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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从原文(徳文)去探知,否则前方无路可走,而身后满坑满谷的退路召唤。综述,可参考其着作wegmarken。
3、
我思索流亡者的定义。我有惊奇的发现。
当我意识到自己正下论的这刻,我似乎就落在某种圈地陷阱上,它大概不是凿井般深黝的洞,里头吊着待摘的熟果,它只是以一个庸碌的形态(甚至还略嫌差劲)带来一种瞬间凌空的失重感,让人恍兮惚兮间重重摔落而顿悟;平地是沼泽的原生貌,我若是好运临头,所谓运气的垂怜,也许还能骇怪地瞠视其中浮动的、形体诡譎的物质。它们确实湿稠,可想而知,却不乐意给我机会辨识真貌(让我看见时我还觉得它无比大气),这样吝嗇的举止和倨傲的态度,无情地把我推离模仿的戏法中。
不过别忘记了,正也是这样的寻常无奇才有办法诱我阔步迈入这围地。
而我对流亡者的思考,能归结为意识上的流亡与肢体上的流亡。肢体又关联到手足,即平日里常谈的兄弟姐妹,或是允许我们不假思索坦承亲密关係的友伴,假定你认可互信互赖的对象能在其中,那么也不无不可。然而,我尚不愿将范围弄得过于细碎复杂而失去主控权,这样一来得不偿失,我只想定睛,把焦点限缩在个体的活动范围与其行为展现上。
回应开头,法国成为眾多流亡者最后的奔嚮,我为这个发现感到十分地惊奇。
我不认为是结论带来这种情绪,因为它不在最初我划定的意料之外,它更趋近一种与内心预想的共鸣,一次合理的回响。
我为此情绪高涨,意识倏然活泼,儘管不会持久(这是可接受的,我也相信这不难明白),就如海鸥享受于乘风翱翔的行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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