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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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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纬不一样,许星纬更霸道一些,他从小到大不但对自己有规划,对她也有规划,基本上她跟许星纬在一起,许星纬都是拿主意的那一个,而且他决定的东西颜颂都没办法反驳,因为许星纬的决定确实是她自己能想到的最佳决策,她以前不服气还自己做过决策,但实际操作起来又累还没许星纬给的方案好,时间久了,颜颂也就不喜欢操心这些事情,反正许星纬的安排比她自己安排的更好,她也就不操心这些事了,直接听许星纬的更省事。

回去的路还是很颠簸,颜颂今天起的早,出门逛了圈才往这个营地酒店赶,一路过来也没怎么休息,这一会儿草原上的坑洼土路颠的她昏昏欲睡,不知觉就闭上眼打起了瞌睡。

车子一摇一晃的往回开,颜颂的头也是一点一点的往前坠,在她的额头要跟她前面一排的椅背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掌挡在了她的额头和椅背之间。

苏佑言用手掌轻轻托着颜颂的头,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肩膀上,大概是找到了着力的支点,颜颂在他肩头蹭了蹭,睡熟了过去。

两人靠的太近,苏佑言不需要低头就能闻到颜颂身上的香气,他觉得自己的耳尖发烫,连呼吸都紊乱起来。

苏佑言捏了捏拳头,对自己身体的这些细微反应哑然失笑。

男人最容易冲动的年纪是十几岁时候的青少年时期,苏佑言没有,他在十几岁的时候没有碰到过能让他心动的女生。也体会不了那种为一个女生又哭又笑彻夜难眠的心情,现在他早已经过了容易情动的年龄,身边的女人仅仅只是靠着他肩膀睡个觉而已,却让他心跳加快,连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营地酒店到了以后,坐在前排的向导转过头来刚想说话,被苏佑言扬手制止,向导很识趣的没有开口,年轻漂亮的女人总是格外受到青睐,向导还记得几年前跟眼前这位美丽女人一起来的年轻男人,也是跟这男人一样的帅气,以及看着这女人时,眼里满含宠溺。

向导对同伴们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便率先跳下车,后排的护卫秒懂,他们也轻手轻脚的下车,留下车里的两人。

苏佑言没有动,早先去别的路线夜游的游客早已经回来,他们当时乘坐的越野车现在就停在这辆车旁边,这个时候的营地是安静的,有风透过没装玻璃的车窗吹进来,苏佑言向外望去。

颜颂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当时没有回答是因为他看出颜颂并不是那么想知道答案,他也不想给颜颂压力,因为他开始对颜颂好奇的年龄,比颜颂猜测的时间还要久,而这是不方便告诉颜颂的事情。

也许在颜颂看来,她当时说的话只是一个玩笑而已,说说就过了,不必当真。

但只有苏佑言自己知道,对于颜颂的事情,他从来没有玩笑过,他了解她的时间,远比她想的还要久。

至于颜颂,这些事他没准备告诉她,以后如果有机会,他也许会说,也或者颜颂永远也不会知道。

颜颂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觉得脖子不太舒服就醒了,醒来的时候车里只有她和苏佑言两个人,其它人早已不在。她迷迷糊糊坐正了身体,揉了揉睡僵的脖子,看了下周围环境,原来车子早就回来了,但因为她靠着苏佑言在睡,苏佑言不好打扰她,就陪她一直坐在这里等她醒。

颜颂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对苏佑言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苏医生,害你等我这么久,其实你可以叫醒我的,没事儿。”

苏佑言宽慰道,“没事儿,反正是旅游,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早点睡晚点睡都行,现在时间也还早,就是这么睡的不太舒服,你脖子还好吧?”

“还好。”颜颂道,“苏医生,我们下去吧?”

