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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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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自己问他。”陈建兰说。
李氏转而就问郑长海, “长海,究竟怎么回事?”
顶着屋里头岳父岳母两位大舅子和一众外甥们齐刷刷的眼神,郑长海难堪的同时又不敢撒谎, 他是知道陈家的,要是敢让他们的闺女受委屈, 那陈家绝对轻饶不了他。
陈建军是个暴脾气, 见郑长海半天不说,大着嗓门就问:“长海, 你是不是欺负建兰了?”
郑长海连忙道:“没有。”
“那你怎么回事?”陈建军皱着眉头问:“大老爷们的, 支支吾吾的做什么?有什么话就说!”
郑长海不敢说。
陈建兰原先就是想看郑长海被父兄逼一逼, 让他长点记性、记住这种哑巴吞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可临到头见郑长海顶着一张受了伤的脸、无措愧疚难堪到不知道该怎么应答的模样,又到底是不忍心了, “除了他那个妈,还能有谁?”
“那老……”李氏原本想说“老虔婆”的,可看着边上的郑长海, 到底是把那个词咽了回去,“……老太太又难为你们了?”
陈建兰嗤笑道:“她那哪是难为啊, 她是恨不得我们这一房的都饿死了才好。”
郑长海闭了闭眼, 反驳不上来。
李氏急了,陈向武这回却先开了口,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初二我们回去之后……”
陈建兰和郑长海初二拜年从这边借着买鸡仔的钱回去的,当时陈建兰想的是郑家没分家,这养鸡肯定是要全家人一起养,事情肯定也得跟郑老太说清楚了, 不然事情办不成。
所以陈建兰和郑长海就没有隐瞒的把当天回娘家的事情说了,连借的钱也没隐瞒。
毕竟郑家有钱没钱陈建兰心里还是清楚的, 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要是家里有钱,肯定早拿出来了。
郑老太原先听过后也高高兴兴的同意了,然而没想到,就在他们到处找鸡仔要买的时候,这笔钱还是就被人给惦记上了。
原因是郑老太嫁出去的闺女郑长梅不知道怎么就听说了陈建兰借到笔钱,而正巧郑长梅的丈夫范祥跟人做生意还缺笔资金,所以郑长梅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上头来。
郑老太一惯偏心,加上范祥年前跟着做了第一笔生意赚到了些小钱,初二两人来拜年的时候给郑老太买了双软和的棉鞋,郑老太可不就更得把闺女女婿疼到了骨子里头去,然后直接叫陈建兰把手里的钱拿出来交给范祥去做生意。
陈建兰刚开始还耐着性子周旋了一会儿,给郑老太讲道理这钱是她在娘家借的、而且借回来是想养鸡然后全家挣钱的,可郑老太却不听,因为郑长梅也许诺说范祥这次生意回来后不会亏待娘家,这钱投了亏不了。
一惯看不上眼的儿子跟一惯受宠的闺女,想也知道郑老太会选择哪一方。
郑老太逼着陈建兰给钱。
陈建兰能把自己从娘家借来的钱交给小姑子姑爷去做生意?
陈建兰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不信疼自己的娘家而去相信一向看他们不顺眼的小姑子的话。
双方就这么杠上了。
陈建兰不松口,郑老太一时奈何不了她,就命令郑长海把钱拿出来。
郑老太积威甚深,郑长海有些怕郑老太,加上那又是亲妹妹开的口,所以郑长海还真听了郑老太的话,跟陈建兰说要不就把钱借出去。
陈建兰顿时气了个倒仰,跟郑长海直接大吵一架,之后几天没跟他说话,要不是现在天气还冷,估计得把郑长海赶出屋里去。
郑老太没辙,只能天天逼陈建兰,甚至还趁着陈建兰出门的时候到他们屋里去翻,要不是陈建兰不放心的把钱塞在自己的鞋底里头随身穿,那钱绝对要被郑老太翻到。
就这么鸡飞狗跳的过了几天,一直到陈明过去喊他们来换辣椒籽的时候陈建兰都没跟陈家这边说,她想的是等换辣椒籽当天亲自跟娘家人说,到时候也商量商量怎么处理这个事情比较好。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昨天郑长梅又上了门来,跟郑老太说带范祥做生意的人已经在催了,要是钱凑不齐,那这笔生意就得黄,叫郑老太帮她想想办法。
她一边说还一边哭,郑老太当时心疼的跟个什么似的,然后又冲进了陈建兰他们屋里,陈建兰郑长海和他们的儿子儿媳妇去拦,郑老太就叫她另外几个儿子儿媳妇还有其他房下的人把人扯住,那些人也相信郑老太和郑长梅的话,觉得借钱给范祥做生意没有什么不好的,到时候直接得了钱,比起辛辛苦苦养鸡轻松多了,觉得陈建兰和郑长海太固执,有轻松的挣钱活计不知道干。
郑老太又去搜了一遍屋子没找到钱,然后就要扒陈建兰的身,当时郑长梅也不哭了,就在旁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风凉话,陈建兰怒不可遏,眼见着郑老太要当着家里那么多男男女女的面扒她的衣服,气的直接把家里的东西给砸了。
这一砸可不得了,气上心头的郑老太从柴房里拿来一根手臂粗的柴火就要打陈建兰,郑长海为了阻拦,然后被狠狠的打中了下巴,当场就肿的老高。
屋里的人一瞬间被这个场面吓到,但郑老太更多的是觉得反了天了,她这个平时不声不响不讨喜的儿子竟然敢为了媳妇忤逆她这个老娘,顿时连着郑长海就一起打。
屋里头混乱不堪,陈建兰气的太阳穴直突突,不知怎么地就想起杜星纬曾经收拾杜家人的办法,然后直接去厨房里摸了菜刀出来,她也不砍别人,直把郑长梅这个罪魁祸首的头发给削了一半,然后扯着披头散发的郑长梅,把菜刀架在她脖子上,用那双气红了的眼睛扫着一干惊魂未定的郑家人,怒吼:“既然要闹,那我们就闹大点!”
当时的陈建兰头发散了,衣服也有些凌乱,红着一双眼,手里还拿着把刀,那模样简直像极地狱里头出来的修罗。
郑家人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农民,当即被吓的三魂去了两魂,七魄也是摇摇欲坠,谁也不敢动弹。
郑长梅头发被陈建兰用力的扯着,脖颈上也被菜刀威胁着,哪里还能见得着刚刚的悠闲贪婪算计模样,早就被吓的浑身发抖,钱也不敢要了,哭着求着陈建兰别动手。
陈建兰只问郑老太,“还逼着我拿钱吗?”
起先郑老太还敢犟嘴,可惜她不答话陈建兰就把刀子往郑长梅脖子上移,眼见着都冒出了血丝,郑长梅已经被吓到质问郑老太是不是想她死,郑老太才哆嗦着说不要钱了。
陈建兰看着已经吓破胆的郑家一干人,还是没立刻放过郑长梅,而是又逼着郑老太分家。
如此要命的修罗场景,郑长梅脖子上的血珠子都还没干,郑老太哪里敢不应?
陈建兰威胁着郑长梅不敢再打她钱的主意、还得了个分家的意外之喜,然后才满意的放过了郑长梅。
郑长梅腿软的跌倒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郑老太看到自己的心肝儿闺女被放过了,当即就要来打陈建兰,结果陈建兰拿着菜刀就挥,然后还威胁了一句:“你们要是敢反悔,那我就敢给你们下耗子药!大不了我就跟你们姓郑的同归于尽!”
一个屋檐底下,要真有心投毒,那绝对是防不胜防,郑老太终于被气的哭骂起来,“你个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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