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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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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船来帮忙的王祥高笑道:“对,到时候给王老师挑大小相同、形状齐整的,送他同学朋友都尝尝咱外岛的干蛤蜊肉。”

王向红说:“特别是你有爱喝酒的同学朋友,一定给人弄点,喝酒时候抓一把蛤蜊肉,一颗颗放在嘴里慢慢嚼,既有鱼的鲜味,又有肉的香味;既软绵,又有嚼劲儿。”

“这味道是百味之王,鲜!”王祥高继续帮腔说话。

“咦。”蹲在船尾抽烟的王真刚老爷子忽然出声上前,他从一对对的小贝里扒拉了一下子,说,“有文蛤?王老师你挑文蛤吃,文蛤更鲜。”

“天下第一鲜!”王祥高赞叹道。

王忆给他点赞:真是个捧哏小能手。

他也看见文蛤了,这种贝的壳子比蛤蜊和白蚬子都要滑润,个头大而肉嫩,白灼确实鲜甜可口。

关键是文蛤白灼后那汤汁都很好喝,现在外岛待客要是有文蛤就会做个鲜汤当水喝,内陆的亲戚头一次喝肯定是赞叹连连。

四个人上手挑拣起来,专门挑了文蛤给王忆煮着当夜宵。

秋渭水要来帮忙,王忆摆摆手:“你刚洗干净,歇着吧,去我屋里找瓶酒,今晚我请支书还有小爷老高叔喝酒。”

王向红笑道:“喝啥酒?我待会过去吃一碗蛋炒饭就行了。”

王忆说道:“蛋炒饭不用急,今晚这蛋炒饭做的多,估计得炒到十点钟,咱喝完酒再吃点垫垫肚子。”

因为晚上有蛋炒饭吃,社员们都是空着肚子去赶晚潮的,王忆知道大家的胃口,搬了几袋子大米在大灶。

刚才他回来的时候看过了。

米饭焖出来了,但做蛋炒饭得用凉米饭,所以之前他们下船时候那炒出来的是第一锅,后面一锅一锅的得持续一个多钟头。

既然要喝酒,那就不能光拿文蛤了,泥蛤蜊、海螺、扇贝、白蚬子、蛏子之类的有什么算什么,他们挑拣一些一起带上听涛居。

王向红去把秀芳叫过来洗蛤蜊,说:“秀芳干活仔细,她洗贝有一手,洗的干净,不管怎么做都不牙碜。”

秀芳麻利的去端来几个大盆,里面有海水,各种海贝放进去让其张口吐泥沙。

船上灯光不好,王忆他们是随便挑拣一些,于是里面难免有空壳、泥壳和死贝存在。

因为待会就要吃蛤蜊了,得赶紧让它们吐泥沙也得赶紧把坏贝挑出来。

秀芳一把抓起十几个海贝在两手之间上下敲打,然后掂掂并仔细听听贝壳相碰所发出的声音,听着声音把一些贝挑出来扔掉。

秋渭水上去帮忙。

秀芳便教她挑蛤蜊:“听声音,砰砰声是死的,咳咳声是空壳的,掂着沉的是泥贝——里面塞满泥沙了所以沉,好的蛤蜊是咔咔的,声音清脆,你听着就感觉舒坦……”

秋渭水试了试,苦笑道:“我怎么分不出来?”

秀芳说:“这事没有什么窍门,比你们念书学知识可简单多了,就是要有经验,反正只要认真、不怕麻烦,多折腾几次就会了。”

“就拿你手里的来说……”

她接过去晃了晃又敲了敲,然后嘀咕说:“都是好贝,难怪你分不出来。”

王忆去拿了一瓶小糊涂仙,这是一种在江南地区毫无名气的酒水——因为它这个品牌是97年才出现的。

所以王忆直接给拿了出来,说是小厂子的酒。

他买的是52度白瓶子普仙,一款在22年相当畅销的好酒,与茅台通产一地但不是酱香是浓香。

这个瓶子包装简单,就是一张金纸上写着品牌名字和一些信息。

王忆在树下大桌上给他们倒酒,说:“这雨真是不行,在树下就感觉不到了。”

王向红敲了敲桌子接过酒杯,说道:“能湿了地皮就不错了,对于缓解旱情毫无帮助。”

他又好奇的看看酒瓶子:“小糊涂仙?这是什么酒名?”

几个人都没有什么文化,不知道郑板桥那一句‘难得糊涂’,王祥高给出自己的独到理解:

“小糊涂仙,这是告诫咱少喝酒,酒这东西越喝越糊涂,喝多了成糊涂神了。”

王忆端出来豆干、火腿、午餐肉这些常见东西,把‘难得糊涂’理论说出来。

三人理解不了,不过越是这种话题越可以讨论,他们围绕着聊了起来。

小酒喝了一阵,王忆先去烤海螺。

他给饭店准备了烤炉做烧烤,也给大灶准备了一个,于是就点燃了木炭烤海螺。

海螺烤好切片蘸芥末酱油,外岛现在压根没有芥末出售,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的卖,用来拌凉菜。

王向红用海螺肉蘸了点芥末酱油吃嘴里,吃的是一个劲的挤眉弄眼:“王老师你这料放的太足了,不行,遭不住,钻鼻子,我草,钻鼻子!”

王真刚也吃了一片,他使劲眨了眨眼,终于开口了:“带劲!”

其他的海贝也是用烤炉进行烧烤,没有炖汤或者蒸煮,烤炉上放了铁盘,随着哧啦哧啦的声音不管文蛤还是白蚬子纷纷张开壳子。

烤出来的海贝要比炖煮清蒸更鲜一些,不过腥气也重一些,说不上哪种烹饪方式更好,反正喝酒重的是一个氛围。

铁盘烤海贝算是个新奇东西,几人一边吃一边啧啧称奇,海贝烤开后里面带着汤汁。

这汤汁是真鲜了,一口咗掉贝壳里的汤汁再抠出贝肉配一口小酒,几人喝的连连点头。

后面又有人过来,王忆不断的添椅子,最后来了二三十号人围在树荫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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