苏佑言坐在过道这一侧,他不起身,颜颂也不好下去,苏佑言拉开车门,人弯腰跳了下去,转头来扶颜颂。

非洲草原上条件不是那么好,苏佑言入乡随俗,也没有再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当他把手伸向颜颂,颜颂顺手反握住,借他力轻轻往下一跳,脚踩到了地上,颜颂对他展颜一笑:“谢谢你,苏医生。”

苏佑言点了点头,“你住哪个房间?我送你回去。”

露营地的酒店有些环境很简陋,有些还是开放式,经常半夜或清晨有小动物来光顾,颜颂对这些新奇的体验没什么兴趣,小动物的到来不会给她带来新鲜感,只会带来惊吓,她还是喜欢偏保守的房间,这个酒店很有名气,她一个人订了一个大房间,白天有很多要去的地方,晚上的睡眠她要保证高质量。

苏佑言将颜颂送到她的房间门口,看她开门进去才跟她告别:“颜颂,晚安!”

“明天见,苏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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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第二天白天可以参加的活动很多,早上有热汽球的娱乐项目,热汽球以后大家可以在草原上吃一个露天早餐,之后还有游猎活动,都是游客自愿参加,另外收费。

热汽球活动颜颂每次过来都会参加,在高空俯瞰整个马赛马拉大草原,所有的动物都在脚下,那种场景真的毕生难忘。

这次的热汽球活动,是她和苏医生结伴,她请来的保镖和肯尼亚向导带薪休假。

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酒店提供的叫醒服务就已经开始。

一夜好眠,颜颂和苏佑言准备妥当,跟着营地的酒店服务员到外面的时候,来接他们去坐热汽球的司机已经等了他们半天。

跟他们的车子一同到的是几个外国年轻女孩,等热汽球加热的过程中,两边人凑在一块儿聊天,那几个女孩想跟颜颂和苏佑言拍照,颜颂觉得没什么关系就同意了。

热汽球加热好以后,工作人员开始喊她们上热汽球,两边人相互告辞,然后各自上了各自的热汽球。

颜颂在高空的时候,她看着底下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对苏医生笑问:“苏医生,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苏佑言站在她身边,他双手撑在热汽球的边沿上,感受着非洲热情十足的阳光,身边是颜颂,他内心放松而愉悦,点了点头,道:“你说!”

“苏医生,你从小到大,有没有过什么觉得特别遗憾的事情?”颜颂问道。

苏佑言视线落到颜颂身上,缓缓道:“有过,而且很多。”

颜颂看着他,好奇问:“很难想象,苏医生这样的为人竟然也有遗憾的事情?”

苏佑言目光看回远处,沉声道:“谁没有年少无知的时候,我不是圣人,小时候也轻狂过,当年我小叔经常对我说,这世界上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我很不以为然,如果说我有什么遗憾,大概是遗憾当年没有早点认识她。”

颜颂笑问:“冒昧问一句,小叔说的那个可爱女孩子是我吗?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

苏佑言低头看他,他的眼睛很漂亮,笑起来有两条好看的卧蚕,“颜颂,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直接了?”

“当然不会。”颜颂摇头,“我喜欢直接的男人,不喜欢爱拐弯抹角的男人。”她玩着手中热汽球的绳子,随着苏佑言的目光看向远处,轻声道:“苏医生,不瞒你说,我也有遗憾的事情。”

苏佑言问:“那你遗憾什么?”

颜颂笑道:“我后悔的事情有很多,遗憾的事情只有一个。”

苏佑言并没有顺着颜颂的话继续问下去,他似乎并不想知道颜颂遗憾什么,又或者是通透如他心知肚明,所以不需要多问。

苏佑言不问,颜颂反而道:“苏医生,你不问问我的遗憾是什么?”

颜颂遗憾的是小时候她怎么就认识了许星纬,要是她的人生里,从来就没有过许星纬这个人就好了。

“我问你就会说?”苏佑言微笑反问,“我当然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但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没必要非知道不可,人最先应该学会跟自己和解。”

颜颂有时会心惊于苏医生对她的了解程度,他们两个人明明接触的不多,也没见过几次面,就算老一辈关系再好,但毕竟隔的太远了,都不在一个城市,小辈之间熟不起来太正常了。但为什么在苏医生面前,她能像一个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一样自如,而苏医生对她也是十分熟悉,有些话她不用说的很明白他都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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