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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加故事 第9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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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之醅冷着脸走上前来,被最后一句刺得眉头深皱,越过谈之醒一脚狠狠踹了上去。

男人被这一脚直接掀倒在地,倒地痛苦哀嚎,只是年纪大了,这一下子力气大,连声音都发不太出来。

他老婆尖叫着跑过去蹲在地上,一边要扶起他,一边怒喊着一句句质问他们要干什么,“你个混账你连老人都打!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谈之醒微笑:“那不是被逼的吗?别说打了,我家迦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还都得死。”

女人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谈之醒:“我也不会乱来,那些罪名,我会正经地请个律师,一个个都会给你们算清楚的,绝对,绝对没有一个会冤枉你们。”他环视一圈,看着一家子,“不过刑期我可以先告诉你们,你们几个,这辈子就在里面安享天伦了。”

女人脸色惊恐,呼吸急促。

谈之醒挂了半晌的笑意终于收敛,慵懒的语气夹着些许咬牙切齿:“就不用费尽心思找人赡养了,我替我们迦楠,给你们养了。”

女人要张口,却在他如冷箭一般的笑眼里,颤着唇没能发出一个字。

回去的路上,宁硕在副驾座里有些昏昏欲睡。午后的骄阳穿过挡风玻璃落在他脸上,除了刺眼,照不清他脸上的阴暗。

谈之醒看得出他很疲惫,身心俱疲那种。

他试探性地问:“送你回宁洲湾吧?歇一歇。”

“不用。”男人淡淡的声色吞吐出两个字。

谈之醒掀起眼皮透过中央后视镜,和后面那拿着手机在处理工作的谈之醅对视。

两人无声交流了些信息,随后谈之醒收回眼神,就默默准备把人送回医院去了。

宁硕偏头看了眼后座:“许澜科技在锡城有个地产公司,你们有合作吗?”

谈之醒意外地瞥了瞥他,怎么还有心思说工作。

后面的谈之醅朝他挑眉:“没。这对家,合作什么。”

“对家?”

“嗯。最近城区的一块地皮,我有意,他们也感兴趣得不行。”

宁硕点点头,转过脸目视前方:“那你就别让了。”

谈之醅:“怎么了?你和他们有矛盾?”

驾驶座的谈之醒这时候寻思了下,问:“许澜科技,怎么有点耳熟呢?”

宁硕:“上次姓孙的,和许澜的那个女老板是一对,前者入股了许澜。”

“靠,记起来了,原来是这玩意。”谈之醒嗤之以鼻,“那怎么了,怎么现在你又记起来了?”

“上次我截胡了许澜两个项目,姓许的记在心里了,前一阵我和之醅去茶馆见他们的时候,被她遇见。托她的福,不然那一家子找不到迦楠。”

谈之醒深深看了他一眼。

后面传来谈之醅茫然的声音:“等下,前一阵有什么事?”

“我都不想说,你看那小玩意是不是多灾多难,真是别提了。你问他。”谈之醒吐了口气,把油门踩到底。

宁硕简单说了下那次的东京之行。

谈之醅听完眯起了眼,意外了小半分钟,才出声:“那姓许的,怎么还想给男朋友报仇?她怎么想的。”

宁硕:“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过她那会儿因此损失了,是实实在在的。”

谈之醒往后瞅了眼:“之醅,你应该理解有些女老板的脑回路的,你看看薄氏那位大小姐,不是你孩子都有了人还死活缠着你?属实不知道怎么想的。”

“……”

谈之醅不满地瞅他:“你开你的车吧。”

宁硕轻笑了一声。

谈之醒瞥了眼他,倒是一天下来,第一次听见他还算正常的笑声。

不过一到医院他脸色又很沉郁了,好像全世界都阳光灿烂,就医院陷入在阴霾之中,一下子把平日万事不入心的男人拉到了泥潭。

宁硕在同一楼层的病房里浅浅睡了个觉,一个小时就醒来一次,听完医生的报告再睡,一个下午都是如此,醒醒睡睡,恍若如梦,度日如年。

夜色降临,充州又下起了雨。

宁硕被吵醒,靠在床头看着百叶窗外泠泠如珠的雨幕,想起计迦楠有时候跟他晚上出去应酬,说平日的充州还有那么些国际大都市的繁华庸忙,可入了夜,在那些酒局里,确实挺奢靡危险的,是纸醉金迷又让人流连忘返的充京城。

但是这夺目妖艳的充京城里出了个另类,她宁硕哥,他如风如月,对什么暧昧都没上眼。

他记得当时跟她说,这另类你是不是,挺喜欢?

她笑得非常甜,说是很喜欢,超喜欢,永远喜欢。

宁硕下了床,洗漱了一番就去病房门口。

她还是那个样子,露在空气中的双手缠着满满的纱布,那一节没有戴手表的腕骨又被利器插入,伤得尤其重,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疤痕又该深起来了,他家爱美的小姑娘又得很伤神。

宁硕尤其后悔昨天早上没有把表给她戴。

身上也有很多管子,呼吸机静静给她制着氧,整个人仿佛脆弱得没了这些刺眼的设备,就是个没生命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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