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可赵言熙知道就算她说愿意也不会怎么样,因为她房间里什么避孕措施都没有,他们除了接吻其他的也做不了……
忽然,男人搂在她腰上的左手于夜色中抬起,骨节分明的拇指拨动着戴在食指上的那枚暗红色宝石戒指,熠亮的光芒映进她的水眸里。
直到那枚戒指被转了下来,“叮”地一声落在地上,也砸进了她心湖底。
身后是男人灼热蛊惑的嗓音,烫得她肌肤泛红一片,赵言熙听见他问:“喜欢先用手指,还是嘴巴?”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偏航
原始的动物世界里, 雄性是通过展现自己的力量在雌性中获得配偶,而比起人类虚无缥缈的爱慕,雌性动物的择偶条件却更直白, 更野性。
她们需要雄性的体健足够精猛,力量足够强壮,为她们捕食, 进献。
抛开人类复杂的社会机制,不谈感情和条件下, 赵言熙发现,李星衍完全符合雌性的原始择偶标准, 甚至更出类拔萃。
没有灯光的房间里,挂钟的时针被黑夜淹埋, 窗外的风雨声呼啸地撞着玻璃窗,她本该睡在床上入眠,而不是躺在沙发上,和李星衍贴在一起。
她枕着男人结实的胳膊,狭窄的布艺沙发上, 他们彼此侧躺着紧紧地挨在一起,赵言熙的后背贴着他宽阔如山的胸膛, 隔着背心灼灼发烫,又在他热意的游走下不自觉弓起了身, 眼前的玻璃茶几开始变得模糊,身体倏忽发抖, 后脊紧绷,而他似怕她掉下去, 被她枕着的右手横在她的心口, 压着她的心跳。
她指尖不可抑制地陷进他横在身前的手臂, 铁钳似地硬朗,肌肉贲张,几乎要将她狠狠压在怀里。
赵言熙看不见李星衍的眉眼脸庞,但他粗沉的呼吸就落在她脖颈间,和她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羞耻的情绪被他骨节修长分明的手指轰然击溃,赵言熙像只午夜被雨打湿的流浪猫,呜呜咽咽地叫了起来,声音很细很轻,像是在哭,又不像是。
她分辨不清自己的音调,大脑的意识是泛白的,酥酥麻麻,似被窗外的闪电划过刺激神经和心跳。
她开始品尝到一种叫“悸动”的滋味,心脏带着身体在颤栗,又因为午夜将光线湮灭,视觉的消失,其他的感官开始浮现,开始变得异常敏感,她在洗澡的时候也会触碰肌肤,指尖划过,承着温热的水流,可当男人粗砺的指腹拢上时,那种异样的电流倏忽刺激着她,好像一块磁铁,同极相斥,一旦碰上异极,猛然吸住。
耳窝处落来男人低低的沉笑,他问:“以前有过吗?”
赵言熙脸颊发烫,浑身经不住他的热意在发抖,指尖用力陷进他的手臂,像是对他此刻的某种行为同等的报复。
“有关系吗?”
她以为倔强的音调,念出来却带着撒娇的语气,之后就是绵绵缠缠的散音。
男人将她拢得更紧了,低磁的嗓音熨在她耳边,将她的心悬在风雨之下,摇摇晃晃地钓着才落下一句:“那我小心点。”
他的一句小心点,好像真的就将过程拉长了,他变得耐心又仔细,赵言熙从小酒精过敏,未尝过其中滋味,但她听人说过,喝了酒的感觉就是微醺致幻,会放下戒备变得自由,放肆真情,她忍不住想,此刻她似乎尝到了。
耳边是沙发被衣料摩擦的声音,倏忽翻动,她被李星衍放平在沙发上,方才箍在她心口的大掌将她的左手钳在了头顶,是被她抓疼了吗,可没等她问,肺腔陡然似有急流要从喉间喘出,她张着唇,脖颈不自禁仰了仰。
房间里只有屋外透进来的光线,薄薄的昏暗,但姑娘生得雪白,似自带莹莹月光,巴掌大的小脸泛动红潮,纤细双眉蹙着,有波光粼粼的轻汗泛起,她白天的冷静自持和游刃有余全然消退,伪装被撕下后,透着婉转娇媚。
江南的水养人,李星衍就像走在那湖畔边,伸手勾沾水的烟柳,最后被缠得紧紧。
冰肌月骨,她紧绷时就是天边的那轮弯月,引诱他疯狂地沉沦。
男人俯身撬开了她的唇,这次的力道肆无忌惮,占有吞咽,漆黑浓烈的瞳仁看着她的眼睛,水雾迷漫,瑰丽烟视,姑娘挑起的眼尾潋滟红晕,是他从未见过的姿态。
男人粗砺的大掌压着她的左手腕,她上面戴了他送的五色琉璃手串,一道修长滚烫的指腹勾了进去,一直穿进她的手心,轻拢慢捻抹复挑,她的指尖似受了他的指引,忽然拢住了他穿入的手指,战栗间,潮热的暧昧充斥着整个房间。
他俯身送来粗戾的吻后,在她耳边沙哑地唤她“熙熙”。
问她“够吗”。
在这场单方面的欢愉里,他在看她,在了解她,那样专注又漫长。
然而,失控的却是她。
赵言熙做过那么多成功的风控项目,最后在这里失了控。
而碰到了李星衍,她的人生就像那场午夜的台球游戏,被他的球杆一撞,倏忽四散,她无法预测轨道,是为——偏航。
她感觉到他将自己横抱起来,送进了卧室,她已经没有力气勾他的肩膀,只有在他要将自己放到床上时,软软地问了声:“你呢?”
他身上的背心不知道何时褪了,此刻抱着她低头吻了下来,嗓音浸着未听过的潮欲:“一会别进浴室,晚安。”
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她像睡在潮湿的沼泽中,随时害怕自己被淹没,等到再次被热醒,白色窗帘外透进了薄薄的晨光。
而她在这样大雨过后的清澈中,看见了躺在她身侧的男人。
他陷在了柔软的白色床褥里,没有盖被子,薄光一寸寸镀在他身上,似地平线尽头升起的晨曦终于照在了起伏的连绵山脉之上。
她仍记得他的触感,是比昨夜的电闪雷鸣还要让她心悸的未知领域。
她撇开了视线,地球照常公转,雨停风止,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原貌。
赵言熙脚步虚浮地跑出了房间,在浴室里,她看见自己的真丝睡裙只挂住了半边,另一根细吊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欺霜压雪之上是散落的红梅,过了一夜还没有消退,她双手忙拢住垂下一半的睡衣。
脸颊烧得可怕,等洗好澡后,她重新穿好了衣服,看着那件换下来的睡裙心疼,这件睡裙她只穿过两次,平均一次的出场费就是四位数!
走到客厅时,忽然看见垃圾桶里扔满了烟头,眉心微凝,他昨晚在她这抽了多少烟???
似乎听见了她的动静,房间里的男人醒了,赤着精壮的上身走了出来,四目相视,赵言熙脑子里再次不可抑制地浮现起昨晚的荒唐行径。
“你……你先去洗漱……我给你准备了牙刷!”
李星衍的视线还烫在她身上,赵言熙见他还不动,结巴又紧张道:“你……快去啊……”
男人从她手里把睡衣抽了过去,赵言熙像只惊弓之兔,“你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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