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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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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母背刺,被顾雅区别对待,贺兰城很沮丧。

贺夫人憎恨地瞧了贺兰城一眼,望向顾雅,面容哀戚,“你是这孽障请来的天师吧,你别被这孽障骗了,他不是我和外子的亲儿。当年我在医院生产,他父母瞧出我家富贵,生出歹意,将他和我儿换了。”

“不可能!”贺兰城不敢相信这事,猛地站了起来。

他面上有些惶然,眼底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嘴上念叨着往日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的荒谬,“从下到大,大家都说我长得像你,这双眼睛最像,你看看我,看看我,是不是很像?”

贺兰城觉得自己如在云端,半点都没有真实感。

怎么会是这样?

他想过父母要杀他的千万种理由,就是没想过是这种。

他从小和他父母,长得是这真的像。

只有亲身的,才这么像了。

将他小时候的照片和他爸爸小时候的照片摆在一起,能瞧出眉眼脸型轮廓明显相似,一看就知道有血缘关系。

便算真是如此,他俩好歹养了他二十六年,二十六年的感情,能轻易被抹杀?

因这一事,他俩恨不得让他去死?

贺夫人闻言,心底更为厌恶,瞧都不瞧贺兰城半眼,继续道,“他父母让他占了我儿身份尤觉不够,又不知打哪请来邪道,施了邪术,让他窃走我儿福运和寿命。”

“有邪术在,你剥夺了我儿容貌,和我们长得像不是应该?”贺夫人冷笑,“你那父母做事滴水不漏,若非如此,我又岂会这么多年都发现不了。”

贺先生搂着贺夫人,安慰她,也给她支撑。

贺兰城跌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

怎会如此?

这不是真的。

若真是如此,他该如何自处?

活了二十六年,自认活得通透而智慧,此时也禁不住茫然。

他该怎么办?

贺夫人缓了缓情绪,继续道:“按他本来命格,他应该十岁丧母,十六丧父,辍学打工,穷困潦倒,直至二十六岁,患胃癌而亡。而我儿则福运富贵,从小到大,幸福安康。”

“结果他窃取我儿身份和福运,从小顺风顺水长大,而我儿初中辍学,现在患了胃癌病恹恹的,只能躺床-上化疗。”

“你说,我该不该恨?”贺夫人直直望向顾雅,道,“你说,他该不该死?”

顾雅视线在贺家三口面相上扫来扫去,啼笑皆非。

要是贺兰城身上有邪术,她又怎么会给他山神庇佑?他又怎么承受得住山神庇佑?

他的房子,又怎么能请动山神入门?

顾雅又望向贺夫人,道:“然后呢?”

“然后,前不久有一名大师察觉到我面相不对劲,助我和外子揭穿这骗局。要不是这大师,我到现在还瞒在鼓里,直至我儿身死,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有多残忍?”

顾雅心底有了数,这大师多半是邪道士,不是邪道也是妖道,总归不是走正路子的。

“你怎么确定,那道士说得是真的?”顾雅问,“你为什么要杀贺兰城?便算你说的是真的,贺兰城还那么小,总是无辜的吧,而且你俩养了他二十六年,怎么说也有些感情,换回身份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贺兰城闻言,抬头望向贺夫人。

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贺夫人偏头直视贺兰城,一双眸子似染了毒汁,布了寒霜,她尖尖的指甲指着贺兰城,厉声道:“当然是他该死!要不是他吸走我儿寿命,我儿又岂会只有几天可活?只要他死了,被他转移走的福运和寿命才会回到我儿身体里,我儿才能活下来。”

贺兰城被贺夫人怨毒的视线定在原地,鼻尖一酸,就想落泪。

他从没想过,他妈妈有一天,会用这种眼神瞧他,像是他活着,就是个错误。

“若他身上真被施了邪术,破了邪术就可以,并不一定要他性命。”顾雅指出她话里的不对。

“可是大师说,太晚了,我儿命格几乎和他融为一体,没法再剥夺,除非杀了他,不然我儿没法活下来!”贺夫人望着顾雅,泪眼盈盈,“你是天师,应该站在正义这边,你为什么要帮这孽种?”

让她连下两次手,都失败了。

不仅搭上一个大人情,还让她儿子健康希望更为渺茫。

顾雅朝傅老师伸出手。

傅老师还没练出解读顾雅后脑勺的技能,犹豫片刻,将自己的手放到顾雅手上。

顾雅:“……”

她无奈回头,满眼宠溺而纵容,“傅老师,你工作证。”

现在认真工作呢,没时间风花雪月。

傅老师,正经点。

傅白卿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将自己工作证放到顾雅手上。

贺兰城没有回头看,没瞧见这一幕,不然他估计会暗戳戳地骂傅白卿渣男。

在山上和顾大师撩骚,下山和同事调情,渣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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