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生气了(2 / 2)
习月被他的态度伤到了,又怒又委屈,紧怒的盯了他一阵。
这样的沉默,让冯既野突然意识到自己犯错了。
习月突然敲着门,语气变冷,“小雨,你快出来,跟你哥哥回家,听话。”
听出她生气了,温燕雨拉开了门,乖乖走去了冯既野身边。
习月去沙发上将她的小书包拿起来,塞到了她手里,没看冯既野,但话是对他说的,“你赶紧和你哥哥回家吧,不然他该告我非法囚禁和虐童了。”
“习月……”冯既野愧疚了。
她指着大门,看向别处,说:“出去吧,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冯既野暂时没说什么,带着温燕雨走了出去,不过刚把她送进家里,他还是折回了习月家,按了门铃。
习月很快就打开了门,很冷漠:“怎么了?落东西了吗?”
冯既野沉了口气,想向她道歉:“刚刚是因为,看到我妹妹自己跑了出来,一时没有控制好脾气,我语气有点……”
“没事,真没事,”习月憋着一肚子火,“冯老师,你最喜欢骂我了,不是吗。”
不知怎么,她眼里竟有了泪光,模模糊糊的闪动,稍微哽咽了一下说,“一年前,你莫名奇妙的把我骂一顿,然后删了我微信,拉黑了我电话,我习惯了。”
冯既野垂着的双手,微微颤抖了下,不知道该和习月说点什么,当然,她也没给机会。
习月在关门前,头次提起了那些并不痛快的过去:“不过,就像你说的,都过去了,你是怎么看我的,我不在乎。就算你觉得,我是成天和不同男人乱搞的人,我也无所谓,因为我们以前只是床上关系,现在只是邻居,等我房子装修好了,我们未来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说完,门就关上了。
走廊,光影暗暗的。
冯既野独自站在门口,脚步无法挪动半寸,脑海里那些压下去的回忆,剧烈的交织在一起,扯着他的心。过了好一阵,连走廊的灯都灭了,他才带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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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既野进屋换好拖鞋,看到温燕雨抱着书包窝在沙发一角,他忍住了愤怒,先给妈妈岑虹打了一个电话,那头很吵,是搓麻将的声音。
他不耐烦的说:“妈,你知不知道小雨来找我了?”
岑虹刚好胡牌了,也顾不上这头的声音,她哦了一声,“她可能就是想你了,你陪她几天。”
冯既野握紧拳,“她下午一个人从县里坐大巴来的,你都没发现她丢了吗?”
岑虹愣了下,又笑了,“没丢就行,我12岁的时候都一个人去东莞了。”
“妈,”冯既野还是发火了,“你能不能关心一下你的女儿。”
这会,岑虹倒是有点愧疚了,走到窗户边,好声好气的说:“小野你别生气,我的确是不知道她走了。”
冯既野很愤怒,“你当然不知道,你在麻将馆里一呆呆一天,你女儿被人卖了你都不知道。”
这时,电话那头,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拍了一下岑虹的屁股,她很娴熟的推开男人油腻的手,语气有点骚,“哎呀,韩哥,你说你这次次打招呼都动手,不好吧。”
冯既野听不下去了,直接挂了。
他再回过头,却看到温燕雨两眼含泪。他走过去,拿纸巾替她擦了擦泪,她握住他的手,“哥哥,我不想回去,我想和你住。”
温燕雨是岑虹和她后来的男人生的孩子,确切的说,她从未结过婚,都是未婚先孕再被抛弃。因为她的职业上不得台面,甚至是卑贱丑陋。这一生,都只被男人戏弄,从未得到过爱。
冯既野明白温燕雨不愿意回家的原因,因为岑虹在镇上很出名,虽然早已不干风尘事,但那些男的总会来骚扰她,一骚扰,连带温燕雨也不放过。
冯既野帮她把书包拿到了一边,蹲在沙发边,大掌温柔的摸着她的小脑袋,“那你先在我这里住到周日,周日晚上我把你送回去,先把期末考试考了,然后哥哥再和妈妈商量你转学的事,好吗?”
温燕雨开心的狂点头,“好。”
还亲了他一下。
冯既野让温燕雨去洗澡,才想起来家里没有小女孩的换洗衣服。他刚拿起手机,想看看外卖能不能买几件,门铃响了。
冯既野拉开门,看到是习月,惊道:“你?”
她气还未消,没什么好脸色,把手中迭好的睡衣和私密的衣物递给他,“刚刚你妹妹说走得太匆忙,没带换洗的衣服,让我帮忙给她买,刚送到,给。”
冯既野刚接过衣物,还想和习月再说两句话,但她已经快步走回了家里,头都没回,一句话都不想听自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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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习月和冯既野都失眠了。
第二天,冯既野给温燕雨做好了早餐后,出了门。不过他没下楼,而是在电梯里口徘徊。
大概过了小二十分钟,习月出了门。
冯既野和她打招呼,想着必须要对昨天的事道歉和道谢,但她完全把他空气,连正眼都没抬。
俩人进了电梯。
“习月,昨天是我语气太重了,我跟你道……”
冯既野话说一半,习月就戴着耳机打着电话,无视他的存在。
走出电梯后,她也走在前头,脚步很快,一直在打电话。他沉了口气,然后跟了上去。
京茂城的停车位是按户划分的,所以他们的车并排停着。
见习月挂了电话,冯既野两大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习月,我知道昨天我话说严重了,让你不开心了,所以我……”
习月指着他的手说:“冯老师,你说过不会碰我的,请把手拿开。”
冯既野愣了会,然后将手收回。
习月拉开车门,把包扔进去后,还是回身,讲话很冲,“原来你是会道歉的人啊,那一年前,你无缘无故骂我高贵,骂我给你戴绿帽,骂我怂的那件事,要不要现在一并道了?”
冯既野怔住,只字未说。
习月一哼,“可真有原则。”
她手肘撑在车门边,突然松了口气,眼一眯,“是,我特别会玩男人,尤其是很会给男人戴绿帽,你不知道吧,我和你约你的时候,我同时还约七八个男人,我去一个国家出差,就有一个炮友……”
“习月。”冯既野听不下去了,止住了她。
习月还是抵不住胸口的憋屈,又撂下了一句狠话,“要是知道和你约炮这么费力,要知道你连做个炮友都么小心眼,那那天晚上,我死都不会和你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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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哥:咋整,老婆生气了,该怎么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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