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2)
盛长流估测过,大概不出三年,自己就会成为整个盛洲持股仅次于爷爷的人,他不是盛之朗那种蠢货,没到三十岁就敢在集团趾高气昂横着走,不知成了多少人的眼中钉;但盛长流即使拿了股份也不能在集团轻易冒头、他还太年轻,这几年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可你不是已经读完大学了吗?”
“还有一些线上课程。”顿了顿,盛长流目光专注地盯着陈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吗?”
陈垠已经吃饱了,他喝了口水:“不知道。”
没有做到的事盛长流从不做承诺和保证,他沉默了好几秒,在陈垠愈发不明的目光里终于打破自己一向的惯例,说得认真而诚恳:“我可以掌控自己人生的年纪从27岁变成了24岁,你可以再等等我吗?”
第63章 大概......
充满芝士香的客厅短暂地安静了会儿,但很快,盛长流看到陈垠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向他点了点头。
再发现不了陈垠的反常盛长流就也不正常了,他长久地凝视着再次拿起一片披萨的人问:“陈垠,发生什么事了?”
陈垠眉梢顿了顿,他抬眸:“没有啊。”
“你的状态不对。”盛长流道:“你不开心。”
陈垠没能把披萨塞到嘴里,他目光缓缓垂下来,盯着披萨漏在桌上的芝士,客厅又安静了会儿,陈垠忽然抬起头,看向依旧等着自己回应的盛长流:“我没有...只是最近上课好累,开心不起来了。”
盛长流眉头缓缓往下压,半信半疑地看着陈垠把披萨往嘴巴里放,陈垠似乎是为了让他相信补充道:“我已经快一个多月没休息了,今天突然歇下来,有点不适应。”
盛长流又看了会儿陈垠,陈垠抿了下唇:“可能再睡一觉就好了。”
“那吃完了就上去睡。”盛长流道。
陈垠边点头边缓慢地咀嚼着嘴巴里的东西,眼皮微微耷拉着,看起来确实很累。
晚上盛长流上楼的时候陈垠已经钻到被窝里了,只露出个头,百无聊赖地睁着眼睛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还不睡?”盛长流走过来,走到床头柜边上拿自己的充电器准备去客房,手刚撤开就被陈垠从被窝里伸出的手抓住,陈垠朝自己身边抬了抬下巴:“你搬个被子到这儿呗,床够大,我住宿久了都不习惯一个人睡。”
盛长流眼睛眯了眯:“和你室友也都睡一张床?”
陈垠无言地盯着盛长流,片刻后逼问:“你搬不搬?”
“嗯,那你先松开我。”
陈垠松开了盛长流,盛长流很快把客房的被子抱到了主卧,主卧的床确实大,放两床被子也不嫌挤。
盛长流躺下后陈垠关了大灯,在微末的灯光里他朝盛长流那边侧去,盛长流感觉到自己左肩边明显热了些。
“陈垠。”盛长流严肃道。
“嗯。”贴得离着自己极近的人低低应声。
“你不是很困么?”盛长流侧过头看他,而此时陈垠也正目光悠亮地盯着自己。
两人在深夜密闭的房间里对视着,更像是在对峙。
陈垠能感觉到盛长流的呼吸长而深地喷薄在自己脸上,他眨了眨眼,轻轻抬了一下下巴,幅度小到无法察觉。
但盛长流察觉到了,他眸色变深,贪婪地望着陈垠漂亮纯真的脸蛋。
盛长流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亲上去的了,他用力地、强势地按着陈垠的后脑,将陈垠的嘴唇狠狠吮住,两人的呼吸在温热的空气里变了味,盛长流覆在了陈垠身上,一只手搂住陈垠纤瘦柔韧的腰肢,两人紧贴的皮肤开始发热发烫,陈垠喉咙里发出细小的轻哼,似乎是想说话,盛长流松开他,不尽兴地啃咬着他的脖子。
“顶到我了...”因为生理反应,陈垠的眼眶不自觉泛红。
盛长流喉咙沙哑:“这不是你自己招的么?”
盛长流说着并没有放开陈垠,他很快也掀了陈垠身上的被子,将人整个剥出来环在怀中,陈垠细嫩柔软的皮肤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给他留下痕迹。
“我书包里...有东西...”陈垠的身体在盛长流的刺激下颤栗地发麻,他勉强抽出一丝理智,在盛长流耳边道。
盛长流克制地松开躺在床上任由自己索取的人,光脚下了床,去沙发上拿陈垠的书包。
书包一打开里面就是一个药店环保袋,盛长流把袋子拆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怔了怔,而后眉头蓦地紧了,所有的蠢蠢欲动瞬间寒了下来。
如果只是一盒、两盒,盛长流还能说陈垠只是习惯性在书包里备着,国外许多男生都有这个习惯,虽然用不上,但就像面纸一样,放一盒在包里才安心。
但陈垠那一袋子整整六盒,除了安.全.套,没开封的还有两瓶润.滑、甚至还有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看着像是那种给人用了更兴奋的。
袋子里发票单还在,购物时间是今天上午。
陈垠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无辜地看着盛长流,虽然开了暖气但还有些凉,便想拉过被子盖上。
盛长流冷冷地看着他,刚刚漫天的热切和欲望消逝的极快,只剩隐而未发的怒意:“陈垠,你今天找我干嘛来了?”
陈垠不说话,却挪到床边想捡被盛长流扔在地上的盒子,但盛长流弯下腰,先他一步捡起来,而后抓住陈垠纤瘦的胳膊强迫他和自己对视:“你来就是为了跟我上.床?”
这一切就说的通了,陈垠白天的反常、魂不守舍、三心二意,全都在这件事儿上候着呢!
盛长流说不清楚自己有多愤怒,他只是不理解,两人隆冬的深夜对视着,目光碰撞中掠过无数的情绪。
但陈垠面上依旧没有恼怒,他平静地接受着盛长流的愤怒和质问,微微叹了口气,而后,在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里,盛长流听到他说:“你想睡我,我欠了你的,所以给你睡,这不对吗?为什么非要问别的?”
盛长流的脸色在陈垠一字一句的输出中愈发难看,但他压制住的最后的冲动,问陈垠:“所以你并不喜欢我了,只是为了把欠我的还清?”
陈垠睁着圆阔的大眼睛,盛长流压迫地看着他:“你说,你不是敢作敢当从来不说谎么?有种现在也别说谎。”
陈垠咬住被盛长流吻得依旧透红的嘴唇,在盛长流渐渐占了上风的对峙中,沮丧又颓败地松开嘴唇:“我不知道了。”
喜欢应该是开心的,可陈垠现在一想到盛长流就变得不开心又无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