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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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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这个血奴, 好看是好看,又高大威猛, 可惜不会说话。

仰慈递给她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楚灯青接过来, 认出了“慈”字, 翁承业总是教她向善慈悲不要干坏事,这一类的字基本都认识了。

楚灯青指着“仰”字:“这是你的名字吗?这个字我不认识。”

仰慈点了点头,又掏出自己削的炭笔,在旁边添了个“头”字。

“头?什么头?砍头?仰头?抬头?”

仰慈在第二个词汇时点了点头,楚灯青“哦”了声:“原来你叫仰慈。”

她没什么兴趣,把纸张还给他:“好吧, 仰慈,我要离开这里, 你继续做你的事吧。”

仰慈有些慌乱地解开自己衣裳, 想要血液留住她。楚灯青默默看着他脱掉上衣,上面的疤斑驳散乱,都是她咬的。

楚灯青突然得意起来, 看来她的牙齿还是蛮厉害的嘛。

她突然伸开手, 要仰慈抱,仰慈抱了, 楚灯青将头靠在他胸膛上, 轻声道:“还是你好, 不会打我。”

仰慈蓦然啊哦两声,似乎想问谁打她,哪里疼。

楚灯青让他闭嘴:“叫起来跟野兽似的,又没野兽好听。”

楚灯青道:“还是别说话,让我瞧瞧你这张脸就好。”

仰慈顾不得难过,把楚灯青抱到榻边坐好,他自己则跪下来抬着头,好像要叫楚灯青瞧个明明白白。

楚灯青骂他是傻子,用腿勾着他的腰,手则抚上那些斑驳的疤痕:“又傻又哑,只有血还蛮好喝。”

仰慈凑上去让她喝,楚灯青没防备撞上他肩膀,勾着仰慈倒在了床榻之上。

她额头撞疼了,娇气得很,扒住仰慈就开始咬,咬了几口怕被翁承业发现,只得不甘不愿地停了下来。

这一停,楚灯青就哭泣起来,觉得自己太倒霉了,伏曳也倒霉,本来山林里呆得好好的,那个傻子非要救翁承业,救个白眼狼回来害了他自己,还害了她。

人活着的时候,楚灯青觉得他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原来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新来的翁承业让她疼让她不舒坦,伏曳回想起来则越来越好,越来越好。

楚灯青哭得停不下来,仰慈慌乱地给她抹泪,楚灯青不要他抹,一巴掌拍到他额头上:“都是你都是你,撞疼我了。”

“都在欺负我。”楚灯青边哭边咬仰慈,翁承业的教训全抛到了脑后。

咬着咬着楚灯青情绪平静了下来,仰慈默默忍受着没有反抗。

楚灯青见他如此乖顺,倒心虚了几分,把伤口上的血慢慢舔干净,问:“你是不是傻子,都不会躲的。”

仰慈摇头,无法说话。

楚灯青默默瞧着他,唇角慢慢泛起又烦又无奈的笑意:“这么傻,傻得只能当我的宠物。正好小灰死了,你当我新的小灰吧。”

小灰就是那匹灰狼的名字,楚灯青可不爱叫面前这血奴小慈什么的,什么善什么慈跟她毫无关系,她绝不认,身为妖怎么可以跟个大善人似的活着,叫妖笑话。

仰慈也笑,笑着点头,好像很甘愿的样子。

楚灯青觉得他更傻了,不过傻有傻的好处,太聪明了就不听话,傻子才肯乖乖的。

楚灯青道:“你喂我喝血,我也要喂你吃吃饭。你都吃什么呀,我喂你。”

仰慈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个干饼,楚灯青嫌弃地接过来,还没喂就开始干呕:“拿开拿开,我讨厌人类的食物。”

仰慈慌乱地直接扔到了窗外。楚灯青好笑地瞧着他:“你没尝过血吧,我可以喂你一点。”

仰慈微怔。楚灯青拉过他的衣裳,拉他到床榻,坐到他怀里咬上他脖颈,得了血没吞,喂仰慈去了。

仰慈默默地接受着,脸颊绯红,睫毛轻颤,身体也跟着微颤起来。

楚灯青舔了又舔,亲了又亲,最后没忍住给他咬破个口子,闻着血味儿舐了个遍。

喂完点点头,点评道:“你的血是血奴中最好喝的,以后要保持住哦。”

她摸摸仰慈的脸,爱抚似的:“小灰,你就是毛少了些,冬天不够暖。但是没关系,你可以穿好狼皮虎皮再抱着我睡觉。”

她骄傲地笑:“我可是大发慈悲才允许你做我的宠物。你知道上一任多厉害吗,他可是狼王,狼王都不当了,来当我坐骑。”

那头灰狼生得比虎还大,当楚灯青坐骑绰绰有余。

楚灯青道:“你虽然是个哑巴,冬天抱起来不够暖,可你的血好喝,倒也勉勉强强够格。”

她抱住仰慈,摸摸他头顶:“小灰,小灰乖乖,只要你听话,我就带你回山林。”

仰慈不住地点头,点得楚灯青跟着晃,她连忙圈住他头:“别点了别点了,我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傻。”

仰慈傻呵呵地笑,楚灯青本来烦着呢,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下宠物有了,饲主还缺着。仰慈看起来傻兮兮的,饲主最好厉害点,能够把她和她的宠物都养得好好的才行。

她抱着仰慈躺了下来,有些困倦。

翁承业回来时未在屋中找到楚灯青,最后在哑奴们的屋子里寻到了她。

她和那个最高大的哑奴躺在一起。在睡梦中也不安分,咬着哑奴的肩膀磨牙,血肉淋漓见了骨头。

哑奴强忍着,痛苦爬上眉梢,眼角却是留念。

翁承业勃然大怒。

他不知是因为楚灯青的不安分生气,还是因为瞥见了那卑贱哑奴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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