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2)
徐冉第一反应是,这种人根本不必出来相亲,他们光是亮出身价就有大把的年轻女孩蜂拥过去。
要知道,富华集团在当地是如雷贯耳的地产巨头之一,在行业内的地位,仅次于周合。
如果非要挑些毛病出来,那就是这位林先生不是集团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上面还有几个异母哥哥。但即便如此,也是普通人仰望不来的高度。
第9章
虽然一度对爱情失去信心,但她徐冉明白,人不能过分沉溺于某一种状态,为了男人要死要活是极端,从此杯弓蛇影、对异性避而远之又何尝不是?
她就是封闭自己太久了,才会在重逢后被打乱心绪。但凡她能做到一周见一个相亲对象,管他什么前任前前任,早通通被抛到脑后了。
正胡乱想着,忽听叮一声,微信提示音响了。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是一条言简意赅的好友添加申请:“我是林森阳,辜总的朋友。”
徐冉点了通过,对方只简单寒暄,敲定了见面时间便没再多聊。
靠手机聊天培养感情?
不存在的,有钱人从不搞网恋,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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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冉是个典型的工作狂,虽然她早已不是当年刚入行的小律师,但每年还是会固定接一两个援助案件。
刚进律所那会儿,她一个执业资格还没拿到手的实习律师根本接不到案子,毕竟能找大律所打官司的也不会付不起那几个律师费,自然不会瞧得上她。她每日更多是在做些打杂的活,比如帮别人校对一下拟好的合同有没有错别字,或者接打咨询电话,整理案件卷宗……
她第一次独立接到案子,就是一个援助案件。
这种案子很多又难搞又耗时,到手的钱却只有几百块办案补助,所以有点资本的律师都不怎么乐意接,也就给了徐冉这样的新人律师机会。
后来,她慢慢靠着肯钻研能吃苦在这一行熬出了头,也成为了小有名气的执业律师。但为了提醒自己不忘初心,只要有时间她每年都会接上一两个援助案件,当然,前提是她对那个案子有兴趣。
这次她想接,是因为求助的当事人是个长期遭受家暴的女性,之前为了孩子一直忍受,现在男人对孩子也开始下手了,这让女人不能再忍,但因为付不起高昂的律师费,便找了法律援助。
案子的难点在于两个,一是男人打了孩子这件事没有证据,二是女人是位家庭主妇,没有经济收入这点很可能让她要不到孩子的抚养权。同为女性,如果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能够帮到对方,徐冉并不介意偶尔少赚一次。
她和当事人约了下午三点,在一家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当事人有个儿子,还在读小学,约在这里也是方便两人聊完对方好赶去接孩子。
徐冉开车一路驶进陌生的街道,最后停在一家雅致的咖啡店门口。
地方是当事人定的,她之前没来过。
意外地是,这里家店面积不大但环境不错,装修风格走小清新路线,家具摆设都很有想法,进门给人的感觉就像炎炎夏日里的一抹清凉。
这让徐冉因为赶路而燥热的心情也轻松下来不少。
可能是工作时间的缘故,店里人不多,零零散散也就五桌的样子。
徐冉环视一圈,很快就看到一个带着宽檐帽子和黑墨镜的女人在向她招手,是她的当事人。她点下头,朝对方走了过去。
途中与一个帅气高大的男人擦肩而过,对方似乎还看了她一眼,不过短短一个瞬间她也未多想。
“徐律师您好,您叫我李研就行。”
女人没化妆,衣服也是几年前的款式,但从头到脚都打理的十分整洁,看得出不怎么爱打扮但很爱干净。只是离得近了,徐冉明显能看出她额头、眼角处掩饰不住的青紫。
“你好,坐吧。”
虽然徐冉没有开口探问,女人却是敏感的,她察觉出徐冉落在她伤口处的眼神,低头摘下了墨镜,脸上是一种无奈的苦涩,“让徐律师见笑了。”
徐冉摇摇头,示意她不用在意这些,“你想好离婚了吗?”
这才是她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做这一行多年,她不是没见过家暴、出轨、吃软饭的男人,正因为什么都见过,她更深知被家暴、被出轨、被吃软饭的女人里,有相当一部分并没有离婚的决心。
她的善良和时间都有限,来不及去一一感化,只能用在最需要的人身上,如果对方心里还存着也许不离婚也能解决问题的念头,那么她一定掉头就走,一秒钟都不会浪费。
“徐律师我明白,你是怕我犹豫不决最后让你白费了心血。你放心,孩子是我的底线,这次他当着孩子的面打了我,孩子为保护我就去拉了他,结果……结果被他打伤了头,我不会再原谅他的!还有,你之前电话里和我说,没有收入不好争抚养权,我最近已经在找工作了,只是面试的几家都没结果……”
女人说到离婚时明显吐字坚定,能看出很想表决心,但说到工作情绪又低落了下来,看着不太自信。
“如果你丈夫向你承诺以后不再打孩子呢?如果你没办法找到一个收入不错又稳定的工作呢?原谅我这么直接,我必须提前考虑到各种可能性。”
“我已经和我的父母商量过了,他们会帮我带孩子,我只要安心找工作就可以,如果找不到薪资满意的,我哪怕白天晚上打两份工也可以!我是学平面设计出身,这些年全职在家也接过一点小单子,没有完全荒废,算有一门技艺,我想只要我肯努力一定饿不死。”
徐冉听后点点头,“离婚的周期可能会很长,这中间你能一直保持这个劲头的话,我相信会有个好结果。那我们谈谈下一步的计划吧,还是没法拿到让他亲口承认打了孩子的录音吗?”
女人闻言,面露几分失落:“没有,他太狡猾了,可能他已经意识到我在套他的话。”
“我有一个办法,你或许可以试试。”
“什么?”
“让孩子去套话。成年人面对孩子,防备一般不会那么重。”
“啊?可是……”
“可是你怕孩子再次陷入危险?根据你前面的判断,我认为短期内,他不会或者说不敢再打孩子第二次。第一次是因为你情绪太激动才没有留下证据,但从你一直套不出他的话这点,可以看出他是害怕让你抓到把柄的,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这次和以前不一样。”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徐律师,怎么让孩子套话?孩子现在看到他就害怕,根本不肯单独和他在一个屋子里。”
“那就先以孩子的口供起诉他吧,虽然还是得到他本人亲口承认能让胜诉的把握更大些,但孩子的心理建设的确比较重要,如果孩子已经恐惧他到了这种程度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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