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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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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心小学的老师本来多数都是拿着稍低于正常学校的薪酬担任教师职务的,本身对国家的教育事业有着贡献一份力的想法,师德都非常过关,老师们出于对孩子天赋的珍惜,给葛博额外开了许多小灶,帮着葛博考上了一所愿意提供全额奖学金和生活费的中学。

也是在这所中学里面,葛博认识了家里条件很不错的未婚妻,并且成为了当时是风云人物的未婚妻的舔狗之一,只是当时未婚妻可看不上穷小子出身的葛博,等葛博考上大学、跟随西迁去西南联大之后,两人就断了联系。

在西南联大,葛博被老师发展为工农党员,等葛博完成研究生学业的时候,日本已经投降,葛博便跟着学校回了上海,成为了一名大学老师。

也是在这个时候,未婚妻和葛博再次联系上,等全国解放之后,地位掉了一个儿的未婚妻和葛博在一起了。

说起来葛博心里应该也清楚,原本看不上自己未婚妻会重新看上自己,有她家中落魄但是自己变得有钱有地位的原因在,但是男人这种生物嘛,其实并没有很排斥女人拜金,之所以会有那么多人怒骂谴责拜金女,是因为他们自己没有掌握权力和金钱。

葛博也是这样,虽然知道未婚妻很可能是看上了自己的经济和身份,但是葛博觉得可以理解,毕竟未婚妻从小就是个大小姐,之前自己一个贫民窟出来的穷小子,也看不出以后除了变成穷教书的还能有什么前途,人家看不上自己也很正常,现在国内形势不同,无产阶级当家,而且工农党很重视科学研究,未婚妻重新发现了自己的好也是正常的。

易寒星分析了一波葛博的思想历程,只觉得葛博可惜,可惜他还是喜欢年少时喜欢的人,本来以为能收获幸福,却所托非人,但凡未婚妻不是间谍,哪怕真的是个资产阶级大小姐,葛博好歹能幸福个十几年,虽然不知道十几年后国内形势如何,但是葛博出身三代贫农、为人憨厚肯吃亏,按理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但是易寒星转念一想,这对于葛博来说,也许是塞翁失马?不娶一个资产阶级的大小姐,焉知会不会反而是福呢?

觉得葛博可惜的不仅仅是易寒星一个人,也有科学家为他惋惜。

“我是搞研究的。”一个老科学家说:“年轻的时候一直有人喊我书呆子,我是真的不懂这些事情,平时一心就是理论和实验数据,葛博这孩子其实和我有一些像,有些搞科研的同志能够同时兼顾好科研和其他事项,但是我们能做好科研已经费尽全力了,真的不擅长人际交往,如果是我的话,年轻的时候碰到我喜欢的女孩子,我也不会想到人家是故意接近我套话才做我女朋友,这件事情其实难以避免,所以组织上要处罚葛博,是不是太重了些?”

老科学家开口了,有人认同,帮忙说情道:“是啊!这种事情怎么想得到呢?这也不能怪他。”

葛博的组长也求情:“对啊!警告处分给出来,孩子的履历也不好看。”

有的人却觉得这个处分给的对:“不管是有心无心,他造成了国家科研线条损失是事实,正是因为他没有主观故意,才是最轻微的警告,如果一个处分都不给,怎么起到告诫后人的作用?正是因为有这个案例在,日后大家才会谨言慎行,一点点和专业、工作有关的事情都不能和任何家人透露。”

“无规矩不成方圆。”赞同的人附和:“不仅葛博,那些学校的物理老师,也要接受处罚才行。”

“他们也都进行了诫勉谈话。”吕卫国说着:“太不小心了。”

虽然有科研工作者觉得这些同事有点冤,但是间谍确实从大家这里得到了情报,也是因为大家不够谨慎,这些都没办法辩驳。

看到大家的情绪都非常不好,易寒星当即声音很大地叹了声气:“哎!”

“寒星你这是怎么了?”吕卫国问:“为什么叹气?”

