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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恆久的平衡要叫人跌跤,因此,是不可能的。(多说无益,但应该有办法联想,我所说的恆久的平衡意味着「僵化」、「呆板」,到后来你将「了无生气」。这跟垂死本质无二)
自我不断地征战才合乎「常理」,然而常理讲得实际上是不寻常的规制,那些人们应当遵照却困难得不可思议、以至于无法贯彻始终的游戏法则。
maaskq:
我刚好看到一段分享,很像我(有过相同的经验),就拿来说说。
故事是这样:
抱着箱子在地铁里,门开了许久,「我」忽然意识到似乎该换乘了,就起身看一眼电子板,果然啊,于是我立刻揹上背包、拽着箱子奔出门,毫不顾忌周围人是否觉得我是个傻逼。
换做之前我不会这么做。
我会默默坐下,多坐一站,再回来。得体点,不想让陌生人觉得这个人冒冒失失。
现在不会了。
每个人都不堪,假装得体大方自然体谅,那也活得不堪。
没必要为了让他人高看我一点,而多乘了站。
小时候我也是这样。算了下,我可能比他幸运点(谁知道呢),挺早就理解了这个道理。重点仍在于实践。为了那高看的一眼,我可能耽误了之后行程,我可能错失了一次和谁的相遇,我可能,在一生浩瀚而紧凑的排程上,不慎就过站了。过了什么站,也许叁年、五年,甚是更久后我才有机会明白。恍悟时候往往忧愤藏身。
所以说,何必呢?明明就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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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热于高谈未来的年岁。
有时我充满踟躕——对当下的篤定,关于当下更值得加倍注视的深信不疑,都在口沫横飞中消隐了。那些唇舌舞动的画面,都冻缩为春日清早的露水,按捺不住激动地躁动着,即将爆破。然后耳目皆堵。未来、未来,行军般的拨心吶喊,臂膀挥转,任谁都要迷眼失身。
我们何时才能自信地说出,确实,我们拥有的不过是当下。
可是我们想获得的,都是未来。对于未知,其实人们不该太有把握。
《贪婪的多巴胺》有句话,彷彿是现代人的生活写照,也像是片玻璃,映澈人面,扭倒在慾望上:
「从多巴胺的角度来说,拥有是无趣的,只有获得才有意思。」
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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