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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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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纬身边的姑娘业务能力很不错,察言观色的功夫三个人里面最好的一个,大概是被妈咪提点过,坐在许星纬身边,不多话不闹腾,也不会特意跟许星纬凑近距离。安安静静当她的壁花,但也不是干坐着,时时注意着许星纬,端茶倒酒递果盘伺候的挺好。

连蔡景原看着都说好,跟她聊了几句。

隔壁桌又传来肖文彬自摸的得意笑声,王梓晨骂骂咧咧,许星纬打了一个小鸟出去,问蔡景原:“文彬这是有什么情况?”

蔡景原笑,“他能有什么情况?就男人的那点情况呗!”

许星纬秒懂,笑了笑,没说话。

许星纬的五官精致漂亮,他皮肤冷白,唇廓饱满,双眼皮很深,笑着的时候,眼睛很亮像藏着满天星,一看就很招桃花的那种长相。

只不过他嘴巴有点毒,加上多年公司高位掌权,习惯了发号施令,养出了一身凌厉的气势。这几年他又渐渐不爱笑,面无表情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很能镇住人,所以没什么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打了两圈牌,蔡景原也开始骂骂咧咧:“许星纬,你悠着点啊!别就你一个人又是自摸又是暗杠的,想吃你手里一张牌怎么就那么难?那么大个公司总裁,赢我们这点零花钱,你好意思啊你?打的这么精,你小心没朋友我告诉你。”

“杠!”许星纬接了蔡景原放的明杠,又摸了一张牌,是个九万,他手里已经有三个九万,“暗杠!”又摸回来一张五条,他手里有三个五条,“嗯!还是暗杠!”最后摸了一张,正是他手里要的单吊八万,他把牌推倒,慢悠悠说了一句,“杠开!”

这是个大胡,很多番,蔡景原骂骂咧咧给钱,另外两个人也怨声哀道。

那边手气正旺到不行的肖文彬,隔空往这边瞅过来一眼,才一眼就赶紧回头,抹了把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心有余悸的说:“幸好不是我跟他一桌,不然今天真的要大输血。”

同桌另一个麻友笑:“许财神这是还有一个大公司要管,不然就这手气就这记牌能力,靠捞偏门也能发财。”

另一个麻友道:“说起来咱们财神爷读书的时候光顾着学习去了吧?我还记得他第一次打麻将还是我教的,才交了一两圈的学费就上了路,打的比几十年的老麻友还精,简直太可怕了!”

“说出来你们信么?我就没见他打麻将输过。”王梓晨嚷嚷道:“再手气不好,也就是赢得少点的事,想让他输,那是不可能的。”

身边女伴适宜的插嘴玩笑:“知道许总这么厉害,王总你还敢跟他打,那王总也是很厉害的嘛!”

这话王梓晨爱听,所以笑着跟她解释:“娱乐嘛!又不是赌博,拿全副身家去玩命,大家平时压力大,天天累的跟狗似的,打打小麻将,放松放松就好。”

女伴嗔了他一眼,却又不失分寸:“王总这样的人都要叫压力大,那让我们这些普通人可怎么办才好?”

王梓晨哈哈大笑,不忘嘴上占便宜:“那跟着王总好不好?跟着王总有肉肉吃……”

许星纬摸牌打牌行云流水,又优雅又好看,他牌记得清,谁家需要什么牌他都知道,这真的需要很强大的心算能力,而且他只接别人的大胡,小胡只靠自己摸。

这样的男人强大、自信,真的是浑身散发魅力。他这样一套组合拳下来,虽然是无意,他还没什么想法呢,在座的女人已经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尤其是身边伺候着的女人。

蔡景原看了许星纬身边的女人一眼,逗她:“我们许总有魅力吧?”

许星纬砌牌,抽空横了他一眼:“有烟抽都堵不住你的嘴?”

蔡景原跟许星纬从小贫惯了,“抽烟能耽误我说什么话?”

女人没回话,只是害羞的低垂下头。

蔡景原看的稀奇:“盼盼这是哪找来的小家碧玉?还挺有意思的啊?”

盼盼是那个妈咪的小名,夜场的人基本不用真名字,都是怎么叫的亲热,怎么叫的甜,怎么好记,就怎么来取。

许星纬道:“别废话,快出牌,真有兴趣让她坐你身边去,陪你好好说。”

许星纬说完对着那女人,下巴微抬对着蔡景原的方向,都不看她一眼,“你,坐过去陪我们蔡总好好说说话。”连她名字都没兴趣知道一下,也就更没看到女人那掩不住失落的脸。

蔡景原自诩是个风流体贴的男人,在那女人坐在他另一边后,出牌的空隙问她:“你叫什么名儿?”

“甜甜。”叫甜甜的女人对着蔡景原笑了一下,感谢他的体贴。

蔡景原“哎呦”了一声,又看了她长相一眼,笑道:“甜甜,还真是个甜妹呀!长的真甜。”

甜甜又抿嘴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

蔡景原夜场老司机,打交道拉家常聊天解闷,开些无伤大雅的颜色玩笑,都是信手拈来,他看这叫甜甜的业务能力娴熟,但又还保持着初入行时候那份羞涩放不开,大感稀奇,还真的来了几分逗她的兴致。

“甜甜啊!你是不是看上我们许财神了?这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可真是可怜哪!”

甜甜被戳破心事,脸也热了起来,她给蔡景原叉了一块哈密瓜,喂到他嘴边,声音不大,但是不失圆滑:“许总和蔡总这样的人,哪里是我们能高攀的呀!”

她性格内向,这话比照她入行来说,已经算大胆。夜场上班的女孩子都放的开,敢说也敢做。客人喜欢的也就是这份豪放,这样才玩得起。

但她能有市场,除了长得比一般的姑娘漂亮外,也是因为她这个调调,在其他放得开的女孩子里面有那么点不协调,也就显得特别起来,有些客人很喜欢猎奇,玩腻了豪放女,也就想来调调味。

“甜甜你知道就好。”蔡景原口气亲热的不得了,“我是还好,但你可千万别对我们许财神动心,他现在就是个瞎子,抛再多媚眼也接收不到,信号隔离懂不懂?”

他另一边坐着的女伴,顺着他的话就问:“信号隔离?”

蔡景原打了一张牌,才又道:“现在什么样的美人,在他眼里都是蒲柳之姿,动不了他这颗凡心。”

蔡景原话说一半留一半,半真半假,再怎么说,这种场合也就是娱乐放松的地方,对着一群坐台的,怎么可能说实打实的真心话,又不是二大哥,所以该抬轿子还是该收着来,他们玩转自如。

该懂的肯定懂,不懂的,那就没必要懂。

这一局又是许星纬自摸,他把麻将推倒就直接说:“不打了!”

“卧槽!许星纬,赢了就跑啊?牌品这么差,这把没钱付。”蔡景原第一个不肯。

另外两个听许星纬说不打了,则是松了口气,赶紧把钱结清,然后就是一脸巴不得他快点走的样子。

没办法,不是一个级别,他们还靠家里给零花钱用,不像许星纬和蔡景原,有自己的公司,现金流充足,不在乎这点小钱。

“打了几圈,你这嘴就没停过,听的头疼。”许星纬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正好在外面喝酒唱歌的有几个人进来,许星纬对着他们招了招手,起身让位子,对着蔡景原威胁道:“你这把的钱不给也行,我从你分红的点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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