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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他将手微微抬起,“我想让苡苡替我宽衣。”
祝苡苡愣了片刻,她看向孟循,一双美目里满是探究与疑惑。
但很快,她冷静下来,走到孟循身边。没有丝毫犹豫,替他解开革带,褪去衣衫。
这与祝苡苡而言并算不得什么大事,她曾经经常做,虽然隔了几年,但动作还算得上熟练。只是,不时的与孟循接触,她有些不太习惯。
而这期间,孟循沉默着,低垂视线,静静注视着她。
总算做完,祝苡苡悄悄松了一口气。
孟循沐浴回来后,便看见祝苡苡单手撑着腮,合着眼,半躺在一边的罗汉榻上。烛光摇曳,将她的脸衬得忽明忽暗。
这段时候他虽日日归家,但几乎都宿在书房里,已经许久未曾这样仔细的看过她。
只有在睡着时,她才不会满心戒备的看着自己,她睡颜温静,似乎是因为睡姿不太舒服,秀气眉头微微蹙着,浅粉的唇向一边扯了扯。
孟循看着她乌黑的发顶,难得真心的笑了笑。
但在罗汉榻上这样躺着,总归还是不太舒服。
等了一会儿,他动作小心的将她抱起,轻柔的放在内间的架子床上。分明只是几步的距离,孟循却走得异常小心,生怕惊扰了她。
仅仅只是这样安静看着她,孟循便觉得心头一片温暖,好似自己碌碌半生追求的,不过也就是这样的片刻安宁祥和。
祝苡苡不晓得自己是几时睡去的,再度睁眼时入,目的便是孟循。
他坐在自己身侧,平静温和的看着自己。
不过他穿着寝衣,瞧这模样,似乎今日要与她宿在一起。
祝苡苡下意识压低了唇角,单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孟循……你,你想做什么?”
她有些慌乱,撑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抓紧了被褥,神色隐隐透着几分害怕。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孟循方才与她说的话,他说,她要留下这个孩子的代价,是要尽一个妻子的本分。
而伺候丈夫入寝,显然包含在列。
半晌后,她抬眸对上面前的人,“孟循,你不能碰我。”
“你说了,会留着它。”
孟循含在唇边的笑意,随着她的话一点点褪去。
在她眼里,他就是这样一个□□熏心的人么?
他怎么会明知她怀着身子,还执意要碰她?他最在意的便是她的身子,她的安危。他都忍了那样久了,又何妨这一时?
她当真以为,这个孩子,与他而言有什么利用价值么?先不说他并不需要,就算他需要,广平侯愿意相信么?即便穆延兴许愿意相信,可穆延又能帮到他多少?帮到他什么?
他确实算不得好人,但也不会待她这样卑鄙。
她满心怀疑说出的话,几乎字字锥心。
直至此刻他都不愿意相信的。
孟循面色渐沉,唇边含着几分嘲讽的笑,“苡苡,伺候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是非得要身子。”
他瞥向那只她放在身前的手,复而抬眸望向她,笑意收敛了几分。
他的意思,昭然若揭。
孟循以为,她应该出口斥他,骂他卑鄙下流,却不想,她绷紧的面色,竟松了几分。
“好,我答应。”
孟循拧眉,“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祝苡苡点头。
只要他不碰她,只是借她的手,没什么妨碍。
第88章
日子过得尤其快, 转眼便到了季春的尾巴。季节交替,天气越发冷了,衣裳一件件的添,原本还算轻便的身子, 也越发沉重。
算算时候, 祝苡苡这身子, 也有三月余了。奇怪的是,她腰身一点都没有显露, 仍是和从前一般纤细,小腹平平, 要仔细去看,才能瞧出几分端倪。
若真要说有何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要较一月之前,她胃口更好了,吃得更多些了, 面色也更为好看。
许是因为与孟循达成了交易, 心里再也没什么顾虑担心。只是, 在做那些事她还是难以适应,好在大多时候, 他们都是相安无事的。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孟循似乎真的很体谅她。
他虽然日日都会归家, 但真正与她同床共枕的日子,却少之又少。大多时候孟循都是宿在书房, 为数不多与她在一起,也都各自安好。
祝苡苡都差点以为, 孟循是因为过了而立之年, 对房事再不如曾经那样热衷。但某次猝不及防的触碰, 让她的以为,彻底改变。
孟循从来都没有变,那副斯文儒雅的面貌下,隐藏着渴望和贪婪。只是他的渴望和贪婪被好好克制着,藏匿着,他尽己所能,在她面前维持着表象,不让她抗拒,不让她害怕。
那突如其来的触碰,她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孟循便压着眉头,与她告罪,又匆匆离开。之后那一夜,他再没回来。
那样的意外,只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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