易寒星说着:“我是觉得,葛博好好的一个小伙子,也是一片真心,却被无情的女人骗钱骗爱骗情报,真的是惨啊,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舔狗们以为自己舔到最后应有尽有,却不想实际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听到这话,有些懂这个梗的已经笑出来了,不懂的还在问:“什么叫做舔狗啊?”

“就是葛博这种一直追一个看不上他的女孩子,情愿给女孩子当备胎,平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就指望感动女神的人。”有时髦的科学家给朋友解释道:“以前上海滩报纸上连载的小说写的。”

这一解释,剩下的人大部分也笑了出来。

葛博的组长秉持着对下属的爱护,强忍住了笑意,谴责大家:“小博已经这么惨了,你们怎么还能笑他?”

易寒星鼓励葛博的组长:“您这个态度非常正确!您要保持住,待会儿您还要和吕大校一起去通知葛博这件事情呢!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连对象被怀疑都不知道!”

葛博的组长一听,就苦了脸:葛博这孩子其他都好,就是太容易情绪崩溃了!

都说做科研要有抗压能力,组长一开始以为葛博是抗压能力很差的那种,后来发现孩子的抗压能力非常好,因为他把压力都发泄出去了,只要有点事情,他情绪就崩溃了,组长记得过来封闭之后,有一次小组分解了工作,葛博因为卡住没有灵感,他的模块进度最慢,然后葛博抱着自己嚎啕大哭了两个多小时,说他自己是个废物……

当时被抱住的组长对葛博的泪水和鼻涕都是嫌弃的。

不管组长怎么抗拒,通知的时候还是不能缺席。

易寒星本来在一旁看热闹,但是被看不过去的吕卫国直接薅过来:“你想看热闹别偷偷地看啊!来,我带着你,我们光明正大的看!”

易寒星:大可不必!

虽然易寒星是个女同志,不能“动手动脚”拉着她过去,但吕卫国干了这么多年工作,手底下又不是没有女工作人员,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只见吕卫国示意自己两个兵往易寒星身后一站,和牧羊犬赶小羊一样赶着易寒星一起去了葛博的办公间。

通过这件事情,被拉着一起通知的易寒星总结了经验教训,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好好进修一下表情管理,不然被人看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很容易被“报复”。

几人到办公室的时候,葛博还在咬着炊饼算数据,几人站在面前也没反应。

“咳咳!”吕卫国轻轻咳嗽了一声。

“没用的。”易寒星提醒:“他能注意到才奇怪呢。”这种陷入思考的时候,很多外界信息都被屏蔽了,易寒星也很有经验。

组长适时提醒:“咱们循序渐进地来啊!”

吕卫国和易寒星都点头。

组长推了推葛博,看到反应不大,夺走了葛博的钢笔。

被推的时候葛博还在思想,笔没了葛博就反应了过来,抬头一看组长和吕卫国就站在自己面前,还有攻坚小组的女同志,不由好奇地问:“这是怎么了?”

问完之后,葛博又感觉这么多人,像是不太好的消息,顿时紧张地问:“不会是我对象那里有问题吧?”

“你对象确实有些问题。”

“你没对象了!”

吕卫国和易寒星说完,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

“不是说循序渐进地说吗?!”吕卫国靠近易寒星问道:“你怎么直接说他没对象了?!”

“这还不够循序渐进?!”易寒星说道:“说他没对象,这是感情问题,严重程度总比你直接告诉他他的对象有问题要轻吧?”

听到这两人的说法,葛博好比被人闷头打了一拳,忍不住转头和自己组长确认:“他们说的是真的?我对象她真不原谅我啊?!她难道另嫁他人了?”

“这你放心,”组长说道:“你前任对象这几年应该是不会嫁人的。”很可能十几年几十年都不会嫁人,要看她什么时候刑满释放了。

葛博喃喃不可置信:“虽然我对象确实很作,也一直威胁如果我不能和她回她老家摆酒,让她父母丢了面子,她就另嫁他人,但是她怎么会真的不要我啊?”

“那她倒是没有不要你。”易寒星说着。

“她也没说她要和你分手。”族长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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