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87节(1 / 2)
要说这姑娘的话也对,人老了就该享享清福,念念经,管得太宽确实讨人嫌。
侯府大房内,一家四口围坐在客厅,婢女恭敬的上完茶退了下去。承恩侯端着茶也不喝,乐呵呵的瞧着儿子和媳妇,沈香雅轻咳一声他才回神,问:“一路行来饿了吧,我让下人备了饭菜,用一些?”
王晏之淡声道:“不用了,一路颠簸,如意胃不是很舒服,下碗面就可以。”
沈香雅连忙吩咐婢女去下两碗面过来,不多时面很快被端上来,结结实实的一碗,上面还卧了个荷包蛋,表面浮着姜丝和葱花。
俩人坐到桌前,薛如意没动手,王晏之主动把碗里的葱花挑出来,然后很自然的把筷子递给薛如意。薛如意嫌弃得把他手推开,把他那碗有葱花的面拉过来,自己把葱花挑掉慢慢吃。
王晏之无奈,温声道:“慢慢吃,小心烫。”
这动作落在承恩侯夫妇眼里就是有爱的表现,沈香雅在旁边看着,眸子里盛着浅浅笑意。等俩人把面吃完,她才走过去拉着如意的手道:“今后侯府就是你的家,有什么事都可以和爹娘说,千万别不好意思。”
“要是晏之有哪里不对,你也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教训他。”
薛如意吃得饱饱的,眼睛瞬间弯成月牙:“不用了,要是他不对,我自己揍他。”
沈香雅:“……”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像如意这么香香软软的姑娘怎么可能揍人。
大概是在开玩笑吧,沈香雅笑了笑,温声道:“晏之之前一直病重,性子可能有些闷,如意可别嫌弃他。”
性子确实闷,不打不能好好说话。
薛如意点头:“只要他改正就不嫌弃。”
王晏之摸摸鼻子,眼神飘忽,转移话题道:“如意,你不是有东西要送给父亲母亲吗?”
薛如意眸子微亮,点头从袖带里掏出一个雕刻好的芙蓉花递给沈香雅,又掏出一柄亲自雕刻的茶夹递给承恩侯,很认真道:“这都是我亲自雕刻的,虽然不值钱但雕的很用心。”
沈香雅喜爱芙蓉花,承恩侯喜欢喝茶,这些王晏之在马车上就同她说过。王晏之虽然得罪了她,但是一笔归一笔,她来时就想了。要是王晏之爹娘对她好,她也会对他们好。
从进门到现在他们看她眼神都亲切,方才在门口明显偏帮她的,阿娘从小就教导她做人要有来有往。
沈香雅接过那朵木雕芙蓉花,很是高兴,对这儿媳也很满意。
介于俩人赶路有些累,她也没多留俩人,亲自把人带到绘潮阁,推开布置好的房间:“不早了,你们今晚先休息吧。”
薛如意在屋子里看一圈,这屋子布置雅致,家具一用器具连被子床帐都是崭新的。倒是没用大红色,而是用了水红色,被子上还绣着两只活灵活现的鸳鸯。
沈香雅道:“也不知如意喜欢什么,只能先这样置办了,日后再慢慢添置。”
婢女很快抬了水进来给薛如意沐浴,沈香雅趁机把王晏之叫了出去。
月色清冷,冷风拂过有些凉,王晏之一袭青衣坐在石桌旁。沈香雅瞧着他的模样兀自红了眼眶。
“你病终于好了,幸好碰到如意这么好的姑娘。”
王晏之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嗯,都好了。”
沈香雅又道:“我知你心悦如意,只是世事难料,万不可以因为你祖母和旁人的话就有悔意。既然娶了她,母亲希望你始终如一。”
王晏之倒是想啊,但如意手里还有合离呢。
他苦笑点头。
话刚说到一半前头就有婢女来禀报,老太太院子里的婆子来请世子过去。
王晏之没说话,沈香雅就帮他拒了,又交代道:“你祖母那不用担心,有我和你父亲。”
这意思是要代他和如意去了?
沈香雅起身,“你回屋吧,我和你父亲去瞧瞧。”
王晏之起身往屋子里走,临要推开门又转头去看他母亲。他母亲走路很快,只在蒙胧的月色里留下一个背影。
怡和苑内老太太气是越聚越多。起初她很气愤,想着那二孙子要是过来请罪她一定不会给好脸色,甚至骂人的腹稿都在肚子里打了几个来回。
可左等右等不仅没等到王晏之,大房连个人影都没有,当下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任谁打了一肚子腹稿没地方抖都难受的。
再加上二房的云涟县主在旁边拱火,老太太更气了,让人直接去王晏之院子请。哪想人去半天回来说世子身体没好全,大夫吩咐他要静养,世子妃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怕生。
这是不想来吧,她那模样像是怕生?
老太太又让人去大房请承恩侯夫妇过来,这回倒是把人请来了。只是俩人都看着她不吭声,丝毫没有请罪的姿态,最后还是老太太受不住咳了两声。
旁边的云涟县主立刻道:“大嫂啊,也不是我说你,娘毕竟是为了侯府好,要是让外人知道晏之娶了个不懂礼数的乡野女子,岂不惹人笑话。”
沈香雅看向云涟县主,冷声道:“他们都成亲了,难道你们还想棒打鸳鸯不成?知恩不报承恩侯府确实会被人笑话。”
圆滚滚的承恩侯立刻附和:“对啊,母亲,咱们府上封号承恩侯,就要知恩图报才行。那姑娘救了晏之,要不是她您孙儿就没了,光看这点您也应该同意啊。”
坐在老太太榻前的王右通政突然出声:“大哥,话不是这样说,就算是弟妹也好歹是官宦之女。晏之是侯府世子,娶那样一个女子你是诚心让娘不好受吗?”
当年承恩侯吵着要娶沈香雅,老太太就不同意,最后承恩侯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寻死觅活的才把沈香雅娶进门。老太太到现在还心里难受,如今孙子又来这遭,不是存心堵她吗?
说起这个沈香雅就有气,她呵笑两声:“当初晏之病重,母亲立马让人封了绘潮阁,十年不曾去看望过。只怕已经当没这个孙子了,听闻晏之出事的消息就去宫里请封沅枳为世子,如今晏之平平安安回来,您倒是管起他婚姻大事了?”
她句句戳心,老太太被她说得脸上无光。呵斥道:“你这是怪我了?晏之那是肺痨会传染的,不封绘潮阁能怎么办?除了晏之你们膝下又无子嗣,他出了事,侯府不能无后啊。原本这个侯爷就该是老二的,老大无能就占了个嫡出的名分,世子之位让给沅枳怎么了?”
老太太越说越气愤,看向圆滚滚的承恩侯道:“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能耐,这些年看把你养成什么样子。”原先只是无能,近几年倒是越发肥厚,她看着都心塞。
承恩侯呐呐,左右为难:“母亲,你们别吵了,晏之才刚回来。”他这辈子大概只有娶香雅硬气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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