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2 / 2)
那人冷傲的眉眼好似碎月霜雪,又因戾气添了几分嗜杀的艳。唇红得像刚吃了血,面色却白如被食的人。
周遭的人也发现了他,忙跪下来口呼“陛下”。
楚灯青被抱着跟着跪下,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他。
她从没有遇见过这样一个人,明明尖牙还未刺痛他的肌肤取得血来,楚灯青却莫名地为他的血着了迷。
他隔她并不近,但她好似闻到了那样艳杀沉醉的血香。
皇帝收回目光继续往前,楚灯青发现他竟然赤着双脚。脚腕上还挂着铃铛,清碎的细响每踏一步就叮铃一下,好似地毯上开出的艳花。
深红的长毯一直延伸到皇座之下,他孤傲地坐下,道了句“平身”。
接下来他再未说过一句话。俊美温柔的摄政王出场,说了一通陛下身子不适要挑储君的话。
所有进宫的王孙此后都留在宫内,直到储君出炉,其他人才可离开。
说完后,摄政王让大太监安排宫殿,将所有王孙都领了出去。
无人后,摄政王萧慕那温柔的笑意散尽,掐住小皇帝翁厌的脖子,责备皇帝为何没穿他备下的衣裳。
那是小皇帝的母亲穿过的华服,那个美丽又可怜的女人难产而亡,随后深爱她的帝王也郁郁而终。
世人皆知,先皇讨厌自己唯一的儿子,才会取个“厌”字当名。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不仅先皇厌他,摄政王也恨他。
小皇帝并不答话,连笑也懒得给一个。
摄政王反倒松开了手。他摸了摸小皇帝的头,说他大了,不听话了,明明以前很喜欢穿那些华丽的衣裳。
翁厌确实长大了,十八岁的他不再像过往那样雌雄莫辨。他更加的美丽,但谁都能看出他是个男人不是女人。
摄政王慢慢坐在皇座旁,拨动了下他亲手戴在小皇帝身上的脚链,铃铛轻轻碎响。
萧慕叫太监取来温水,亲自替小皇帝洗了脚。夸他还算听话,不让他穿鞋也就不穿了。
翁厌闻言一脚踢开水盆,踩在萧慕身上,拔出萧慕腰间匕首就要刺入他心脏。
远处一块飞石突然袭来,击中翁厌手腕,令匕首“砰”地落下,只划破了萧慕的衣裳。
暗卫出手后又隐入幽暗之中。
水盆翻倒,水液四散,有几滴沾在萧慕脸颊,他随意擦了擦,道:“小厌,你还是不听话。一次两次又来第三次,沐之也会累的。”
萧慕,字沐之。他咳嗽两声,站了起来,给了翁厌一巴掌:“废物,贱种,枉我这么疼爱你,还是不知回报。”
翁厌倒在皇座之上,嘴角出了血。他转过头来,笑了下:“叔叔,你打疼我了。”
他笑起来时跟他母后七分像,萧慕神情陡然温柔下来。
不计较了。
大殿上发生的事楚灯青不知道也不关心,她昏昏沉沉地记挂着皇帝的血液。
想着要是能喝一口就好了,就一口,绝不喝光,养起来,慢慢吃。
太监领着翁承业一行人到了怡泉宫,他随意跟世子妃说了几句就叫她抱着孩子去另一间屋子。
荣冬灵眼里隐隐落寞,明明她才是正妻,却像个照顾孩子的奶妈子被赶走,留世子爷和他爱的女人住主屋。
然而她一向是温顺的,并不反抗,抱着曜哥儿就出了门。
翁承业叫伺候的人也下去,关好门后,楚灯青忍不住咬上他脖颈。
翁承业制止了她:“不可以咬脖子,太明显了。”
他抱着楚灯青上了床榻,解开衣裳将左胳膊置于她嘴边。
楚灯青猛地咬下去吸了好半晌才松开。
喝完了她乖乖地舔伤口,把血迹清理干净,脑海里却仍是那小皇帝醉软的血香。
她似乎被勾得入了迷,连主人的血都没那么爱了。以往觉得很好喝的,可是在那股血香面前,又似乎只是寻常了。
她被那血气勾得脑海昏昏沉沉,脸颊也轻红着,翁承业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楚灯青摇摇头,舔了舔翁承业的嘴角:“香,香,要……”
翁承业没听明白她要什么,摸摸她头叫她忍耐些,等出了宫他再替她寻。
楚灯青却不满足,想要咬翁承业,咬痛他,咬得他轻哼,叫他不能给她东西,就该罚他。
楚灯青太躁动,翁承业不想在身上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惹人生疑,便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叫她不要闹。
这一巴掌爱抚似的,楚灯青没感觉到疼痛便不肯停下来。
翁承业微叹一声,剥了她裤子按住她打了十下,打得微微红肿了楚灯青才不敢咬了。
她眼睫上沾着泪,不明白翁承业为什么要打她。
她只是轻轻咬一咬,又没啃他骨头,真是个吝啬的主人,不配叫她做奴。
翁承业心下忧虑此趟入宫之行恐不会简单,制住楚灯青后便小声交代她不要闹事不要说话最好什么都别干,乖乖呆着就好。
楚灯青不满地听着,间或应一声表示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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