的时候。”

说罢,郑韭的心怦怦乱跳,气息也变得不稳了。

江凌见他心境不稳,便单刀直入地追问,“以郑春久的名字?”

听江凌说出“郑春久”这个名字,郑韭猛地抬头看向江凌。

江凌直视他的双目,“或许,你也以别的姓名在外行走,譬如……魏从?”

任将军连魏从都说出口了,郑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差点哭了,因为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十年!郑韭双膝跪地行礼,颤声道,“小人知道任将军想问什么,但小人不能跟您讲,小人只能当面告诉姜大人。”

江凌压住激动,不急不缓地问道,“为何?”

郑韭叩首,“小人受养父所托,发了毒誓,请任将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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