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 / 2)
乔以笙睁大眼睛,仿佛美梦一下子碎得噼里啪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神情绝望颓丧。
贺山亭见她的样子,忍不住嘲讽道:“如果说我是个疯子,宋忱书也不比我好。他现在会在你身上放定位器,下一步就会在你住的地方放满监视器,或者干脆把你关锁起来。”
“他才不会!他又不是变态!”乔以笙见他这么说宋忱书,生气道。
“你别不信,疯子最了解疯子。”贺山亭笑她天真,“你和你妈妈一样,都招疯子。”
“宋忱书不是疯子,就算是疯子,我也心甘情愿被他锁!他跟你不一样,我妈不爱你,但我爱他!”乔以笙眼眶湿润泛红,气得牙齿颤抖道,“我爱他,没人爱你!”
贺山亭的眼睛霎时染上暴怒,他死死地盯着乔以笙,那扭曲变态的样子好像是想把她给生吞活剥了一样,恐怖至极。
乔以笙心里害怕得要命,但还是梗着脖子和他互瞪。
突然,贺山亭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缓缓勾起微笑,转身去打电话了。
乔以笙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才后怕地软下背来,然后默默垂泪。她没有被限制手脚,她哭了一会儿,就走到窗前看看能不能爬窗走,结果一看更加让人绝望。
这间房间在三楼,直往下看,一点隔板都没有,爬都没地方爬,而且一楼地面还有巡逻的人,再往远处看就是广阔无垠的大海,就算长了翅膀,也有可能在半路因为找不到方向和路,累死在海上。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惶恐迷茫,痛苦,难过,绝望,让她变得呆滞无神,她一想到自己被当做替身,说不定以后贺山亭还会强迫她,她就想去死。
她漫无边际地发呆,又想起了刚才贺山亭说用她逼着孟霜晚回来,她只希望孟霜晚不要傻傻地过来,不要自投罗网。
她们只有小时候的情谊,长大后的情谊还没培养好,孟霜晚应该不会为了她做这么大牺牲的。乔以笙想到这个又稍稍放心。
想完孟霜晚,她又开始想宋忱书和家里人,一想到他们,她就忍不住哭。早知道就不和宋忱书吵架了,现在他一定急得团团转,说不定会自责自己为什么没和她来。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宋忱书,其实她很爱他,说离婚也没这么真心,她只是生气被骗,她也很愧疚当初对他始乱终弃,她也想跟他道歉,她还想和他好好在一起。只是现在后悔都没用了。
乔以笙闷在床上哭了一晚上,累了就睡着了,醒来又哭。
这栋房子到处都是监视器,外面还有很多巡逻的守卫,所以贺山亭很自信乔以笙跑不掉,就没有限制她的行动,她可以在房间里到处走。当然,目前仅限于房间。
每日三餐都有人给乔以笙送吃的,但她没什么胃口,每时每刻都害怕贺山亭来对她做什么,或者一想到宋忱书就难过。
被绑来的第三天,贺山亭又出现了,而且他把孟霜晚带回来了。
孟霜晚站在房门口,和房里面惊愕的乔以笙四目相对,她面上除了有点苍白,基本可以说冷静淡定至极,她看见乔以笙后,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贺山亭确实如他所说,没对乔以笙做什么。
“看完了?”贺山亭阴沉沉道,“阿晚,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孟霜晚神色不动,但细微的睫毛颤动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一丝紧张害怕。
“晚晚!”乔以笙惊愕过后,就想跑过来,但贺山亭很快就把她的房门关上,锁了。不管乔以笙怎么喊,怎么骂,那门仍是岿然不动。
贺山亭看着一脸漠然的孟霜晚阴冷地笑了一声,就强硬地拖着她去了另一个房间。
孟霜晚知道她答应回来的后果是什么,贺山亭对她这个所属物的惩罚向来不会轻。就像是训诫小狗一样,一定要下狠手,这样小狗才不会异想天开咬主人。
当然,她这次回来也并非真的愚蠢犯傻,这回,长大的小狗是真的会把主人咬得血肉淋漓。
乔以笙知道贺山亭绝不会放过孟霜晚,但她被关在房间里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干着急。她头皮都要炸了,她只有三年前那次被绑架才会这么无助无力过,可是那次有宋忱书,这次呢?
宋忱书、宋忱书,她的英雄还会来救她吗?
第四天,乔以笙拉着来送饭的人追问孟霜晚在哪里,怎么样了,但是送饭的人一言不吭,放好饭菜就迅速走了。
第五天晚上,乔以笙担心焦虑得日渐消瘦,形容颓靡,她这两天不仅没见到孟霜晚,连贺山亭也见不到。
房间里漆黑一片,苍凉冷霜月光从外面照进来,将木质地板照得苍白无力,她躺在床上空洞麻木地望着虚空某一点,好像什么都想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她完全睡不着,她就这样发呆,一直发呆到凌晨四点。风从敞开一半的小窗户吹进来,扬起雪白的纱质窗帘,月光已经移了位置,到了她的床脚下。
忽然,乔以笙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好像太安静了。以往就算是凌晨也会有人在巡逻,总会有一点走动说话的声音,但是现在竟然寂静得只能听到风声。她皱了皱眉,眸光移到地板上的月光上。
那原本银色清冷的月光突然被一道影子给遮住了!乔以笙骤然睁大眼睛,嘴巴微张,这岛上……还有鬼啊?!
作者有话说:
乔妹:鬼大哥救命!
宋总:莫慌,鬼哥来救你了。
第56章 、拉扯
乔以笙屏住呼吸, 慌忙寻找趁手的武器, 还没找到,另一侧稍大的玻璃窗就被踹了一脚,把她吓得浑身一抖,她抱紧被子, 紧紧地盯着那扇窗。她的心脏砰砰剧烈跳了起来, 如果是这里的人,是不可能大半夜来撬她窗户的, 所以来的人究竟是谁?
小偷……还是来营救的人?
第一脚没踹开,然后窗外又突然响起尖锐的割玻璃声音。乔以笙深呼吸, 鼓起勇气,带着哭腔颤声道:“谁、谁啊……谁啊……”
割玻璃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窗外跳了进来,他站在月光里, 皎洁轻柔的月光在他身上披了一层银色清冷的羽纱, 使得原本就俊美清冷的男人,多了一层神圣高贵的光晕滤镜。
“笙笙。”宋忱书小声温柔地叫道,“别怕,是我。”
乔以笙听到宋忱书的声音,眼眶盈满的眼泪哗一下如同断线的珍珠落了下来,她满腔委屈和害怕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抽噎地喊着:“宋忱书呜呜呜呜……”
宋忱书满眼心疼,想过去抱她, 但他身上的绳子不允许他走太远, 他张开双臂轻柔道:“笙笙, 过来,我带你走。”
乔以笙也看到了他身上的绳子,汲着拖鞋就扑了过去,宋忱书快走两步将她接到怀里。
闻到宋忱书身上熟悉安心的木质香后,乔以笙才有一点落实感,不然她还怀疑自己在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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