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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智惟点头,示意杜日恆往旁边教室去,顺道介绍了教室一旁的茶水间,告诉她若想喝水休息,都可以到那边。
这间教室相较苏智憓待着的,少了些童趣。
「这边平时是开放给长期课程的学员使用的,所以这里摆的都是那些学生的作品,跟隔壁的亲子教室不太一样。」苏智惟像是会读心一般,直接抢答了杜日恆未说出口的疑惑。
跟着苏智惟到其一长桌坐下,桌子上铺有透明桌垫。杜日恆伸手去摸,塑胶垫子冰冰的触感令她觉得舒服,对于陶艺体验越发期待。
几分鐘后,吕士缘与苏智憓推门进入教室。前者笑脸迎人地把捏陶材料分给苏智惟与杜日恆,后者则安静地从旁拉了张椅子坐下,用像是看着奇特小生物的表情观察着杜日恆。杜日恆被看到有些害臊,便低下头,开始拆开陶土的包装。
学着一旁的苏智惟,杜日恆小心翼翼地将手放上陶土,再捏下一小块开始搓成圆形;岂料,陶土的软黏并不是她特别有接受度的触感,令她感到有些迟疑,独有的味道也逐渐被她的嗅觉所排斥。原先期待的体验,忽然变得怪异。杜日恆捏陶的动作越趋缓慢,直至停下。
神色黯淡下来,杜日恆原本就望着桌面的头,又显得更低了。
难道要就此暂停体验吗?可是,这样的感觉真的不是我能接受的,如果勉强继续,只会让情绪更糟……她思索着,感觉眼眶附近又堆积了溼热。她犹豫地开口,「智惟哥,我……对不起……我不想捏陶了。」
语毕,不等苏智惟反应,她便起身,进到旁边那间茶水间。
独自一人,自责的声音立刻涌了上来,指责着她的不忍耐,她的脆弱,她的扫兴。混杂着前些天聚会后馀下的负面情绪,儘管与家人聊过已感到好些,那样的自我怀疑却从来无法那么顺利地排解散去。
杜日恆默默地掉眼泪。良久,她听到有人推开门的声音,但没有勇气抬头看看来者。直到对方拉了她对面的那张椅子坐下,杜日恆才抬头看向对方。
是吕士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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