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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人》里的小男孩靠眼神指认真兇,喔这幕,经典永存,还能藉此谈一下影像认知主义。和艾科互动老让我想起。)

artemis派了个魔鬼给我,这是试炼。

又一个小时(我没看錶,但就要日落了),儘管我成功磨出火花,但在艾科滚起来前就熄了。(他在山坡旁铺了张垫子小盹,因为那里没树荫,他说最后的阳光是最舒服的,必须晒到)

我把手心摊给他看,说掌心向上就低人叁分,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肯帮我。

艾科愣了愣,忽然爆笑。

他说一定给我赔偿。

他教会我鑽木取火(不, 他用了打火石,真是神奇的石头),带我去找鸟巢,我们还拾获一个像贝类的小东西。他说过,他没事就喜欢收集这种玩意儿。隔日,他让我看见几隻油墨蓝的小鸟在一头鹿背上拔毛(我猜是拿去筑巢的,互利共生,无法再更美好),中午行山半途,又带我去拜访一位他的朋友,是个奥地利老先生。

这位老爷白的在发光。肌肤、牙齿皆然。

正午太阳下我根本直视不了他,我怀疑他是水晶生的。

&s我吃了两份,太好吃了。

离开时老爷送了我一罐培根肉酱,就是抹在verhackerts上的、令我嘖嘖称奇的妙品。

我们晚上时就开来用。

饭后我们在附近随意走走,这里是健行道,但邻小村,晚上间逛一下无性命之忧。

我和artemis通视讯,她身前的墙很矮,有点危险。

她开始抽菸。

我猜她说了不少,但我只写下gustavemoreau,外加一句话:向artemis呼唤,有声在招手。

声音长出四肢,清醒的意识将现实演绎为活泼的梦魘。

可能我问过她有无读过卡夫卡,或是卡彭铁尔。

双卡为我展开新世界,千真万确。

捲起各自单人帐的遮帘,我听艾科说起小时候他父亲修造山间木房的故事。

就在托斯卡尼chiocchio的一块缓坡地上,两层楼,盖了一百叁十多天。

我听着想睡,于是便睡了。

分道扬鑣时,我说,有机会能去看看那间屋子?

你还会来义大利?

怎么不会,这里很美。

??

我和很多素未谋面的年轻人健行过,他们都有一种期待。

你的期待好像被藏起来了。

这里吸引无数人的来,我为此荣幸,并且由衷地快乐。

——我们下次见。

艾科笑得很有朝气。他是一个二十九岁的猎人头公司职员。

他用「职员」一笔带过,而我相信他不同凡响。

我把那罐抹酱给他,说背着太重,我也吃够了。

剩下的由你解决。

我和艾科在拉维斯分手,今天,我计划去镇上一家酿酒厂参观。

他会继续徒步,往更深、不知何方的地域去。我很期待再听他见闻。

maaskq:

找到过夜所后,我发现登山杖上沾了朵小花。

有人曾从留学地寄给我一个护背过的枫叶。因为这朵不起眼的黄色小花,我想起那个,有点遥远的旧事情。

我把花放在客栈床头,离开时没带走。它会枯萎,不同于护贝片中的枫叶,它将展开新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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