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 / 2)
赵言熙吓得魂飞魄散——
“李星衍!”
这时修车行外传来尖叫声:“儿子!”
粉尘漫开的刹那,赵言熙看见一道高大长影跪在地上,手肘撑地,十指相扣,直挺宽阔的腰身之下正护着一个蹲在地上喝饮料的小男孩!
心里倏忽涌起骇怕,忙弯腰扯开纸皮走到他身旁,颤着声道:“李星衍……你没事吧!”
这时小男孩的母亲也跑了过来,原本想骂修车行的,眼下看到李星衍把孩子护在怀里,情绪只剩下感激了:“谢谢,谢谢啊……”
赵言熙忙牵着李星衍离开架空层底下,一直到门口才安心,从包包里抽出湿纸巾给他擦脸,擦手,他穿着黑衬衫,手肘处的衣料被磨开了,心里顿时泛起酸涩,“疼不疼啊,有没有伤到手,腰?”
李星衍的眸光凝在她脸上,似乎丝毫不关心自己的伤情,而是问她:“怎么不问腿?”
赵言熙果然蹲下腰去看他的腿了,刚才男人膝盖跪在地上,此刻西裤果然磨出了痕,指尖下意识摸了摸,“疼吗?”
李星衍看见她弯下细腰时翘起的臀,她今天穿着紧身牛仔裤,线条紧致,像颗水蜜桃。
男人修长的指腹勾起她的下巴,赵言熙没站起身,而是这样弯着腰抬头看他,姿态更暧昧了。
听见男人低头在她耳边说:“别怕,我今晚能跪。”
赵言熙脸颊顿时气红了:“你,人家关心你,你说什么荤话!”
李星衍微歪头,眼底含笑:“关心我?”
很好,原来是在套话!
赵言熙不管了,扭头往烟花胡同里走,李星衍就在身后说:“你还没问我后背呢,刚才砸了那儿,别因为用不上就不问啊。”
赵言熙:???
“李星衍!你给我闭嘴!”
男人单手插兜,果然闭嘴了,但她不上车,他也不上车,就一路跟着她往烟花胡同走,等赵言熙忍不住回头看他,就见男人低头抽着烟,浓眉微凝着,于眉心处褶起一道细细的纹,刚才跟她开的玩笑,让赵言熙一时认不清他是在安抚自己,还是真的没事。
男人似乎察觉到赵言熙的目光了,撩起眼皮看她,吐烟时微转了转脖颈,这让赵言熙想到刚才他救小男孩时跪在地上的姿势,修长的脊柱从臀身往前延展着,颀长有力又性感,她忽然发现,李星衍真的比她想象中的更有料。
她忽然觉得肌肤有些痒,下意识摸了摸下巴和脖子的凹陷处,微微凸起,像是一个蚊子包。
她在那儿抓了下,李星衍的视线微凝,看她:“怎么了?”
“好像刚才等你的时候被叮了。”
他的指腹将烟蒂垂下,另一只手轻扶起她的下巴,视线探了进去,赵言熙忽然浑身颤栗了下,想收回下巴,却听他低声道:“别抓,会破皮。”
赵言熙的手顿在空中,下一秒,感觉灼热的气息埋了进去,紧接着一道湿润的熨帖,她心脏猛然紧缩,还有比方才更紧张的颤抖。
粗糙的烟草气息收了回去,他说:“一会就好。”
赵言熙看见他薄润的唇畔,想到自己刚才猝不及防地被舔,脸颊更烫了,转身继续往院子走了回去。
男人跟在她身后,视线好像还在看她的脖子,刚进了屋,就听他喊了自己一声:“等下,拿支驱蚊水和消痒药。”
他说着,就进药房给赵言熙拿药了,她不过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而已,但他自己刚才被那么多纸皮箱砸中,却不喊疼。
赵言熙站在楼梯的暗处,心里忽然泛起了潮湿的热意,连她自己也说不准的酸涩,这股痒意还漫上了喉咙,让她忍不住咳了几声。
李星衍刚把药拿出来,听她咳了两声,浓眉又皱起了,手背贴了下她的额头:“别是又感冒了吧。”
赵言熙清亮的眼眸抬起看他,忽然答非所问地开口:“今晚,你上我那儿洗澡还是在你爸妈那儿?”
男人贴在她额头上的手背让她呼出的气息染得潮热,四目相视,他喉结微滚:“给碰?”
赵言熙撇过头去,“不给。”
李星衍也不恼,只是唇边勾了道笑,嗓音低低的,比夜色还沉:“那我上去,做什么?”
赵言熙气息微微起伏,忽然像是找到了师出有名,视线对上他浓沉的眼睛:“怎么,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她忽然跟李星衍念起了诗,倒是让他愣了下,只是脑子里霎时滑过一个念头,有些不确定,但那双眼睛底下涌起了暗红,宽阔的暗影笼罩着她:“文化人邀请别人进屋还这么隐晦,怎么,想玩我?”
之前他是对她放火的州官,她心里总觉得不公平,好像她骨子里就有点争强好胜,不然在职场上也不可能爬到高位,就算是她是百姓,也能点灯吧。
于是眼睫颤颤地仰头看他,唇边浮起一道笑:“给玩吗?”
男人大掌撑在她身侧,弯下窄劲的腰身看她,醇烈猛热的气息涌来,他嗓音滚着情动:“赵姑娘,想怎么玩我?”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越界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透过水蒸气从门缝间泄出,赵言熙靠在门外的墙边,眼里映着手机屏幕的蓝光, 后背微凉,直到水声停下,她推门进了卧室。
窗台边挂着的百合玫瑰垂下花蕾, 含苞待放的姿态鲜艳欲滴,她坐在飘窗上, 指尖去拂花瓣。
此时男人走了进来,身上滴着水, 只围了一条浴巾,松松垮垮地系在窄劲的腰身上, 线条流畅健美的肌肉被浴巾横亘,像还没完全绽开的花骨朵,让人忍不住遐想盛开后的美艳姿色。
男人朝她走了过来,沾湿的指腹勾起她的下巴,薄热的软印下来的瞬间, 耳边传来窗帘被拉上的轻声,滚轴滑动, 缓缓碾在她心头。
赵言熙轻颤了颤,人就让他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软褥被衾骤然摩挲出声,似潮水涌入耳膜, 她的指尖陷入起伏的肩肌上,这样的压吻总是会伴随无法控制的事情发生, 她心跳颤颤地推了推。
忽而, 下巴至脖颈的凹处让一道潮湿的热意轻滑而过, 她那儿被蚊子叮了,起了个包,此刻被舔了下,更痒了。
男人的吻微微悬停,因为唇畔的微张,好像接下来的一切都被打开,他看着她的眼神染满暗色,并不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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