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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忆《天香》
2、
书籤有点像人生,插在两指或书页间,而到底那隻手属于谁?当一思索,我们就在此瞬间疾速地远离了归属本身的可能性。本来目的,是要和它成亲,做个和乐融融的亲家。我们将这份可能性置于无有,任其盛大地破灭,彷彿聆赏一场死之赞歌,亦是对于人生的又一次哀悼;其间,人们要重生,渴望及慕求的热烈心态即活着的普遍追寻。
搁置「要有信仰」之论辩,背朝拥护精神上有归依的教徒。然而这是一只善于自证世界为圆的指环。
说莫比乌斯前,要先取得莫比乌斯。求快的移植既鲁莽也粗鄙,又自詡出神入化(来吧,走出《出神入化》的幻梦)。
3、
【电影】
效仿它传授的道理。
好比,为了立定在现世,我必须持续保持不在场(持续:唯恐任一片刻的松懈)。具体点,是要游走似乎背道而驰的两界:餐馆和厕所、沙滩和高原、洗衣房和草场??除外同等重要的,是文学及密室/弃置的储藏间/装着秘密的暗房。
4、
为避免争端,我避免一切的定义。
因为常不知道自己在纪录什么。尝试搞懂,又用去一瓣灵魂。(很可惜我只有一个灵魂,想要节省,只能分办。为了更节省,迈向盘缠一贯,乾脆不要费心了)
市场不能这样,会祸害市场机制,那波及范围可大了。
有个例外,除非想成为《香水》中的那位调香师。那会是很伟大的想法。深思熟虑后我应该会支持,但随时可能开溜。
我要再次回归,这次终站(下一程的中继点)设定在马尾藻海中。我要学些新东西——如何互利共生,躲避猎杀。
生活是场大逃杀。写作亦然,不正是疯狂脱离什么,同时向某个蛊人磁场狂奔?
因为是磁场,所以人该是被动,只是没双眼睛去正视这个残忍又吵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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