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48节(2 / 2)
一只箭透过纸糊的门窗射了进来,薛如意尖叫一声,拉开门出去了:“皇上您先走,王晏之,你快回来,危险。”
观察一圈的暗卫朝嘉佑帝道:“皇上,我们走不了了,整个茶楼被三皇子和镇南王的人包围了。”
嘉佑帝眸子里压着怒火:“朕的行踪被泄露了?”
暗卫摇头:“不知他们如何知晓的,巡城指挥使也被支开了,这会儿根本没人管这边。这次带的暗卫不多,对方人多势众又带了火箭□□,只怕有些危险。”看着架势就是包圆了想让人插翅难飞。
外头还在对峙,嘉佑帝面色阴沉,半晌后眼闭了闭:“留两个人,剩余的人出去护着王世子,再分出一人去御林军处求救。”他忽然想到什么又道,“静安园外是不是有骁骑卫?”
暗卫点头:“先前静安园遭了刺客,翊王殿下调了骁骑卫过去。”
嘉佑帝道:“再分出一人去静安园找翊王前来救驾。”
看来这次是把老三和镇南王那群人逼急了,想趁着他出宫把他杀了。断看老三对太子的手段,也觉得他是能做出这事的。
弄死了那么多兄弟,没道理折在自己儿子这,嘉佑帝冷声道:“只要三皇子敢动手就格杀勿论。”
他话音刚落,楼下就一声惨叫,三皇子捂住被薛如意砸到的脑袋,目眦欲裂:“放箭,放箭,杀了他们。”
镇南王还来不及阻止,无数带着火球的箭就射了出去。二楼的窗纸瞬间着了,镇南王急道:“殿下,我们要的是人,万一烧死了如何是好?”
三皇子眼中全是兴奋,红血丝几乎漫延出眼眶,火红的火映在他眸子里,他整个人有些疯魔:“怕什么,只要人不在棺椁里,就算死了,仵作也能验出什么时辰死的,怎么死的。”
“不用火逼他们怎么跑出来。”
镇南王觉得这话在理,只要上面着火,人定然会跑出来。这茶楼前前后后都被他们的人围住了,下来就一定能逮住。到时候把人拉到御前,薛家、承恩侯府、翊王一个也跑不掉。
火势迅速漫延,浓烟不断的往雅间里呛。
哐当,楼上着火的门板被踢开,十几个暗卫一跃而下,抽出刀就开始拼杀。皇帝顶着浓烟跑出来,薛如意立刻把自己斗篷沾了水,冲到皇帝身边兜头罩住嘉佑帝:“皇上,披这个,这个是湿的,可以隔烟尘。”
嘉佑帝在薛如意和王晏之的护卫下一路往下,楼下打成了一团,饶是暗卫功夫再高,也经不住对方人多。
从皇子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雅间里的人披着斗篷冲出来了,却看不清楚是何等模样。
很快剩下的暗卫就退到皇帝四周,把嘉佑帝、薛如意、王晏之团团护在中间。
三皇子带来的人迅速也形成一个包围圈把他们连同暗卫围住,三皇子扯开挡在前面的一个侍卫,朝惊慌的王晏之道:“就算带了暗卫,你们也插翅难飞了,别挣扎,跟本王斗注定找死。太子如此,你也是如此……”
王晏之拧眉:“我没想和你斗,是你一直在害我,害我病重十年还不够,非得弄死我吗?”
三皇子眸子里全是杀意:“你必须死。”
镇南王道:“别废话了,快抓人。”
暗卫后退两步,王晏之和薛如意护着嘉佑帝也后退两步。
三皇子抽出他手上的刀,刀刃的冷光在火光下极其刺眼,他猝不及防一刀把面前的暗卫劈成两半。那暗卫在薛如意面前,直接从中间裂开,她眼睛圆睁,肚子里翻江倒海。
不是没见过死人,但这样死得太恶心了。
王晏之及时抱住她,把她头摁进胸口,扭头朝三皇子道:“杀人就杀人,犯得着那么变态?”
三皇子眼中红血丝密布,完全不把人当人了。
刀口上的血让他兴奋,这种兴奋让他头疼减轻了不少。
“还有更变态的。”他举刀又砍,暗卫伸手抵挡。
王晏之把薛如意让到嘉佑帝身边,捡起地上的剑与三皇子打起来。薛如意呕了几次没呕出来,嘉佑帝疑惑的问:“你怀孕了?”那怀的就是他孙儿,天启头一个皇孙啊。
薛如意黑人脸,推开惊喜的嘉佑帝,手一用力,直接一脚把左侧的暗卫踢飞了。那暗卫越过一众人,砸开了一楼的窗户,直接飞了出去。暗卫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薛如意吼道:“去找翊王殿下,他在静安园。”
人群外的镇南王冷笑道:“他来也无用。”
薛如意才不管这些,抱起身后的椅子就朝冲过来的侍卫砸。她身后的嘉佑帝吓得赶紧弯腰,身上的斗篷被椅子腿勾住,直接掉了下来。
昏暗摇晃的火光中,镇南王透过打成一团乱糟糟的人瞧见嘉佑帝那张冷凝沉郁的脸。他眸子睁了睁,又揉了揉眼,对上嘉佑帝的双眼时,双腿一软,趴倒在桌上。
“皇,皇……上……”
“住手,住手!皇上!”镇南王吓得三魂七魄具裂,伸手去扯面前的侍卫。
围杀皇帝就是造反,完了完了,这可比欺君严重多了。
镇南王脑海中仔细回忆方才他们有没有说什么要不得话,这一回想吓得心脏遽缩。
“住手!住手!”
然而三皇子带着一众人杀红了眼,像是被诱捕的野兽,朝着刀尖冲去。
再不住手,镇南王已经可以预见这个鲁莽的外甥被五马分尸的惨状了!
第94章
薛如意手上凳子直接砸了出去, 三皇子一刀把面前的凳子劈开。木屑飞溅,王晏之瞅准时间,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剑身快而狠的把碎屑往嘉佑帝那边甩。
斗篷刚从嘉佑帝头顶脱落,尖利的木屑就朝着他面门而来, 嘉佑帝节节后退, 情急之下伸手扯住薛如意往面前挡。王晏之瞳孔微缩, 也顾不得李清炎那个疯子, 转身就往薛如意严严实实罩过去。
饶是衣裳再厚, 背还是被锋利的木屑扎了几个窟窿。他闷哼一声, 一口血直接喷在了惊惧的嘉佑帝脸上, 心里暗骂:还真是自作自受!
皇帝不愧是皇帝, 关键的时候谁都能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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