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 / 2)
这一夜,我睡的很沉。
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璃月港的诸多事宜都在分摊到逐渐成长起来,身居高位的各个人类还有七星身上。
我们开始逐渐退出中心。不过为了能够确保璃月不走上歪路,每年都会有几天——璃月的七星会举办请仙典仪,这个时候,摩拉克斯,归终,赫乌莉亚他们就会随之降临,为璃月之后一年的发展提出建议,进行规划。
等一切确定妥当之后,又会举行送仙典仪,再次将所有的一切交到人的手中。留云和理山、削阳他们是彻底隐居绝云间了,如非大事不出。
哦对了,甘雨则是成为了七星的秘书,从归终手里接过了几乎全部的文书工作,偶尔会有和外国使节的谈判,也是她亲自接待。成长之迅速,是令所有人都吃惊地快速。
她是半仙之兽,本身处于人类和仙人之间…显然,出于自己的意愿,她选择留在了璃月。不过在极少的闲暇时刻,她会回到绝云间看望抚养她长大的留云借风真君。
还有关于璃月早年战斗留下的魔神残渣。虽然事后都有一一镇压,但是随着时间流失,封印减弱,大地上偶尔也会出现收泄露的遗恨污染的魔物生灵。
之后,是摩拉克斯麾下的四位夜叉自动请命,开始常年游荡于璃月大地,与魔神的残渣开始了无休止的斗争。
而就这样相伴同行着,时间流转,不知不觉间,我在璃月又度过了千余年。
第34章 沉睡
摩拉克斯开始讨厌海鲜了——要说为什么的话…得从前段时间海中的漩涡魔神奥赛尔的出现说起。
虽然最后将他镇压了, 但是却留下了一系列的小问题。
比如,一种随着奥赛尔从深海来到大地的怪物。它们身躯柔软,有着些许鳞片,腕足灵巧, 即使别切成几份也还能活下来, 并且给一定时间和养分之后还会生成数个完整个体。攻击方式是吐出一种黏糊湿漉漉带着恶心气味的液体, 攻击力并不高——除了生命力顽强, 攻击方式略微恶心之外, 它们还特别的小,数量众多。
那段时间里, 整个璃月港似乎都侵在湿漉漉黏糊糊的某种东西中,日常生活中随手那么一摸就可能摸到好几只小怪物。
摩拉克斯虽然最终找到了办法——就是利用可大可小的岩牢将这些怪物从每一个角落抓出、剿灭。耗费了的时间并不长, 但是消耗的精力却让他回来的时候,第一次露出如释重负的轻松表情。
“……海洋, 真是深不可测。”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清理自己,确定身上没有一丝海腥味,也没有残留一丝怪物身上的粘液之后, 终于回到了卧室, 化作真身把我环绕着,懒洋洋的对我说。
曾经只有简单的一个洞窟的洞府如今被分割为数个区域。卧室, 书房,厨房, 待客室,浴室,还有外面独立的花园瀑布——全部是由我一手打造。
我摸摸他的鳞片, 给顺顺毛:“辛苦啦。”
因为实在是过于恶心…我跟归终她们不约而同的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摩拉克斯处理。现在想想, 真的很对不起他。
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 我贴着蹭蹭。“对了,留云说是研发了新的菜式,等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去尝尝吧。”
“又是奇怪的新菜式吗?真是不知道,她哪儿来那么多奇怪的灵感。”摩拉克斯颇为感慨。“马克休斯也被她带偏了,最近研制的新菜式……唔怎么说呢,有点奇怪。”
越来越挑剔的帝君大人收紧身躯把我圈紧:“我们去看看巴巴托斯吧,送仙典仪刚结束不久,我们现在还有很长的时间去休息。”
“就这么不喜欢吗?”我好笑道。“之前的绝云椒椒酸辣鸡,我记得你还多吃了几口,挺喜欢的不是吗?”
“但是吃完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吃别的东西,都不太吃的出来味道。”他抱怨。“喝茶都变成了麻麻辣辣的。”
“那好吧,去蒙德找巴巴托斯聚一聚吧。”既然他都这么撒娇了,再不同意我简直像个坏人了。
七神体系彻底完整后,巴巴托斯就做起了神明之间的润滑剂一般的存在。好几次聚会都是他提出来的,虽然场地都定在了绝云间,食物和酒都是我们这边准备的。
不过比起之后的几位神明,我觉得我们跟巴巴托斯的关系要更好一些。那位人如其名的风神,性格真的非常洒脱,我觉得我跟他很合得来。
至于摩拉克斯…虽然嘴上会抱怨他每次聚会都自顾自喝的酩酊大醉,但是每次都会为他备好美酒呢。
只是喝醉之后要喝醒酒茶,也是一项固定的保留节目了。每次看摩拉克斯从刚开始喝酒的时候煮茶,一直到结束,三四个时辰后,刚好煮好。然后熟练地给巴巴托斯灌茶的样子,就觉得很有趣。
第二天的一早,我们悄悄的走了。
我跟他假扮做游商,顺着官路一路北上,穿过石门,抵达了蒙德的地界。然而曾经那总是及时到达我们身边的风,并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巴巴托斯他难道又喝醉了吗?”我猜测。
摩拉克斯抬手,风从指间拂过:“……不,他应该是,因为力量不足,所以沉睡了。作为刚上任就退位的神,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我睁大眼睛,反应了过来。尘世七执政的力量和对尘世的治理挂钩,其它的神还好,在成神之前就已经是强大的魔神。
但是巴巴托斯说过,他在成为神明之前,只是千风之中的一缕,是一缕带来细小的转机与希望之风。
后来获得了神格,成为风神,却还没履行职责一天呢,就光速退位。
如今已经过去千余年,虽然还挂着风□□头,但是他的实力反而是七神之中最弱的那个。为了维持自身,选择沉睡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看来,喝酒要等他下次睡醒的时候了。”我有些惆怅。
“没关系,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等待。”摩拉克斯说,牵住我的手。直视我的双眼,弯了弯嘴角。“虽然他不在,但是……蒙德的风景,一起去看吧。”
心跳轻快起来了。
风中带来的花的气息,还有飞舞的蒲公英。阳光正好,我欣然应下:“好啊。”
有点对不起巴巴托斯,但是这一刻,我觉得他沉睡了真是太好啦——蒙德的风,蒙德的酒,蒙德的自由,还有其中的摩拉克斯。
回去之后,在摩拉克斯的回忆述说之下,我写了整整一本日记。
而这一本日记,一如既往的被我放进了尘歌壶之中。在用元素将它保护起来之前,我坐在嘉禾的墓前,一页一页的,一如既往的念给了她听。
我以为时间就会这样慢慢悠悠的过去。平静,偶尔又会冒出一些小惊喜。但是,在不久之后,我发现只给摩拉克斯留了权限的尘歌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还以为是入侵者,结果进去一看,一个光着身子,小小的褚发蓝眼的男孩子正傻乎乎的坐在嘉禾的墓前。
我相信我的气息隐匿的很好,但是当我来到尘歌壶之后,他几乎是下一秒就看向了我。那是一双犹如平静的海面凝结而出的眼眸,是最清澈的蓝。
他看着我,眼底流露出好奇,张了张嘴吧,却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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