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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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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在雅间外的人起先还插两句话,最后都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如意楼这个大厨高深莫测,安静得不敢打扰。

一番探讨后,钱崇书直呼知己,问薛忠山有没有兴趣到户部任职。户部的一团乱账,要是有这等人才在,月底前绝对能解决,他的尚书之位也一定能保住。

薛忠山表现得没多大兴趣,提着勺子道:“我就是一厨子,户部就不必了。”

钱崇书拿出算题的精神,劝了许久,他都不为所动,最后只得了薛忠山曾送的一本勾股定理全解。

回去的路上,周侍郎道:“钱兄之困,若是有这薛家大厨相助定然迎刃而解。他若是不应,你何不上书皇上,直接破格提拔,反正他家二子也是破格提拔的。”

钱崇书一想,好像是这个理,只要圣旨下了,他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第二日早朝,皇帝问他为何昨日无故‘旷工’,钱崇书把昨日的事情说了。言语间对薛忠山的夸赞毫不掩饰,又把薛忠山那本勾股定理全解献上去了。

皇帝接过那本勾股定理全解翻看两页后,眼睛也亮了。

“《九章算术》勾股篇记载:今有股四尺,弦五尺,勾几何?答曰勾三尺,朕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观这本勾股全解倒是豁然开朗。没想到薛家卧虎藏龙,居然还有个算学大家。户部每年烂账,确实需要这样的人才,传朕旨意,封薛忠山为户部正五品郎中,协理户部尚书整理户部账册,月底前上交。”

圣旨颁布后,钱重书倒是高兴,刚走出朝堂就碰见等在外头的太子。

他躬身行礼后,太子冷声问:“破格提拔薛忠山一事为何不先同孤商量?”

钱崇书心里一咯噔,恭敬的问:“太子殿下何意?”

太子道:“户部掌管天下钱粮,冒然进入陌生人,你怎知不是三皇子的人?”

钱崇书脑袋这时才算清醒一些,但圣旨都下了,“太子殿下提点的是,忠山兄只负责整理历年的烂账,其余都接触不到的。下官也会交代一二,时刻让人同他一起办事。”

太子温润的眉眼微压:忠山兄都叫上了,只怕一见到新奇的算数什么都忘了。

“罢了,你多看着一些便是,不该他碰的万不能让他碰到。”

钱崇书连连称是。

介于薛忠山还有酒楼要看顾,钱崇书也不拘着他,只道他每日能来户部两个时辰,把历年堆积的烂账尽快处理出来便好。

薛忠山去的第一日,户部的人发现他看账又快又仔细,几乎丁点的漏洞都能瞧出,不管多复杂的账只要给他一支笔都能给你理出头绪。户部三天都没整明白的账他一个人一个时辰居然整理得相当完美。

户部一众官员都激动哭了:今年年底终于不用‘加班加点’,也不用被皇上骂得狗血淋头。

这薛忠山就是救星啊。

十一月二十九当日,薛忠山一如往常从如意楼到户部整理账册。明日就是给皇帝回报的日子,薛忠山同一众户部官员从天蒙蒙亮忙到卯时一刻。其余的官员陆陆续续回去,最后只剩下薛忠山和钱崇书俩人做最后的汇总。

烛火摇晃间,门外的黄门来报,如意楼的薛县主送吃食来了,顺便问问薛郎中什么时候能下职回去。

钱崇书怪不好意思的,他实在无法才强留属下‘加班’的。

“请薛县主进来吧。”

薛如意提了一盒子现做热乎乎的米饺,打开放到她爹和钱钟书面前。那米饺皮子又薄又透亮,里头的韭菜豆腐馅瞧着鲜亮可口,萝卜虾米馅引得人食指大动。

钱崇书正饿,尝了一个忍不住夸道:“忠山兄,你们如意楼的吃食果然名不虚传。”他吃着吃着人就有些犯困,手里还拿着筷子就这么睡着了。

薛忠山快速解下他腰间的钥匙,摸到早就探查过的里间把暗格打开,开始翻找三年前的陇西账本。翻到后把账本塞给薛如意,让她快速记下来。

薛如意过目不忘,只要给她足够时间,她就能把所有的账本全复刻出来。到时候做一本一模一样的账本,表面做旧把真账本换出来便是。

钱尚书随时有可能醒过来,时间紧迫,薛如意争分夺秒的记。桌上的刻漏滴滴答答一点点往上升起,账房外传来脚步声,她心跳蓦然加快,记忆的速度有加快不少。

门外想起太子温润的声音:“钱尚书何在?”

外间的薛忠山手一抖,账册差点掉在地上,薛如意脑袋里那根弦紧紧的绷着。

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记完整了……

哪路神仙快来保佑太子摔个狗吃屎吧。

第77章

外间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薛如意心卡在嗓子眼里,犹豫要不要放下立刻出去。

就在太子要跨进来的那一刻,门外有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太子殿下。”

是王晏之。

薛如意狠狠松了口气, 争分夺秒继续认真记。外间的薛忠山盯着睡着的钱崇书也捏了把汗,然后精神高度集中注意外面的谈话。

账房外, 太子转身瞧见一身雪色衣裳的王晏之颇为惊讶的问:“子安, 你怎么在这?”

王晏之没接他的话,而是在户部圈巡一圈后,感慨道:“犹记得当年我时常跟着太子到户部走动, 一晃经年, 户部倒还是老样子。”只是屋瓦器具略有修缮。

太子眉目压了压, 也想起从前,唇角有了点笑意:“当年孤初初学政, 父皇便是让孤到户部历练。孤记得子安宁愿关在家中写太傅交代的大字,也不耐烦待在户部……”

王晏之浅淡的眸子染上笑意:“确实,这么多学问里, 我尤其不喜欢算学。但太子要来, 我还是愿意陪同的。”

孤月高悬, 冷寂带霜, 王晏之背对着他站在月光里, 周身都染上寂寥, 忽而道:“昨日太傅出殡,我沿途送了一路, 总是想起他交代我万不可以与你生份了。殿下出宫建府我也不曾去过,哪日有空我带如意上门叨扰, 不知殿下可否欢迎?”

面对他的示好, 太子笑容扩大:“孤一直不曾与子安生份, 你要来孤自然欢迎之至。”他瞧了眼王晏之手上拿着的狐裘斗篷,疑惑的问:“这么晚了,子安来户部是?”

王晏之道:“如意来给岳父送吃食,下车也不知披一件衣裳,我来给她送。”

太子眸光微闪:“哦,薛县主也在呢,送什么吃食,孤瞧瞧。”他当先一步跨进账房。

账房内摆着两张长桌,户部尚书钱崇书和薛忠山并排坐在一起,正吃着还热乎的饺子,薛如意坐在俩人对面安静的看着。光亮的烛火下,画面静谧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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